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王山！圣城的窒息攻防（2/2）

第三节哨声响起，灰熊果然按教练的安排来打。林凯不再一开场就持球组织，而是跟着队友来回跑掩护——先是给米勒挡了一个，看着米勒切向篮下，又立刻绕到另一侧，借着加索尔的掩护从底线兜出来。这一下还真把鲍文晃了一下，等鲍文追过来时，林凯已经在弧顶接到了阿特金斯的传球。面前有半米的空位，林凯没犹豫，抬手就投——这是他今晚最舒服的一次出手，可球砸在篮筐前沿，“砰”的一声弹了出来，连篮圈都没沾。

马刺的反击快得像闪电。邓肯抢下篮板，随手就把球甩给了帕克，帕克运球冲过半场，见灰熊没人回防，直接加速上篮得分。分差一下子就拉到了16分，At&t中心的欢呼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林凯站在原地，盯着地板，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球衣——手感冰凉，像是被这球场的寒气冻住了。

灰熊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下一个回合，加索尔在低位卡住建邓肯，伸手要球。阿特金斯把球传过去，加索尔靠着邓肯的力量往后坐了两步，突然转身勾手，球进了！裁判同时响哨，邓肯防守犯规，加罚一次。加索尔深吸口气，稳稳罚中，总算把分差缩小到14分。可马刺总能立刻给出回应——邓肯接下来就在罚球线命中一记中距离，帕克又突破造了康利犯规，吉诺比利更是在底线晃过波西，一个高难度的打板上篮得分。第三节结束时，灰熊还是落后15分，看起来一点翻盘的希望都没有。

第四节刚打了两分钟，胡比·布朗就把主力全换了上来——这是灰熊最后的机会了。林凯一上场就变了打法，不再执着于组织，而是主动找鲍文单挑。他运球在三分线外晃了两下，突然启动，借着【绝对节奏】的加成，脚步速率一下子提了起来，硬生生从鲍文身边挤了过去，直奔内线。邓肯立刻补过来，伸手就要封盖，林凯在空中扭着身子，把球换到左手，一个拉杆躲开邓肯的手掌，轻轻把球放进篮筐。场边灰熊的替补席瞬间炸了，胡比·布朗用力拍了拍手，喊着：“就这么打！”

下一个回合，林凯又在三分线持球，见鲍文贴得紧，突然把球传给了底角的米勒——刚才马刺夹击林凯时，米勒已经空了。米勒接球，抬手就投，三分命中！分差一下子缩小到10分，At&t中心的欢呼声突然就弱了，看台上的马刺球迷脸色都变了，波波维奇皱着眉，立刻抬手喊了暂停。

这次暂停回来，马刺的防守直接拼到了极致。只要林凯一持球，不管他在哪个位置，帕克都会立刻放弃自己的防守人，跑过来夹击，哪怕灰熊的其他球员在空位也不管。林凯在两人夹击中艰难地把球传给了空位的波西，波西抬手投篮，球偏了；再下一回合，林凯又把球传给了篮下的加索尔，加索尔刚要上篮，邓肯从背后追过来，一掌把球扇了出去。机会明明出来了，可灰熊的手感像是被马刺的防守冻住了，怎么投都不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分差始终在10分左右晃悠。最后3分钟，灰熊只能采取犯规战术，盼着马刺罚丢球。可马刺的那些老兵，像是把罚球线当成了自家客厅——邓肯两罚全中，帕克两罚全中，就连平时罚球不算准的鲍文，都稳稳罚中了一球。灰熊这边急得上火，可不管是林凯的突破还是米勒的三分，就是不进。

终场哨声响起时，记分牌上的数字定格在78-92。灰熊在客场输了14分，大比分2-3落后，一下子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林凯站在场上，看着马刺球员互相拥抱庆祝，耳边全是圣安东尼奥球迷的欢呼——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得人耳朵疼。他没跟任何人握手，低着头，快步走向球员通道，球衣上的汗水顺着裤腿滴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痕。

更衣室里，比刚才更安静了。没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偶尔有人叹气的声音。失败的苦涩像雾气似的，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林凯坐在储物柜前，把毛巾盖在头上，脑子里全是今晚的画面——那些被断的传球、偏出的投篮、鲍文贴在身上的防守……他知道，这场天王山，他们输得毫无脾气。马刺用一场教科书级别的防守，把他们这群年轻的灰熊，狠狠推到了悬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