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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苍井空三天内订婚到结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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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基础建设的收尾活计,苍井空刚松了口气,就见小雅迈着轻快的步子找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几块打磨得圆润的兽骨,脸颊红扑扑的:“苍哥哥,你这会儿有空吗?能不能来我屋里一趟,帮我做几个小玩意儿?”

苍井空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点头:“当然有空,你想做什么?”

跟着小雅走进她那间焕然一新的石屋,镂空棚顶的能量石透着柔和的光,彩色布帘轻轻晃动,屋里飘着淡淡的草木香。小雅把兽骨放在雕花石桌上,眼睛亮晶晶的:“我想把这些兽骨做成发簪,你手艺好,帮我琢磨琢磨呗?”

苍井空拿起一块兽骨端详着,指尖划过骨面的纹路:“这兽骨质地不错,打磨成发簪正好,我先帮你把边角磨平。”

他让小雅找来细磨石,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上,头挨得很近。苍井空手把手教她怎么握磨石,掌心不经意间碰到小雅的手背,两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视。

四目相对的瞬间,苍井空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小雅的睫毛颤了颤,两人的脸颊“唰”地一下全红了,像两团烧得旺的小火苗。

“我……我是不是握得不对?”小雅先开了口,声音细若蚊蚋,目光却没敢移开。

苍井空也觉得指尖有些发烫,却还是稳住心神,轻轻调整她的手势:“别急,力道要匀,顺着骨纹磨才不会裂。”

他的指尖覆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小雅的心怦怦直跳,连呼吸都放轻了,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赶紧都低下头,盯着手里的兽骨,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磨着磨着,苍井空的胳膊不小心碰到小雅的肩膀,两人又是一僵,再次抬头对视。苍井空的眼底带着几分歉意,小雅的眼里却藏着一丝慌乱的欢喜,四目交织了几秒,又都慌忙错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抱歉,碰着你了。”苍井空往后缩了缩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没……没事的。”小雅连忙摇头,手指攥着磨石,力道都重了几分。

两人就这么挨着,安静地磨着兽骨,屋里只听得见磨石的沙沙声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镂空棚顶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柔和得像一层纱。

磨到一半,苍井空起身去拿放在墙角的细锉刀,转身时不小心撞到小雅的椅子,小雅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栽倒,苍井空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侧,力道不轻不重,小雅的身子瞬间僵住,苍井空也愣了愣。两人低头对视,苍井空的眼里满是担忧,小雅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

“小心点,别摔着。”苍井空扶稳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

“谢……谢谢苍哥哥。”小雅站稳身子,连忙挣开他的手,低着头走到石桌另一边,假装专心看兽骨,却忍不住偷偷抬眼,正好撞上苍井空看过来的目光,两人又红着脸错开视线。

苍井空看着她局促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拿着细锉刀走过去,故意放缓了语气:“来,我教你用锉刀修纹路,这次可得站稳了。”

小雅偷偷抬眼,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目光里,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乱跳个不停。她轻轻“嗯”了一声,重新凑到桌边,两人的肩膀偶尔碰到一起,每一次碰触,都会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红着脸移开目光,空气里都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夜色渐浓,镂空棚顶的能量石泛着暖融融的光晕,给小雅的石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小雅换上了那件苍井空教女兽人们织成的彩布衣裙,布料是浅浅的粉色,边缘绣着细碎的兽纹,衬得她肌肤莹润,原本垂着的兽耳轻轻晃了晃,更添了几分娇俏。她走到苍井空面前,裙摆轻轻摆动,声音软得像棉花:“苍哥哥,你看,这衣服好看不?”

苍井空正坐在石桌边收拾打磨发簪的工具,闻声抬头,目光落在小雅身上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细锉刀“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都挪不开了,足足看了有三十秒。

小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红,轻轻拽了拽裙摆,小声唤道:“苍哥哥?”

苍井空没应声,还是盯着她看。

小雅又晃了晃胳膊,提高了点声音:“苍哥哥!你看傻啦?”

苍井空这才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捡起锉刀,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你……好看……太好看了……”

小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什么呀?你支支吾吾的,是不是看呆了?”

苍井空挠了挠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低低的:“是……是看呆了,你穿这身,太完美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啦?”小雅往前凑了两步,歪着头问他。

“哪里都不一样,”苍井空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惊艳,“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小雅的脸更红了,心里甜滋滋的,小声说:“就你会说话。对了,是不是该吃饭了?你教我做饭吧,咱俩一起做。”

苍井空点点头:“好啊,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做粟米羹,简单又好吃。”

“好呀!”小雅笑着应下,忽然瞥见他额头沁出的薄汗,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绣着小草的手帕,踮起脚尖,伸手帮他擦拭,“你帮我做这些小饰品,肯定累坏了吧?看额头都是汗。”

两人离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拂到对方的脸颊上,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苍井空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看着她温柔的眉眼,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小雅浑身一颤,手里的手帕差点掉在地上,她抬眼看向苍井空,声音带着一丝颤意:“苍……苍哥哥?”

苍井空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情愫。

小雅也看着他,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苍井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小雅的身子更僵了,随即又软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吻很轻,却像一道电流,瞬间窜遍了两人的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大口地喘着气。

苍井空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湿润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厉害:“小雅……对不起,我……”

小雅摇摇头,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巴,声音细若蚊蚋:“苍哥哥,我不怪你,我……我喜欢你。”

苍井空的心猛地一颤,他紧紧搂住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也喜欢你,小雅,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

“真的吗?”小雅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泪光。

“真的,”苍井空用力点头,“以前在蓝星,到处都是亡灵法师的追捕,我是阳光法师城的弟子,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活下去,怎么保护身边的人,从来不敢想儿女情长的事。”

小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心疼地说:“那时候,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苍井空笑了笑,眼底却带着一丝酸涩:“苦算什么,能遇到你,一切都值了。”

“苍哥哥,”小雅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的,“以后我会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吃苦了。”

苍井空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傻丫头,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

“那我们互相保护好不好?”小雅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期盼。

“好,”苍井空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互相保护,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久呀?”小雅好奇地问。

“就是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们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光了,还能像这样抱着你。”苍井空轻声说。

小雅的心里像灌满了蜜,她蹭了蹭他的胸膛,小声说:“那我要和你一起变白头发,一起掉牙齿。”

苍井空忍不住笑了,笑声低沉而温柔:“好,都听你的。”

“对了,”小雅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他,“你还没教我做粟米羹呢,我饿了。”

苍井空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小馋猫,好,我们现在就去做,保证让你吃得饱饱的。”

“那你要手把手教我哦。”小雅撒娇道。

“没问题,”苍井空笑着应下,“手把手教,一步都不落下。”

“苍哥哥,你真好。”小雅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

苍井空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喜欢的,”小雅用力点头,“只要是苍哥哥做的,我都喜欢。”

“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天天陪你,好不好?”苍井空问。

“好!”小雅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我还要天天和你一起打磨发簪,一起设计屋子,一起看能量石的光。”

“都好,”苍井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都依你。”

两人又依偎了一会儿,小雅才拉着他的手,往厨房走去:“走啦走啦,做饭去啦,我都快饿死啦!”

苍井空任由她拉着,脚步轻快,心里满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看着身旁蹦蹦跳跳的身影,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女孩,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而石屋外面的暗影里,一个身材健壮的暗影族小伙子正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嫉妒与不甘。

他叫岩烈,是族里最勇猛的猎手之一,从小就喜欢着小雅。以前苍井空没来的时候,小雅总会笑着和他说话,听他讲狩猎时的趣事,他正琢磨着找个机会向大长老提亲,苍井空却突然出现在了葬魂星垣。

这些天,他看着苍井空帮小雅改造屋子,看着两人并肩磨兽骨、说笑打闹,看着小雅望向苍井空时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心里的火气就像野草般疯长。

尤其是刚才,他无意间路过石屋,看到了两人相拥亲吻的一幕,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疼得喘不过气。

“凭什么……”岩烈咬着牙,低声嘶吼,声音里满是怨怼,“他不过是个外来者,凭什么能得到小雅的青睐?”

他死死盯着石屋那扇仿生态石门,眸子里的恨意越来越深,攥着的拳头青筋暴起,一个阴暗的念头,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这个晚上,苍井空没有离开小雅的卧室。

镂空棚顶的能量石依旧泛着暖融融的光,映着相拥而眠的两人,满室温馨。没有繁复的婚礼仪式,没有族人的见证喝彩,但他们依偎着彼此,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就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再只是互相喜欢的少年少女,而是真正的夫妻,是往后余生要携手共度的人。

他们都没察觉到,屋外那道怨毒的目光,在暗影里停留了许久,才愤愤离去。

镂空棚顶的能量石透着朦胧的暖光,映得石床上的兽皮被褥都泛着柔和的光泽。苍井空和小雅依偎在一处,身子挨着身子,彼此的体温熨帖着对方,连呼吸都带着甜丝丝的暖意。

小雅把脸埋在苍井空的胸口,手指轻轻画着圈,小声说:“苍哥哥,这样抱着你,我觉得好踏实啊。”

苍井空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我也是,有你在身边,就像心里揣着个小太阳,暖乎乎的。”

小雅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星光:“那你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抱着我?”

“会,”苍井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辈子都抱着,醒着抱,睡着了也抱。”

小雅抿着嘴笑,往他怀里蹭了蹭:“你真好,以前我总盼着能有个人对我好,没想到真的盼到了。”

苍井空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道:“是我运气好,能遇上你这么好的姑娘。”

“我哪里好呀?”小雅仰着小脸,眼里满是期待。

“哪里都好,”苍井空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笑起来好看,说话软软的,还心疼人,我最喜欢你了。”

小雅的脸颊红扑扑的,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么肉麻的话,我都害羞了。”

苍井空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笑着说:“害羞也说,我要天天说,说到你听腻为止。”

“才不会腻呢,”小雅哼了一声,眉眼弯弯,“你说一辈子,我就听一辈子。”

苍井空的心像被泡在了蜜里,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那我们说好了,一辈子都在一起,谁也不许反悔。”

“不反悔,”小雅用力点头,“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反悔。”

苍井空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轮不到你操心。”

小雅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软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嗯,有我呢,”苍井空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以后我给你做好吃的,给你设计好看的屋子,给你做好多好多发簪。”

“我不要那么多发簪,”小雅摇摇头,“只要你陪着我,比什么都好。”

苍井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我天天陪着你,寸步不离。”

小雅满足地叹了口气,手指勾着他的衣角:“苍哥哥,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定终身啦?”

“算,”苍井空毫不犹豫地说,“从今晚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丈夫。”

小雅的眼睛亮了起来,脸颊更红了:“那……那以后你要疼我,不许欺负我。”

“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欺负你,”苍井空捏了捏她的脸,“我会把你宠成最幸福的人。”

小雅抿着嘴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小声唤道:“苍哥哥,哎呀……”

苍井空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看她,愣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雅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担忧:“我突然想到,你还没告诉你师傅呢,你师傅要是反对怎么办呀?那个年代,不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这话一出,苍井空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确实没想过师傅那边,只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但看着小雅担忧的眼神,他立刻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无比坚定:“你放心,就算是我师傅反对,我也娶定你了。我会为你负责的,这辈子,非你不娶。”

他顿了顿,想起以前听过的话,补充道:“再说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说了算。”

小雅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她用力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嗯,我相信你。”

苍井空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湿润,柔声说:“别担心,一切有我。”

两人又依偎着说了好些话,直到困意渐浓,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而石屋外面的暗影里,岩烈站了整整一夜。冰冷的夜风刮过他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那扇仿生态石门,拳头攥得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他看着屋里的光晕从亮到暗,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安睡,也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一夜过后,小雅就真的属于苍井空了。他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嫉妒和怨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可他不敢上前一步——他知道,要是敢破坏这件事,大长老绝对不会饶了他。

他只能站在那里,任由恨意一点点在心底蔓延、扎根,直到将整颗心都填满。

没有人知道,这个在夜色里咬牙切齿的暗影族小伙子,从此心里就埋下了背叛的种子。后来,他真的成了暗影族的叛徒,主动投靠了亡灵法师尊者,将苍井空设计的城池防御、陷阱布置尽数泄露,给暗影族带来了毁灭性的致命打击。

那一夜的风,不仅吹凉了岩烈的身子,更吹灭了他心里最后一丝对部族的忠诚,只剩下满腔的怨毒,在黑暗里悄悄发酵。

岩烈失魂落魄地走在暗影族的石径上,夜风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乱得一塌糊涂。

他想起小时候,和小雅在部族的空地上追逐打闹的样子。那时候的天很蓝,风很轻,他们俩都是没了爹娘的孩子,大长老怜他们孤苦,总把最好的兽肉干留给他俩。他记得小雅摔破膝盖时,是他背着她去找大长老上药;记得他狩猎回来,小雅会踮着脚,把最甜的野果塞进他手里。

他俩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啊。

岩烈的拳头又攥紧了,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想起自己的父母,父亲曾是暗影族响当当的勇士,论身手,在部族里排第三第四绝无问题。当年为了抵挡亡灵法师的突袭,父亲和母亲带着一队猎手死守隘口,最后双双战死在乱军之中。临死前,父亲还抓着他的手,叮嘱他要好好活下去,护着小雅,护着部族。

那时候他就暗下决心,等自己长成部族里最勇猛的猎手,就去向大长老提亲,娶小雅为妻。他们俩一起长大,感情那么好,小雅肯定会答应的。他要给她建最好的石屋,打最锋利的兽骨簪,让她成为整个暗影族最幸福的女人。

可这一切,都被苍井空毁了。

“好你个苍井空……”岩烈咬着牙,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里翻涌着疯狂的恨意,“你凭什么?一个外来者,凭什么抢我的小雅?”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没了父母,没了小雅,在这暗影族里,他就像个无根的浮萍,再也没有家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岩烈猛地停下脚步,胸腔里的怨毒像野草般疯长,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生根、发芽,迅速蔓延开来,像魔咒一样死死缠住了他。

他红着眼,转身冲进了自己那间简陋的石屋,反手扣上门。屋里的桌上,放着苍井空教他们做的纸张和芦苇笔——那是苍井空带来的新鲜玩意儿,轻便又好用,族人们都稀罕得紧。

可此刻,这些东西在岩烈眼里,却成了他复仇的利刃。

他颤抖着手,抓起芦苇笔,蘸上用赭石粉调的颜料,趴在桌上,开始疯狂地画起来。他把苍井空帮部族设计的布防图一笔一划地勾勒出来:哪里是高地哨塔,哪里是陷阱暗桩,哪里是存放粮食和武器的仓库,甚至连族人们平时取水的泉眼位置,都标记得清清楚楚。

他还想起了那个绞杀亡灵法师的峡谷,想起了苍井空在那里布置的层层陷阱,想起了那些嵌在石壁里的石门,那些铺着淬了光系能量粉末的石块。他咬着牙,把峡谷的地形、陷阱的位置,也一一记在了纸上。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毒蛇吐着信子,啃噬着最后一丝良知。岩烈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

既然他什么都得不到,那整个暗影族,都别想好过!

天光大亮,金色的晨光透过镂空棚顶的缝隙,洒在石屋的兽皮被褥上,暖洋洋的。

大长老坐在议事厅外的石凳上,手里摩挲着那串兽骨手串,眉头轻轻皱着。日头都爬得老高了,往常这个时辰,小雅早就蹦蹦跳跳地来找他,缠着要吃他烤的野果干,今儿个却连人影都没见着。

他心里嘀咕着:“这丫头跑哪去了?莫不是还在睡?”

转念又想起苍井空之前说过的话,说自己早上爱琢磨些吃食,不用族里特意留饭。大长老便猜着,许是小雅贪睡,一个人窝在屋里,等醒了再自己找吃的。想去叫吧,又想起小雅那臭脾气——这丫头要是睡不够,谁要是敢去吵醒她,保准撅着嘴缠上大半天,又是撒娇又是耍赖,非得让他答应好几件事才肯罢休。大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自语:“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赖床了。”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两刻钟,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起身踱着步子,悄悄往小雅的石屋那边走。刚拐过拐角,就瞧见那扇仿生态石门开了一条缝。

大长老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躲在旁边的石墩后面偷瞄——就见小雅探出半个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人,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粉色的彩布衣裙,头发有些凌乱,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走起路来脚步又轻又快,活像一只做错了事、怕被逮住的小花猫。

大长老刚想笑着唤她,眼角余光却瞥见石门里,又跟着钻出一个身影。

是苍井空!

他也是一脸睡意朦胧,头发睡得有些翘,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模样,见小雅脚步轻,他也跟着放轻了步子,手里还拎着个吃了一半的粟米饼子。两人一前一后,猫着腰往厨房的方向挪,生怕弄出半点动静。

大长老的眼睛瞬间亮了,心里跟揣了只偷着乐的小耗子似的:哈哈,有戏呀!我还当是这丫头一个人赖床,敢情是俩孩子都在屋里!看这睡意朦胧的样子,苍井空昨晚肯定没走,小雅这丫头,怕是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强忍着笑意,悄悄退了回去,背着手踱回议事厅外的石凳上,捋着胡须,越想越满意。又琢磨着:回头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小雅聊一聊,问问具体的情况,也好早点把他俩的婚事定下来,这样苍井空就能踏踏实实留在暗影族了。

这边,小雅和苍井空还没察觉到自己早被偷看了,两人猫着腰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声:“哟,这是哪家的小花猫,偷偷摸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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