第296章 春分酿花 江湖香风染春衫(1/2)
春分的太阳把镇子晒得暖洋洋,诗诗举着个竹篮蹲在桃树下,花瓣落在篮里像堆粉雪,她伸手去够枝头的花苞,裙摆扫过草地,惊起几只粉蝶。“灵月姐姐!桃花比去年开得艳!”她举着朵半开的桃花晃,花瓣上的露珠滚进领口,凉得她一缩脖子,“是不是春风给它们抹了胭脂?连香味都带着甜!”
灵月正在院子里酿桃花酒,玻璃罐里的桃花浸在白酒里,粉嘟嘟的像群喝醉的小仙子。“轻点摘,”她往诗诗手里塞了块桃花酥,“去年你把半树花苞都撸了,害得秋天桃子结得稀稀拉拉,李伯心疼得直骂你是‘花土匪’。”诗诗咬着桃花酥直点头,酥饼里的花瓣香混着奶香,“比去年的多放了蜂蜜!甜得能把蝴蝶招进嘴里!”
苏砚在菜园里搭豆角架,竹竿插得笔直,他把豆种埋进土里,手指在垄沟里划得匀匀的。“李伯说春分种豆角,秋天挂满架,”他往土里撒了把草木灰,“今年的架子搭得比去年高,准能结出胳膊长的豆角,够张婶做酸豆角吃到冬天。”诗诗跑过来帮忙扶竹竿,结果脚下一绊,竹竿“哗啦”倒了一片,像群投降的小士兵,引得苏砚直笑:“你这是给豆角架‘行大礼’呢?等它们长出来,准绕着你脚踝缠三圈。”
铁手张带着丫蛋来送新打的花锄,锄头上雕着缠枝花纹,木柄磨得光溜溜的。“给你们种花用,”他把花锄往石桌上一放,“比去年的轻便,诗诗挥着不费劲,丫蛋还在锄尖刻了朵小桃花,说是能让花儿长得更旺。”丫蛋举着个布包跑进来:“诗诗姐姐,我娘做的玫瑰酱!刚熬好的,比去年的稠,抹馒头能拉出丝!”
两个丫头蹲在石桌上抹玫瑰酱吃,诗诗的鼻尖沾着粉红的酱,像只偷嘴的小松鼠,丫蛋则把酱抹在桃花瓣上,说是给花仙子“加餐”。书生背着画筒在桃林里转悠,花瓣落在他的画纸上,像天然的颜料,他赶紧掏出纸笔,画下这幕:诗诗举着沾酱的手指傻笑,丫蛋的桃花瓣上淌着酱,苏砚的豆角架歪歪扭扭,灵月的桃花酒罐闪着粉光,远处的蝴蝶在画纸上飞成淡影。
“这画得叫《春分酿花图》,”书生举着画纸晃,“比去年画的《桃花开》多了几分甜腻,你看诗诗嘴角的酱渍,比桃花还艳。”诗诗伸手去抢画,结果带倒了玫瑰酱碗,酱汁泼在草地上,像打翻了胭脂盒,引得蜜蜂“嗡嗡”赶来,惊得她直拍手。
张婶的青团摊摆在桃林边,艾草汁和的面团绿得发亮,里面包着豆沙馅,蒸得胖乎乎的。“来个热青团!”她往诗诗手里塞了个,“今年的艾草是头茬,比去年的香,吃了清明不招蚊子。”诗诗咬着青团直咂嘴,豆沙的甜混着艾草的清,说比去年的多了股泥土的鲜:“张婶,明年往馅里加核桃!香得能把桃花都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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