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重阳登高后的传承味(1/2)
寒露刚过,四合院的银杏树叶就黄得像泼了金。许朗坐在门槛上削竹杖,竹片在他手里转得飞快,很快就削出光滑的弧度,傻柱蹲在旁边编竹篓,篾条在他膝间绕出菱形格:“这竹杖得留节,有骨气!当年我爸爬山,竹杖拄断了三根,愣是没叫过一声累。”
苏晚在堂屋的大瓷盆里泡著糯米,准备做重阳糕。米粒在清水里胀得饱满,她往盆里撒把红枣碎:“晓梅,把那罐红拿来。”红块在她手里掰得碎碎的,“得用老红,甜得醇厚,你姥姥当年总说,『重阳糕要甜透心,日子才能步步高』。”晓梅捧著罐出来,罐底还沾著去年的渣,“妈,建业说加把枸杞更养生,我抓了把。”苏晚笑著点头:“新法子好,只要糕体暄软,啥都能加,就像这院子,老根上发新枝才热闹。”
院里的石桌上摆著串野山楂,是小远一早跟著傻柱上山摘的,红得像串小灯笼。“太爷爷,您看我摘的山楂!”他举著枝子往许朗面前跑,枝椏勾住了裤脚,差点摔个趔趄,许朗赶紧扶住他:“慢著点,当年你爷爷摘山楂,从石头上摔下来,裤膝盖都磨破了。”
念秋带著双胞胎来了,手里拎著个藤篮,里面是刚蒸好的栗子糕,黄澄澄的泛著油光,“妈,这栗子糕加了桂,给您尝尝。”大宝二宝直奔竹篓堆,二宝抓起根竹篾就往嘴里塞,被念秋拍了下手背:“这是编东西的,扎嘴!”苏晚笑著往他兜里塞块山楂:“让他咬,酸得醒神,当年你爸啃竹篾玩,把牙都硌出个豁子。”
傻柱在厨房支起口大铁锅,正往里面倒新榨的菜籽油,油“滋滋”响著泛开。“今儿炸油糕,豆沙馅的,外酥里嫩!”他往油锅里扔了个试炸的,金黄的油糕浮起来,“当年我爸炸油糕,总说『油翻得欢,日子才能火』。”秦淮茹的重孙女挎著个竹篮进来,篮子里是块燻肉,肥瘦相间的透著香:“傻爷爷,俺娘熏的肉,给您下酒。”傻柱切了片往嘴里塞,嚼得满嘴流油:“比你太奶奶熏的多了股松木香,这是加了新料啊!”
实践队的学生们扛著摄像机来了,为首的姑娘举著话筒笑:“观眾朋友们,今天我们在老北京四合院,体验重阳登高后的美食製作,看这满院的秋味,藏著多少代人的生活智慧。”许朗正给竹杖刻纹,刻刀在他手里转得灵活,“这竹杖得刻点吉祥纹,爬山时握著才顺心,当年你爷爷说,『物件带了心思,用著才顺手』。”
学生们围著学手艺。学做重阳糕的女生往米粉里倒水,倒多了成了稀糊,苏晚教她:“水得一点点加,就像你们谈恋爱,急了就成不了事。”她指著蒸笼里的糕体:“得用大火蒸,上汽后再转小火,就像做人,得先立住性子,再慢慢打磨。”女生试著重新和粉,这次拿捏得正好,苏晚笑著夸:“这就对了,过日子哪有不返工的”
学编竹篓的男生被篾条划破了手,傻柱往他伤口上撒了点灶心土:“这土能止血,当年我爸在山里干活,就用这法子。”他教男生“篾条要一正一反编,就像说话,得有来有回才投机”。男生学得认真,竹篓渐渐有了形状,虽然歪歪扭扭,却透著股憨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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