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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然止步。
龙絮絮掠走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势若流光逸电,不愧称“飞魔”的爱女,真有“飞”的气势。
想追,谈何容易就算能追得上,又能怎样在前面虎视耽耽的雍不容决不可能坐视,千手飞魔更不可能眼看爱女受辱。
进退两难,徐义僵住了。
“徐贤任,你不来害怕了吗”千手飞魔的叫声绵绵传来:“那就请与令妹返客店等候吧千万小心,提防杀手们至客店行凶。”
徐义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转首注视着乃妹,打出询问意见的手势。
“不去,行吗”徐霞沮丧地说:“不管他们此行结果如何,小贱人都会以一百个理由离开你。
理直气壮地与雍不容结伙同行,除非你使用最后手段,但此时此地你能用吗恐怕弄巧反拙不可收拾呢。”
“不去,能吗”徐义脸色不正常:“重蹈覆辙,如何交代”
“这”
“这一带真有我们的人”
“不知道,应该没有。”
“应该”
“是呀人都在城的另一端。”
“既然应该没有,一定是雍不容故弄玄虚,他孤家寡人一个,人地生疏,向一些地棍讨消息,成不了事,在南京他就花了可观的冤枉钱,获得大量假消息。”
“你的意思”
“非跟去看不可,我不想太早失去龙絮絮。”
“确是马行狭道,船抵江心。”徐霞的风目中煞气怒涌:”我也不想失去接触雍不容的机会。”
“走吧但愿”
鬼母祠,通常建在公有的坟场内。
尤其是收埋无主尸体的坟场,建鬼母祠管理无主孤魂野鬼。
除非有无主尸体埋葬,鬼母祠附近决不会有人逗留,连偷坟挖墓贼,也不在鬼母祠藏匿,因为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值得偷挖的富家大户坟墓。
这座鬼母祠的北面,就是县有的四座坟场之一,其中大部份是无主孤坟,成为狐兔野大的游乐场。
大白天,乌鸦在白杨树上聒噪,晚上枭啼大号鬼火飘浮,大白天也人迹罕见,夜间鬼打死人。
鬼母祠分两进,后进供寄放棺柩与用芦席卷起待埋的尸体,两进殿堂皆破败荒凉,大白天也阴森森鬼气冲天。
胆小的人,太阳当顶也不敢走近。
距城远在八九里,是凄惨的花子也不可能利用鬼母祠安顿。
今天,鬼母祠成了杀手们的歇息站,在这里夜间人城为非作歹,进退方便不引人注意,是潜伏待机的十分理想所在。
大自在佛一群漏网之鱼,逃出朱家大院时,确是向北面的淮河逃,却不是乘船走的,而是沿河边的草木蔽地亡命飞遁幸运地脱险。
其他逃散的人,可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被千手飞魔与不要狂乞几位高手名宿,用暗器击毙或活捉,几乎全军覆没。
他们还剩下六个人名转逃至鬼母祠藏匿。
一夜窜逃,沿途会合了散布在各处担任眼线的七个人,十三个杀手躲在鬼母词,一度派人至城内联络从南京陆续赶来的人手。
结果奉到指示,要他们天黑之后,混入城中听候差遣,预计今晚将有决定性的行动。
他们准备了食物,耐心地等候天黑,所有的人皆躲在祠内,只派了一个人,爬坐在祠旁的杨树上警戒。
任何人接近至三里内,皆难逃警戒的眼下。
可是,他们只知道防范雍不容。
却不知道雍不容另有高手同伴,更没想到有熟悉地理的人,躲在三里外监视鬼母祠的动静。
远在三里外潜伏的人,藉草木掩身带了充足的水粮,躲得稳稳地,不管有何发现,皆潜伏不动不加理睬。
除非有人恰好踏入藏身处,但这种意外的可能性等于零,因为只有一条小径,连小径也没有人往来。
为首的人仍是大自在佛,这位降魔禅功已修至化境的血腥和尚,经过一次惨痛的挫败,已是锐气全消,傲态无踪显得垂头丧气。
天风散人、走阴神巫、玄天揭谛,这三位地位最高的人全在,事实上死在朱家大院的人,身份地位都不高,都是一些十方土地与四海功曹一类次要人物。
大自在佛是十大使者中的夺魄使者,地位比四海功曹高一级。
但在天道门中,也只能算是稍为重要的人物而已,使者以上有堂主,堂主以上有护法、副门主等等。
天色不早,大自在佛倚坐在后殿的一副空的棺材旁,双脚伸在地面上,头枕在棺材闭目养神。
侧方的神台下,走阴神巫阴凝霜倚台脚假寐,泛枯的长发在前面披散遮住脸部,真像是个鬼。
冒失地闯入的村夫俗子,保证会被吓掉三魂七魄。
天风散人在壁根下,用五岳朝天式坐功打坐调息,歇息不忘行功修炼,这位名震天下的老道,太清玄罡据说水火不侵的绝学。
能够成为宇内声威远播的名宿,有其成功的条件,真才实学并不比大自在佛差。
老道身侧,是一个红光满面,但身材高瘦像具干尸的人,年近花甲,一双手干瘦无内有如干了的鸟爪,但殷红如血十分怪异。
大自在佛突然身形一抖,猛然惊起。
“你怎么啦和尚。”天风散人散去先天真气,坐直身躯冷冷地问。
“简直混蛋”大自在佛拍拍秃脑袋咒骂:“青天白日假寐,居然做恶梦,真是岂有此理”
“老天爷你也会做恶梦呀”红脸人怪腔怪调嘲笑:“你一生中,不知道超度了多少凶魂厉魄,见怪不怪哪梦到些什么鬼神妖”
“该死的天地不容。”大自在佛不介意红脸人嘲弄:“我看到他那把尖刀,射出一道电光,直射佛爷的鼻尖,佛爷的手脚竟然不能活动,惊得”
“惊醒了。”红脸人不再嘲笑:“那小狗真的会道术,会五行变化,能以元神驭刃。诸位,日后碰上他,切记不可呈强与他单打独斗,前面用两个人吸引他施展,侧方和后面的人用暗器行致命一击,不然毫无希望。”
“程到堂主,你似乎说得十分轻松。”走阴神巫拂开掩面的长发:“这小狗不会和咱们叫阵挑战,毫无武林高手的风度,出其不意快速奔袭。
咱们即使有天大的神通,也没有机会施展,还会有围攻他的机会吗你这些话都是白说了。”
“你们放心,门主已安排了对付他的人,时机一到,他在数难逃。”红脸人程副堂主信心十足地说:“目下最重要的事,是设法绊住他。”
“绊住他不是说今晚出动吗”大自在佛追问。
“今晚出动,是以千手飞魔为目标。”程副堂主透露行动计划。
“雍小狗一直就在千手飞魔附近出没,岂不是要与雍小狗碰头吗”天风散人脸色一变:“为了一个不值得全力对付的老朽,而冒与雍小狗拼命的风险,值得吗今晚出动,是门主的指示”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按指示行事便可。”程副堂主拒绝进一步解释:“上面的决策自有用意,咱们只管奉命行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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