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贴春联,掛灯笼,除夕守岁待新春(1/2)
腊月三十的天刚蒙蒙亮,胡同里就飘起了零星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凉丝丝的。苏晚裹著厚袄站在院里,仰头看傻柱往门框上贴春联,红纸上的墨字在雪光里透著精神,“春风入喜財入户,岁月更新福满门”,笔锋里藏著许朗练了大半辈子的力道。
“往左挪挪,再往上点!”苏晚指挥著,手里攥著团浆糊,是用玉米淀粉调的,黏糊糊的能拉丝。傻柱踩著高凳,手里的春联在风里晃悠,他腾出只手抹了把脸上的雪:“婶,您看这齐不齐许叔写的字是真带劲,墨香能飘到胡同口。”许朗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捏著支毛笔,笔尖上的墨没干:“要的就是这股子精气神,老话说『春联贴得正,来年走鸿运』,可不能歪了毫釐。”
晓梅和建业在院里掛灯笼,红灯笼是去年剩下的,绢面上落了层灰,晓梅用软布擦了又擦,红得像团火。“这灯笼穗子有点蔫了,”她解下旧穗子,换上新扎的红绒线,“换个穗子就跟新的一样,晚上点亮了,能照得院里通红。”建业踩著梯子掛灯笼鉤,铁鉤在门楣上敲得“噹噹”响:“掛高点,让过路人都能看见咱院的灯笼,多喜庆。”
小远和小虎穿著新袄,在雪地里追著玩。小远的袄是苏晚用枣红灯芯绒做的,袖口缝了圈白边,像裹著层雪;小虎的新罩衣是小黄鸭图案,跑起来鸭子像在飞。“太奶奶,你看我这衣服上的老虎!”小远掀起衣角,苏晚在袄里子上绣了只小老虎,针脚歪歪扭扭,却瞪著圆眼睛。“这老虎能镇邪,”苏晚笑著帮他理好衣服,“穿在身上,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
灶房里早飘起了肉香,燉肉的砂锅在煤炉上咕嘟著,汤麵上浮著层金黄的油。苏晚往锅里扔了把干香菇,是去年秋天晒的,泡发后胖乎乎的,香气混著肉香往人鼻孔里钻。“这锅肉得燉到年夜饭才开盖,”她盖上砂锅盖,压了块青石,“老话说『除夕肉,越燉越富』,得让香味在锅里燜足了时辰。”
张奶奶挎著竹篮来送饺子馅,韭菜鸡蛋的,绿的绿黄的黄,拌得油亮亮的。“苏妹子,我调了点香油,你尝尝这馅香不”她掀开蓝布巾,“小虎他爸去单位值班了,我一个人包不完,过来跟你搭个伴。”苏晚往案板上撒了把麵粉:“正好我买了新磨的饺皮,咱娘俩今儿个包够三十晚上吃的,再给王大爷送点,他一个人过年怪冷清的。”
俩孩子趴在炕桌上擀饺皮,小远擀的皮一边薄一边厚,像个歪月亮;小虎把麵团搓成条,切成小块,却大小不一。“太奶奶,饺皮要擀成圆的吗”小虎举著擀麵杖,脸上沾了麵粉,像只小猫。苏晚手把手教他转麵团:“得转著擀,像给麵团跳舞,你看这圆滚滚的,像不像十五的月亮”
许朗坐在堂屋写“福”字,红纸裁得方方正正,他蘸足了墨,手腕一转,一个胖嘟嘟的“福”字就落在纸上。“这『福』字得倒著贴,”他把写好的福字递给晓梅,“『福到』『福到』,福气才能进门。”晓梅笑著往门楣上贴:“爸写的福字最灵验,去年贴了您写的,建业厂里就评了先进。”
晌午的雪越下越大,院里的腊梅被雪压弯了枝,嫩黄的瓣上顶著团白,像戴了顶小帽。傻柱在院里堆雪人,用煤球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还把晓梅织剩的红毛线给雪人围了条围巾。“这雪人跟小远似的,”他拍著雪人的肚子,“圆滚滚的,看著就喜庆。”小远跑过去,把自己的绒线帽戴在雪人头上:“给它戴帽帽,不然会冻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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