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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拔除异心,三令齐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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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无明”这三个字一出口,魔宫殿外呼啸的阴风都似停顿了一瞬。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镜无明的模样,那个总穿着藏青色道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无论何时都端着一副沉稳持重的模样。

“他可是完完全全的哥舒派臣子。”

我心里暗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当年哥舒夜伯父在位时,他便对哥舒氏忠心耿耿,眼中只认魔君,连我这个阴月圣女都未曾入他眼。可我在位时,待他从不薄!他修炼幽冥诀走火入魔,是我命人寻来万年宝药为他续命;他独子战死沙场,是我以魔神秘法将其残魂封入玉佩,让他得以常伴左右。”

想到那些过往,再对比此刻的真相,我胸口的怒火与心寒交织翻涌,指尖因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

“我待他恩重如山,他却在我魂飞魄散的关头,下此狠手断我生路!”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涌着滔天杀意:“他不仅想让我永世做只任人宰割的猫妖,更是想断了魔域的正统传承,其心可诛!”

哥舒危楼见我情绪激动,连忙上前一步,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是沉声道:“我知道帝师忌惮你的实力,更怕你回归后碍了我的独裁之路,才会如此不择手段。”

我冷笑一声,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怕是打错了算盘。”

我抬手抹去掌心的血迹,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此人狼子野心,留着必是大患。他,留不得!”

阴月宫的盘龙烛燃得正旺,灯花噼啪爆开,将哥舒危楼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投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像极了他此刻纠结的心境。

他垂着眸,鎏金束发冠下的额角绷出一道浅纹,声音比殿外的寒夜还要涩几分:“自父皇殒身后,我便是由帝师一手辅佐。那年我被政敌下毒,是他抱着我在寒潭边守了三日三夜,以自身修为为引逼出毒素。魔族法典晦涩难懂,是他逐字逐句为我批注,指尖总沾着洗不净的墨痕。帝师待我如师如父,我……下不了手。”

我指尖摩挲着哥舒危楼的一双手,他右手大拇指上那枚纯墨色扳指倒映着烛光,映出我眼底毫无波澜的光。

殿内熏香袅袅,却暖不透我骨子里的寒凉,我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清得像碎冰相撞:“不需你动手。”

哥舒危楼猛地抬眼,鎏金瞳孔里满是错愕。

“一个人,不管他能力多强,贡献有多大,只要生出二心,就必须得铲除掉。”

我抬手摸着那枚墨色扳指,这枚扳指名字叫“黑曜”,是一百年前哥舒危楼刚登储君之位时我送他的:“这是我九幽在尸山血海里挣出的规矩,也是护着你坐稳这位置的宗旨。镜无明一介文臣,却手握修罗场的暗线,如今就连朝政都想染指,他今日能劝你制衡九幽’,明日就能逼你清君侧,你以为他对你的‘师恩’,不是步步为营的投资?”

“你只别插手就好。圣君作为他的亲传弟子,确实不好背负欺师灭祖的名声。大不了,他的命,我替你背了。”

我倾身向前,目光直直撞进他眼底,那里面还残存着少年时对帝师的孺慕,可更多的是储君该有的清明,“他若念着旧情,自会束手就擒;若敢顽抗,修罗场的刀,从不会认什么帝师。”

哥舒危楼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的惋惜与不舍像流星般一闪而过,随即被决绝取代。他猛地起身,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而后郑重地屈膝颔首,额角几乎碰到冰凉的桌面:“留他至今,并非念及旧情,而是知晓九幽你最恨背主之人,该由你亲手了断这桩恩怨。修罗场那边,我已命玉面修罗暗中接手,镜无明安插的人手,要么收编,要么伏诛,连他密室的暗格钥匙,都已在我手中。镜无明的生死荣辱,但凭九幽做主。”

我心里终是掠过一丝暖意。这才是我选中的魔君接班人,有念旧的柔肠,更有断腕的魄力,不会被所谓的恩情绊住脚步。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这双手不久后将执掌整个魔族的命运,此刻还带着些许书卷气的薄茧。我举着他的手贴在我脸蛋上,那里还留着昨日练箭时蹭到的薄痂,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传过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阿初,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

我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字字戳中要害:“当年我从尸山血海里把你捞出来,极力支持你为储君,不是要做你的绊脚石,是要做你最锋利的刀。若身侧有一个位高权重却有异心之人,就得及早剪除,以防他坐大到连你我都无法撼动。我与你是一体的,你的江山,就是我的疆土,你的仇敌,就是我的死敌,可镜无明偏要在我们之间楔钉子,逼我二人一分高下,生出嫌隙。”

我抬手抚过他紧蹙的眉峰,将那点褶皱轻轻抚平:“昔日朝会,他当众奏请设左右相分权,明着是为你分忧,暗着是要把我从你身边挤走。他算准了你念及师恩不会动他,算准了我若动手就会落下善妒弄权的名声,好坐收渔翁之利。有他在,我与你的联盟迟早会瓦解,你愿意看到那一天吗?愿意你被他架空,我被他诬陷,我们都死在他精心编织的罗网里吗?”

哥舒危楼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那温度像一道光,驱散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他反手紧紧扣住我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斩钉截铁:“九幽,我发誓,绝不会有那一天!若我今日因私废公,他日不仅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父皇的托付、魔族的百姓。镜无明……他早不是当年那个教我读书的帝师了。”

我满意地笑了,指尖划过他的掌心。

“我信你。”

哥舒危楼看着我的脸,问道:“您打算怎么做?”

我下床,光着脚走到窗边:“今夜三更,镜无明会去寒潭旧址祭拜故友,那是他与人族将领约定传递密信的地方。我会命玉面修罗在那里候着,而你--”

哥舒危楼跟在我身后,将一件外衣披到我身上。

我紧了紧衣服,抬手将掌中一枚玄铁令牌塞进他手中,令牌上刻着狰狞的修罗纹,是修罗场的最高信物:“你要做的,是在百尺楼等消息。明日早朝,你要亲自宣布镜无明通敌叛国的罪状,以儆效尤。这杯羹,该你亲手端起来了。”

哥舒危楼握紧令牌,玄铁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凉透他的四肢百骸。他望着我,眼中不再有半分犹豫,只有并肩作战的坚定:“好。九幽,今夜之后,魔族再无敢觊觎权柄的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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