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寻踪星屑（1/2）

卫霖之死，像是一道分界线。之前的明枪暗箭转为更深沉的水下暗涌。对手显然更加谨慎，也更加危险。梁府书房内的灯火，常常亮至深夜。

根据元元发现的“星屑砂”线索，秦泰动用了锦衣卫和暗探的双重力量，开始对京城及周边地区的道观、以及有名望或行踪诡秘的炼丹方士进行秘密排查，重点调查谁曾使用或寻求过这种来自西域的稀有矿物。这是一项繁琐而需要极度细致的工作，如同大海捞针。

另一方面，对于卫霖临死前提到的“云雾山金顶观”，梁铮则采取了更谨慎的求证方式。他并未大张旗鼓派人搜山，而是通过查阅地方志、走访熟知西山地理的樵夫猎户，并调动了部分擅长山地侦查的暗探，以其他名义进山，暗中查访是否有隐藏的、或是不以“金顶观”为名的隐秘道观场所。

进展缓慢，但并非全无收获。

数日后，秦泰这边率先得到一条有价值的情报。一名暗探回报，约在半年前，曾有一个游方道士模样的人，在城南一家专营西域杂货的铺子里，购买过少量“星屑砂”。据店主模糊回忆，那道士身材高瘦，面容普通，但一双眼睛格外深邃有神，言语不多，付的是成色极好的金瓜子。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特征。

几乎同时，梁铮那边也从一位老猎户口中得知，云雾山主峰之后，有一处人迹罕至的险峻山崖，当地人称“小金顶”，崖壁上似乎曾有古老的人工开凿痕迹，像是栈道或石室，但多年前就已废弃，寻常人难以攀爬，是否与道观有关，则不得而知。

就在两条线索似乎都要陷入僵局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出现了。

这日，元元在整理之前案件的所有证物和记录时，无意间将苏氏案发现场的银线蝴蝶香囊纹样，与李嵩袖口内侧的蝴蝶纹样再次进行精细对比。她原本只是想确认两者绣工是否一致，却在反复观察李嵩袖口纹样的细节时，猛地发现——在那只银线蝴蝶的翅膀边缘，极其隐蔽地，用更细的银线绣着几个几乎难以辨认的、扭曲如云纹的符号！

她立刻找来梁铮和秦泰，用放大镜仔细辨认。那几个符号并非汉字，也非常见的道家符箓，反而……带有一种异域风格。

“这……这像是某种西域文字的变体！”元元惊呼道，她立刻联想到“星屑砂”的西域来源。她迅速翻找之前研究“青粉”时查阅过的、关于西域风物的杂记，经过近一个时辰的艰难比对，她震惊地发现，那几个符号，极有可能是一种流传于西域部分地区的古老密文，其含义与“守护”、“力量”或某种特定图腾相关！

蝴蝶纹样 + 西域密文 + 星屑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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