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欧元密纹(1999.1.1 法兰克福欧洲央行金库)(1/2)
碎钞机的轰鸣震得李长庚耳膜发颤,他扶了扶印着德意志银行技术顾问的胸牌,指甲缝里的青铜锈在荧光灯下泛着幽光。成捆的德国马克在传送带上列队赴死,油墨味混着防弹玻璃的冷冽,在金库穹顶凝成淡青色雾霭。
汉斯,给新来的讲讲压力机。监工叼着雪茄,烟灰落在李长庚递上的操作手册上,烫穿了防伪线热熔参数那页。德国工程师咕哝着扳动液压阀,凹版印刷机的钢辊碾过欧元样钞,在李长庚视网膜上烙下九宫格的残影。
李长庚佯装擦拭镜片,树脂镜架内侧的微型放大镜正对焦马克防伪线。那些细如发丝的金线上,隐约浮动着渤海沉船打捞的青铜器纹路。他摸向工具包里的鲁班尺,尺端铜钉突然吸附在钢辊侧面——这是祖传厌胜术中量金断煞的征兆。
见鬼!碎钞机又卡住了!传送带骤停,成堆马克像被斩首的蛇群般抽搐。李长庚抢先抄起检修锤,锤头包着的鹿皮里缝着1983年沉船的船钉碎片。当他敲击刀盘时,碎钞机深处传来龙骨断裂般的闷响,三片青铜残片从马克堆里滑出,拼成鲁班锁的部件。
汉斯擦拭着汗津津的秃顶:这机器最近总吃进奇怪东西...话音未落,李长庚的检修锤已撬开防伪线封装机。他指节轻颤着将微缩胶片塞入金线夹层,胶片基材是用女儿乳牙研磨的骨粉压制,在紫外灯下会显影出《鲁班厌胜疏》的星宿图。
金库温控系统突然报警,李长庚的后颈汗毛竖立——这是祖父临终前教他的术。他假装调试凹版压力机,袖口滑落的朱砂粉渗入油墨槽,欧元边缘的鸢尾花纹顿时扭曲成八卦坎位。当液压值攀升至88兆帕,钢辊上的九宫格压痕突然引发局部负压,防弹玻璃内侧凝结的霜花竟拼出甲骨文的二字。
湿度超标!启动除湿程序!警卫的皮靴声在走廊回荡。李长庚缩进监控盲区,工具包里的司南剧烈震颤,青铜勺柄指向碎钞机吞入的船钉残片。他摸出祖传的厌胜钱,钱孔穿着的红绳突然绷断,绳头沾着的渤海藻类在金库地板上爬出洛书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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