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天成子点拨，失衡觅平衡（1/2）

通天峰掌门居所的院落里，老松虬劲，石桌上摆着一壶刚沏好的云雾茶，水汽氤氲间，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天成子一袭素色道袍，正手持木勺轻轻搅动茶汤，见万剑一背着斩龙剑走来，袖口还沾着些许修炼崖的青石碎屑，便笑着招手：“来得正好，刚煮好的茶，趁热喝了暖暖经脉。”

万剑一躬身行礼，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掌心未消的红肿，神色间难掩失落。他在石凳上坐下，刚想开口诉说融合受挫的困境，天成子却先指了指石桌旁的两只陶罐：“你看这两只罐，一只是陶土所制，一只是精铁所铸，若都装满水，从高处坠落，哪只会先破？”

万剑一微怔，顺着天成子的目光望去 —— 陶土罐素净温润，精铁罐则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他略一思索，轻声答道：“陶土罐性脆，恐会先碎裂；精铁罐坚硬，应能承受冲击。”

“那若在陶土罐外裹一层薄铁，精铁罐内垫一层软陶，再让它们坠落呢？” 天成子又问，手中木勺轻轻敲击着陶罐，发出 “笃笃” 的轻响。

这下万剑一陷入了沉思。陶土裹铁，可补其脆；精铁垫陶，能缓其硬，两种材质相互借力，或许反而能让罐子都完好无损。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似乎隐约触到了什么，却又未能完全明晰。

天成子见他有所触动，便将木勺放下，取过案上的纸笔，寥寥几笔勾勒出两道纹路：一道如草木抽芽，蜿蜒柔和，是木系灵气的轨迹；一道如剑锋出鞘，笔直锐利，是金系真气的形态。他指着两道纹路交汇处：“你昨日尝试融合，是不是想让这两道纹路各占一半，强行拧成一股？”

万剑一点头，脸上露出愧色：“弟子以为，只要两种气息份额相当，便能融合。可没想到金气太刚，木气太柔，刚猛冲散柔韧，柔韧又缠不住刚猛，最后反倒乱作一团。”

“你错的不是‘融合’的想法，而是‘平衡’的定义。” 天成子指尖在纸上轻轻一点，将木系纹路画得略宽，金系纹路画得稍窄，让金纹顺着木纹的轨迹蜿蜒，却又在木纹的关键节点处透出锐利，“刚柔相济，从不是‘对半均分’，而是‘主次相依’。木系灵气如大地，能承托万物；金系真气如锋芒，可破障开道。你该让木气为基，金气为用，让金纹藏于木纹之中，借木气的柔韧束缚金气的刚猛，再借金气的锐利强化木气的后劲，而非让两者争强斗胜。”

说着，天成子拿起斩龙剑，指尖轻轻抚过剑身的木系灵气。只见淡绿色的灵气缓缓流转，他再将一缕极淡的金芒注入其中 —— 那金芒并未与木气冲撞，反而如溪流中的细沙般，顺着木气的轨迹缓缓游走，在灵气流转的薄弱处轻轻透出，让原本柔和的木气多了几分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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