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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验明正身,严厉质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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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瞳的话掷地有声,那三道加固的结界如同定心丸,让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

北荒雪原百年无虞,玄火兽再掀不起风浪,我这一身的疲惫与损耗,倒也算是值得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的酸软便又涌了上来,可心底那股急切却半点未减。我撑着手臂,挣扎着就要从床榻上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的手腕还带着几分苍白。

“我要见哥舒危楼。”

我的声音虽依旧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极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这话刚出口,十醍便立刻皱起了眉,上前一步按住我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不赞同:“姐姐才刚苏醒,身子骨还虚着呢,任何事情都没有姐姐的身体重要。”

她生怕我固执起身,又补了句,“若真有要事,我这就着人去禀告圣君哥哥,请他亲自来一趟便是。圣君哥哥早有钧令,姐姐不必这般劳神起身!”

话音未落,十醍便转头对着殿外扬声吩咐,声音清脆利落,片刻就安排妥当。转过身来,她不由分说地轻轻用力,将我按回了柔软的床榻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旁边的关山瞳也连忙上前帮忙,伸手将滑落的被角仔细掖好,连边角都抚平了,轻声劝道:“主人,十醍说得对,您且安心静养,圣君很快就来。”

我看着两人一脸关切的模样,满腔的急切被这份暖意冲淡了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乖乖重新躺下。

罢了,左右他也快来了,也不差这片刻。

我侧躺着,目光越过屏风,恰好能瞧见正厅墙上悬挂的那幅一夕魔君画像。

画中的男子身着玄色长袍,衣摆绣着繁复的幽冥花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魔气,眉眼冷峻,却又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

往日里看这幅画,只觉得敬畏,可今日再见,尤其是亲身见过他的影像之后,心头竟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仿佛隔着千年时光,也能感受到一丝血脉相连的羁绊。

我不由得转头看向守在床边的十醍,轻声开口问道:“十醍,你见过一夕魔君吗?”

十醍闻言,茫然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向往与惋惜:“一夕魔君是咱们阴月一族的魔神老祖,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殒身了,十醍生得晚,无幸得见老祖真容。”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却泛起了别样的滋味。

心道,那我倒是挺幸运的。

旁人连画像都只能仰望,我却能亲眼见到老祖的影像,甚至还得到了他的出手相助。这般“人前显圣”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既然他肯在我危急关头现身相助,想必,这位一夕老祖,也是认我这个九幽圣女转世的晚辈了吧?

这般想着,心头竟生出几分踏实感,连带着对自己的身份,也多了几分笃定。

我正躺在榻上胡思乱想,琢磨着见到哥舒危楼后该如何开口,诉说一夕魔君现身之事,以及自己对身世的笃定。

忽然间,殿外传来一阵清晰的通传声,内侍的声音恭敬而响亮:“圣君到--”

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劈碎了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心猛地一跳,像是被无形的线攥紧了,连带着呼吸都顿了半拍。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原本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姿态瞬间绷紧,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锁在殿门的方向,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坐起身来,恰好此时,哥舒危楼已然迈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玄色圣君朝服,衣摆上的暗纹在殿内烛火下流转着幽光,墨发用玉冠束起,衬得面容愈发冷峻清隽。可当他的目光越过殿内的屏风,与我撞个正着时,那周身迫人的气场竟莫名滞了滞。

我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全是压抑不住的怒气。从玄火兽作乱时他的隐而不发,到我昏迷醒来后他的避而不见,再到此刻他这般堂而皇之的出现,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锐利。

而哥舒危楼,在撞见我这怒气冲冲的目光时,那双素来深沉难测的眸子竟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被抓包的孩童般,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很好,还知道心虚!

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玄色的衣袍扫过地面,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十醍和关山瞳见状,连忙上前见礼,齐声唤道:“参见圣君。”

哥舒危楼抬手,声音淡漠:“你们守了她一日一夜,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有我。”

这话听似体恤,实则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十醍和关山瞳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我,见我没反对,便躬身应了声“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殿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殿内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冷眼看着他,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等殿门彻底关上,我便再也按捺不住,语气里满是毫不客气的嘲讽:“我九幽的人,如今却听你的命令行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阿初,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我刻意咬重了“阿初”二字,这是我从前唤他的名字,带着几分亲昵,此刻说出来,却满是讥诮。

谁知,哥舒危楼听了我这话,非但没有半分怒意,反而那双深邃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像是沉寂的夜空突然燃起了星辰,灼灼地盯着我,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狂喜:“九幽,你记起来了?”

话音未落,他便不顾礼法地冲上前,一把攥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带着熟悉的力道,牢牢地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心头一慌,又气又急,用力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可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挣了半天,手腕都被攥得微微发红,那只手却依旧纹丝不动,稳稳地与我相握。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带着几分纵容,语气却不乏揶揄:“九幽,不要总是那么固执,不然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少来这套!”

我怒目瞪着他,胸腔里的火气更盛,“怎么?从前一口一个‘姑娘’唤得那般生疏客气,现在叫我名字,倒叫得这般顺口了?”

我就是气他这份拿捏,气他明明知晓一切,却偏偏瞒着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归宗与魔域之间摇摆不定。

哥舒危楼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质问一般,答非所问。

他微微俯身,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声音低沉而缱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九幽,我好想你。”

想你个大头鬼!

我在心里把这句话骂了千百遍。

若不是这次玄火令催动了我体内的血脉,若不是一夕魔君的影像现身点醒,我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与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就是不肯说,硬生生让我独自承受了这么多迷茫与痛苦。

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写满复杂情绪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严厉地质问出口:“哥舒危楼,你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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