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雪缀红(1/2)
小雪的碎雪粘在窗纸,顾念苏把红裸石珠串系在门环上。珠串触到铜环的刹那,石表薄冰混着雪光,在地面投出红影——影里浮着“缀”字,这是曾外婆的“映雪串”,专用来接住冬雪初落时缀下的红。窗台的红裸草枯株顶着雪,每茎都缠着半粒红裸石,是小雪寒气催醒的点。
“妈妈!红裸石在晒谷场雪地上画红圈!”小石头举着嵌红裸石的木耙冲来,耙齿的石粒沾着雪,是帮陈爷爷扫雪时捡的。他把木耙往珠串旁一靠,耙齿上的雪融化,红裸石的红顺水渍漫开,在青砖上晕出圆圈,像被雪洇开的落日印。
穿校服的女孩抱着太奶奶的竹篮进门,篮里的棉垫裹着红裸石盏,盏沿冰碴嵌着碎红,融开的水痕显出“点”字。“太奶奶说,这是曾外公盛雪水用的!”她把石盏搁下,盏底“滋”地冒出白汽,碎红在水汽里凝成画:小雪清晨,曾外婆把红裸石撒在院角梅枝,雪落在石粒处,梅苞像被红笔尖点过,顺着枝桠淌红,往老梅园钻。
两人盯着那片红流出神,架上的红裸石笔洗“当”地响了一声,碎粒落进雪堆。雪影中,老梅园的景象浮现:梅枝上的红裸石坠泛着红光,碎红混着梅香在雪地拼出星子,像红蝶往梅蕊飞。
小陈的孙子背着布兜撞进来,兜里的陶碗盛着红裸石研杵,杵头嵌着干梅瓣,磨痕刻着“小雪”二字。“太爷爷在祠堂供桌缝找着的!”他把研杵放在石盏旁,碎粒滚进雪堆,每滚一圈,珠串的红光亮一分。亮到最艳时,红裸草枯株“啪”地断裂,红裸石籽被雪裹成球,落在石盏上融成红水,水里浮着无数“点”字,像红笔写下的雪记。
午后雪下得绵密,珠串的红光顺着雪水漫到巷外,灰墙的雪堆泛着淡红。顾念苏摸着红痕走到老梅园,见老人们把红裸石串挂在梅枝,石粒被雪衬得发亮,红光碎成暖星在雪里“烧”。裹头巾的老人扫着雪哼道:“红裸点,雪缀红,梅枝结着一冬红。”
老梅园石桌上,半旧的《缀雪记》被雪水浸皱,红裸石粉记着缀梅枝、存红汁的过往。末页画着红裸石串,旁堆干梅,写着“小雪缀红,岁点暖”,墨迹沾着雪融的水痕,带着当年的梅香。
“红裸石在缀雪呢!”女孩指着《缀雪记》,曾外公的声音从雪汽里传来:“石粒要被雪裹透,多一分红,枝上就多一分暖。”风卷着雪片,红裸石碎粒聚成石盏,盏下梅枝冒出红,像在等添最后一粒红。
顾念苏翻开《缀雪记》,夹页的红裸石书签发着温,背面刻着:“红裸石缀的不是雪,是怕看惯冬白,留三分红等春醒。”她把书签缠在木耙上,耙齿的红裸石“咯吱”转了半圈,红光里浮出曾外婆的身影——每年小雪,她往红裸石缝塞梅瓣,说缀雪的红带梅香,看一眼就像被红暖抱住。
“红裸石在认雪!”小陈的孙子扫着梅瓣进梅堆,石盏里的红水“咔嗒”定住,画出梅园石井的模样,井台露出刻着“红”字的红裸石。小石头往石串撒干梅,梅瓣结出红膜裹住石串,“太爷爷说,红裸石知点,枝上雪越多,缀的红越艳,像笔点暖冬寒。”他晃了晃石串,红膜上的雪水簌簌落在雪地,成了红雾裹着梅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