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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沉船背后的资本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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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岸从水里冒出头时,右腿已不听使唤。他一把抓住码头边断裂的铁杆,用力将身体往上拽。海水顺着湿透的头发不断滴落,耳朵一阵阵抽痛,仿佛有东西正往颅骨深处钻。

他靠在水泥墩后喘息片刻,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声呐仪。屏幕还亮着,坐标数字一闪一灭。他知道这仪器如今指望不上系统提示,但至少还能用。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片废墟。火势早已熄了大半,只剩几缕黑烟贴着地面缓缓游走。他拖着伤腿往里走,脚下踩碎玻璃发出咯吱声响。前方是档案室的位置,墙体塌了一半,柜子倾倒,纸张烧得只剩下焦黑的边角。

他在瓦砾堆中翻找了十分钟,手指被铁皮划破也未停下。终于摸到一个硬壳文件夹,外皮已焦,内页却还残留几张纸。抽出一看,字迹模糊,但仍能辨认出几个关键信息——“澳门陈记商号”,“注册时间一九五三年”,“股东:陈天豪、马明远”。

两人各占百分之四十九。

他盯着那行字良久,喉咙发干。这不是普通的合作,也不是简单的生意搭伙。这种股权结构更像是一种平衡,一种对等的牵制。剩下的百分之一写着“匿名信托”,无名无号,空如虚设。

他掏出测绘仪,将这几页纸逐一拍摄。仪器开始自动比对,把股权信息与此前收集的数据串联起来。沉船货单上的编码、海鲜集团的进货记录、港币汇款的时间点,一条条线索逐渐连成一线。

图像生成的瞬间,他屏住了呼吸。

所有资金流最终都指向同一组离岸账户群,而这些账户最早的操作记录,可追溯至三十年前。那时他尚未出生,但这个局早已布下。海鲜集团不过是中转站,真正的资金来自澳门,打着“贸易结算”的名义,混入正常报关单之中。

他忽然想起赵有德曾说过的一句话:“国家给的钱,要用来做大事。”

当时只当是官话套话,如今看来,那笔扶贫款根本不是救急之用,而是垫资之始。渔民出海打渔,表面是生产任务,实则是洗钱流程的一环。每艘船出海,带回的不只是鱼虾,更是账目平移的空间。

他将仪器塞回口袋,转身离开废墟。

天快亮了,街上无人。他绕小路前往医院,在后巷找了个角落蹲下。煤油味从旁边的垃圾桶飘来,混着消毒水的气息。他靠着墙等待,腿上的伤口开始发烫。

约莫半小时后,侧门开了一道缝。赵秀兰探出头,左右张望确认无人,才走出来。她穿着一件旧外套,怀里抱着帆布包,走路略显跛行,像是被人推搡过。

走到陈岸面前,她没说话,直接递出帆布包。手微微颤抖,差点让包掉在地上。

“这是我爸藏了二十年的东西。”她说,“他说……你们都是棋子。”

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陈岸叫住她:“你不怕吗?”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声音压得很低:“我怕。但我更怕继续装作不知道。”

走出几步,她又回头:“他们杀了不该杀的人。我娘临死前说的话,录音还在你妹妹手里。”

说完便快步离去,身影消失在街角。

陈岸打开帆布包,里面是一本皮面笔记本。封面磨损严重,边角卷曲。他翻开最后一页,看到一行钢笔写下的字:

“他们用沉船洗钱,用渔民挡枪。”

下方列着三笔转账记录,金额巨大,收款方均为澳门公司,名称陌生却格式统一,明显为空壳公司。时间集中在八三年到八五年之间,正是第一波“远洋捕捞试点”启动之时。

他取出测绘仪,切换至红外模式扫描那页纸。屏幕颜色突变,原本不可见之处浮现出新的字迹。

原句应为:“他们用沉船洗钱,用我们挡枪。”

那个“我们”是后来补上的,墨色更深,笔迹不同。像是作者写完之后猛然醒悟,又狠狠添上这一笔。

他合上本子,坐在地上久久不动。

原来不是意外。那些年总有人说谁谁出海没了,可能是遇上暗流,也可能是船坏了。村里人拜妈祖求平安,却不知有些船根本不是去捕鱼,而是去“沉”东西的。

沉的是假文物、假账本、假历史。再靠着打捞上来的“遗物”换取批文、获取贷款、套取外汇。国家拨款成了杠杆,渔民成了替罪羊。只要死的人够多,调查就会变成慰问,追责就会变成抚恤。

他摸了摸肩膀上的划痕,那里仍在发热。系统没有响动,但他知道这事不能再等。

他起身朝渔村走去。路过一家小店,买了瓶碘酒和纱布,简单处理了腿上的伤口。血止住了,但行走仍费力。

回到老屋时,天刚蒙蒙亮。屋里没人,桌上只留着一只算盘,是他妹妹常用的那只。他拿过来放在图纸旁,开始核对年份与金额。

每十年一次的大规模打捞行动,都对应一次政策红利期。六十年代末那次,名为“支援前线渔业建设”;八十年代初这次,则是“引进外资发展海洋经济”。时间卡得太准,绝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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