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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猜三次。”赵忠狞笑,语气中有调侃的成份,也有得意的神情流露。
“杨姑娘。”雍不容不理会赵忠的调侃:“你的长春术,成就比紫霞宫主高得多,可惜”
“可惜什么”杨含翠媚笑着问。
“眼珠的眼白部份。”他泰然地说:“还有你的诱人红唇。”
“怎么啦”
“你过多了晨昏颠倒的生涯,眼白部份近眼角的角膜左近,已呈现扩大循现象,那是年近花甲的人必然出现的变化。
至于红唇,尽管你已经添妆涂朱,但仍可隐约分辨直纹。女人的嘴唇出现直纹或嘴角肌肉呈现松弛,千万不要假冒青春少女。”
杨舍翠本能地伸纤手轻抚脸颊的肌肉是否仍有弹性,也用另一手下意识地轻按朱唇,想摸摸看是否真有直纹。
“长春术并不能真的保持少女实质形象,青春一去永不会再回来,岁月无情,谁也逃不出生老病死的所谓天数,后天的修练只能维持老化的步调延后,决不可能保持永远长春。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与那位出现在含翠楼,羽衣翠裙艳光四射的神秘女郎,有极深的渊源。
你的幻形术与蜕化玄功道行,绝对比她高深,现在想起来我仍然感到浑身汗毛直竖。”娘,我猜错了吗”
“没错,她是我的师妹。”杨含翠点头承认:“那天晚上我不在含翠楼,由她主持大局,没想到功败垂成,被你轻易地逃掉了。”
“所以,这次由你出马”
“是的,我师妹留在南京有事待办,只好由我出马来找你。”
“姑娘的真名号是”
“目下恕难奉告,等到制住你之后,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大自在佛几个人,一时太过自恃,狂傲地暴露了身份,才落得今天进退失据,不得不硬撑到底的困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呵呵你们已输了一半。”
“怎么输了一半”杨含翠一楞。
“这表示你们胆气不够,心虚,没有十分把握制住我,所以不敢踏大自在佛的覆辙,不敢亮真名号,我猜对了吗”
“猜对了一半。”杨含翠妩媚地、得意地微笑。
“那一半”
“你已经在本姑娘的九幽炼魂阵了,你已经死了一半啦”
“哎呀”
这瞬间,午后的炎阳似乎突然失去势力,失去光芒,客房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涌起怒涛似的冷焰,季节陡然更易,夏行冬令,一切皆反常得不可思议。
“砰嘭”房门自行关闭;两座小窗也落下闭拢了,有一股神秘的力道从四面八方向中间汇聚,中心点就是雍不容。
雍不容向桌上一仆,死人似的向桌下滑倒,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爬伏在地开始浑身战栗。
杨含翠的身影,出现朦胧的阴异奇光,身躯在舞动,裙袂飘扬中身形逐渐缩小,冉冉上升,徐徐缩小至三寸左右,蓦地幽光连闪,缩小成一个小黑点,最后终于消失在空中。
而赵忠、钱孝。李爱,全身涌起阵阵黑雾,雾愈来愈浓,三人在片刻间便消失在黑雾里了。
蓦地阴电暴射,四道幽绿色的电虹,从四面向俯伏在地呻吟的雍不容集中迸射。
“砰劈啪”木桌与长凳突然炸裂成碎片,向上崩飞,碎木飞行发出呼啸声,可知炸裂的速度相当惊人,决不是使用过久自行爆坍崩裂的。
满室阴风冷焰,风雷隐隐,鬼哭神号声隐约可闻,这里已经不是人间。
房房倒坍,小窗也迸裂。
罡风从门窗狂卷而出,黑雾随之逸走,隐约可辨黑雾中有鬼物移动。
“啊”爬伏在地的雍不容,发出凄厉刺耳,极为惊人的厉号,浑身猛烈地抽搐、颤抖、扭动,痛苦万状的情景触目惊心。
房中已难辨景物,满室阴电幽光急剧地飞舞,令人人算感到昏眩窒息的怪味充溢全室,风雷声与鬼物的啁啾呼号,与雍不容的凄厉叫号相应和。
片刻,又一片刻
思贤馆客店的门面不大,规模也小,但内部幽静清雅店地甚广,几乎每两间客房便有一座小院落。
每一座院落皆有花圃盆栽点缀其间,花径曲曲折折另有洞天,因此旅客不会互相干扰,颇受喜爱清静的旅客欢迎。
雍不容的客房,位于店后深处,把店伙打发走之后,他这间客房附近,已经不见人踪,发生重大的变故、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时,店堂出现徐霞姑娘的身影,她带了两位明眸皓齿的俏侍女,神气活现地在掌柜前一站,像个君临天下的女皇,女强人的神态颇令男人侧目。
她内穿绿绸劲装,佩了剑,外罩同色薄披风式罩衫,人本来生得美艳,佩上剑更显得刚健婀娜。
美丽母大虫的形象,真令男人却步,也让那些好色的登徒子望影回避,登徒子好色毕竟惜命,知道这头美丽的母大虫惹不得,惹了性命难保。
两位侍女同样美丽,成熟丰满的胴体引人遐思,似乎比主人徐霞更具女强人的气概,同样令男人害怕。
店堂中的三名店伙,就不敢对她们作刘祯平视,小心翼翼低声下气上前迎客。
“三位姑娘是落店吗”柜内的知客伙计惶诚惶恐地问:“小店房舍清雅”
“我们来找人。”负责打交道叫小春的侍女凶霸霸地大声说:“我们已经在东门落店,来你这里找人。”
“请问要找什么人”知客伙计吓了一跳,只好小心地陪笑回话。
“雍爷雍不容。”小春霸气十足:“一位年轻英俊的人,有没有”
“有,有。”店伙又是一栋,怎么又有人来找雍不容恐怕会出事。
“他住在”
“在第四进宇字号客房,姑娘可从右面会客厅走”
“派人领我们去。”
“是,是。小吕,快领三位姑娘去找雍客官。”
一位小伙计目前应喏一声,在前领路。
进入宇字号客房前面的小院子,已可看到客房的景况,小院子的花木盆栽一塌糊涂,像是遭一场兵灾,花残木折盆破,惨不忍睹。
“老天爷”小店伙小吕叫起苦来:“这这里怎怎么啦这”
徐霞的动人明眸冷电乍现,飞掠而进,毫无顾忌地抢入房门已破碎倒坍的客房。
房内更糟,所有的家具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鬼影俱无,空间里,仍可隐约嗅到异味。
“高客官”最后抢人的店伙小吕狂叫。
客房与院子破坏得一塌糊涂,客人失了踪,假使地面有血迹,人命官司打定了,店伙那能不恐慌
木屑木块凌乱散布的客房外间,果然发现了两小滩血迹。
徐霞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