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抵达曜日山脉(2/2)
五特瞥了一眼被至阳结界困住的低级亡灵法师,见他们只是蜷缩在光膜里低声闷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算不上太过难受,便没再多做停留。他操控蓝灰色直升机悬停半空,通过意识共享对众人沉声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事不宜迟,立刻出发,目标耀日山脉。”
铁巧早就按捺不住,战斗机引擎轰然作响,尾部喷出一道强劲的气流,率先冲上云霄,声音里满是兴奋:“早该这么干了!非得让那杂碎多嚎两分钟!”
吉娜操控金色火焰直升机缓缓升空,同时调整着结界的范围,光膜的光芒变得柔和了几分,确保那些低级亡灵法师不会挣脱,也不会被阳光灼伤,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结界暂时维持着,等我们回来再处理。”
阿果的粉色直升机轻盈地跟在后面,螺旋桨带起阵阵气流,吹得下方的草木沙沙作响,她的声音里满是战意:“达苍擎的老巢就在耀日山脉,这次非得端了他的老窝不可!”
骨玲的蓝色直升机稳稳编队,机身银纹闪烁,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凝重:“随时戒备,沿途可能有暗哨,达苍擎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找到他的老巢。”
开福也将钻地车切换回战斗机形态,黝黑的机身划破气流,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的声音沉稳如钟:“我殿后,谁敢跟上来,直接撞飞!”
六架由机器人变形而成的直升机和战斗机,很快便编队朝着极西方向疾驰而去,在天际间留下六道清晰的轨迹,渐渐消失在云层深处。
半空中,五特再次梳理着从那中级亡灵法师识海里得到的信息——耀日山脉位于卡蒙大陆极西的瘴气带深处,那里的瘴气浓得化不开,人进去了连方向都分不清;山脉主峰背后有一处天然溶洞,溶洞入口被藤蔓和巨石掩盖,十分隐蔽,溶洞下方便是达苍擎占据的古墓,那古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里面的阴气浓郁得几乎能凝成水滴,正是他炼制亡灵法师的巢穴。
记忆碎片里还藏着达苍擎的部署:古墓外围布着阴魂陷阱,那些陷阱由无数冤魂凝成,一旦触发,就会被冤魂缠上,吸尽浑身阳气;内里有堂主级亡灵法师轮守,每个堂主都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至于长老级别的存在,大多蛰伏在古墓深处修炼,极少露面,他们的力量更是深不可测。
五特眼神锐利如鹰,望着前方渐渐被瘴气笼罩的天际,瘴气呈淡紫色,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指尖暗红能量微微闪烁,带着灼热的温度。
达苍擎,几千魔渊亡灵法师,蛰伏三年……这笔账,很快就能清算了。
六架钢铁战鹰划破云层,引擎轰鸣如雷,在天际间划出六道凌厉的轨迹,朝着极西方向全速疾驰,速度快得几乎要冲破音障。
五特端坐于驾驶舱内,舱外的风呼啸而过,他却面不改色,始终催动着体内的力量,无形的感知如一张巨网,笼罩住方圆一千五百里的空域,连一丝异常的气息都不放过。同时,那些细如发丝的力量丝缕,悄无声息地探入下方路过的卡蒙大陆百姓识海——或是策马赶路的镖师,他们的记忆里满是沿途的关卡和劫匪的踪迹;或是溪边浣纱的村妇,记忆里是家长里短和柴米油盐;或是山间采药的郎中,记忆里是各种草药的生长之地和功效。从他们的记忆碎片里,五特不断修正前往耀日山脉的路线,将瘴气分布、险滩岔路的细节一一整合,路线变得越来越清晰。
有了这些鲜活记忆的指引,队伍少走了无数弯路,不过短短几天,前方天际便浮现出一片被淡紫色瘴气笼罩的连绵黑影,山巅隐有雷光闪烁,雷声隐隐传来,正是耀日山脉的轮廓,那片瘴气在天际间翻滚着,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五特没有急着闯入瘴气带,反而将感知范围扩大,重点搜寻田州堡的线索。这处据点是附近最大的人族聚居地,若能先抵达此处,定能打探到更多关于达苍擎的消息,也能和当地的守军联手,胜算更大。
片刻后,一道力量丝缕探入一个挑着货担的货郎识海,那货郎正挑着满满一担的针头线脑,脚步匆匆地赶路,他的记忆里正清晰地闪过一个念头:过了前面那道鹰嘴山口,再走三十里,便是田州堡的城门,城门旁还有一家卖包子的铺子,包子的味道十分鲜美。
五特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立刻通过意识共享对众人沉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调整航向,先往鹰嘴山口走!田州堡就在前方,耀日山脉已经近在咫尺!”
铁巧顿时来了精神,战机猛地加速,机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兴奋地嚷道:“总算要到地方了!等进了田州堡休整片刻,吃顿饱饭,直接杀进耀日山脉,掀了达苍擎的老巢!”
吉娜操控着机身金芒流转的战机,稳稳跟在编队中央,金红色的光芒在云层间格外醒目,不忘叮嘱,语气里满是细心:“田州堡里百姓众多,我会提前准备好至阳结界,以防阴邪气息惊扰他们,也能防备亡灵的偷袭。”
开福的战机在队尾殿后,机身黝黑如铁,如同一个沉默的卫士,瓮声瓮气地应和:“放心!谁敢在半路搞鬼,我直接把他撞成废铁!”
六道钢铁身影调转方向,朝着鹰嘴山口疾驰而去,速度越来越快。不多时,山口后方,一座城墙高耸、旌旗飘扬的堡垒轮廓,便清晰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城墙由青灰色的巨石砌成,高达数丈,城墙上还站着巡逻的兵士,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田”字,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自从凯铁刃回到卡蒙大陆的家乡,就没有片刻闲下来过。每日天还未亮,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他便领着堡内的骑士们在演武场上集结,从扎马步、练劈砍这些基础功夫教起,一招一式都亲自示范,动作标准有力,汗水顺着额角滚落,浸透了衣衫,他却连擦都顾不上,只是专注地纠正着骑士们的动作。
骑士们的喊杀声震彻云霄,手中的兵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沾着晨露,闪烁着寒光。凯铁刃盯着他们的动作,时不时上前纠正姿势,声音洪亮如钟,传遍整个演武场:“出刀要快!要稳!那些亡灵阴邪得很,半点马虎都要不得!一旦被他们的黑气沾染上,就麻烦了!”
这些日子里,耀日山脉的边缘并不太平,达苍擎手下的亡灵法师已经发动过好几次小规模进攻。它们裹着浓重的黑气,趁着夜色摸进村落,如同鬼魅一般,妄图抓捕百姓炼制成新的亡灵。
凯铁刃每次都带着骑士们连夜驰援,他一马当先,长刀劈出凌厉的破风声,刀风都带着寒意,将那些低级亡灵法师的骨杖砍断;骑士们紧随其后,结成剑阵,剑阵变幻莫测,将漏网的亡灵生物团团围住。刀刃碰撞骨杖的脆响、亡灵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那些阴邪之物才会溃逃而去,消失在瘴气弥漫的山林深处。
几次交锋下来,骑士们的实战经验越发丰富,配合也愈发默契,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从容应对。凯铁刃站在被晨光笼罩的演武场上,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耀日山脉,山脉在晨光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刀柄被握得温热——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只盼着五特他们能早日赶到,并肩对抗达苍擎的阴谋,守护这片土地。
五特一行人还在云层间全速疾驰,无形的感知网笼罩着下方千里疆域,他们看着地面上耕作的农夫、叫卖的商贩、巡逻的兵卒,只当这是一片安稳平和的土地,却不知一场无声的浩劫,早已在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悄然蔓延,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收紧。
他们不会知道,此刻卡蒙大陆的诸多国家、城池乃至村落里,早已渗透了数不清的亡灵法师。这些家伙褪去了黑气缭绕的模样,穿着寻常人的衣衫,扛着锄头下地,握着算盘做账,甚至笑着和邻里寒暄,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半点区别,眼神里还带着淳朴的笑意。
唯有那潜藏在血肉之下的死气,正如同蛛网般缓缓蔓延,魂火在他们的识海深处静静酝酿,微弱却顽固,如同埋在地下的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这正是当年魔渊大陆沦陷的开端——没有惊天动地的厮杀,没有遮天蔽日的阴气,只是这样一点点渗透,一点点蛰伏,如同温水煮青蛙。等到时机成熟,那些看似无害的“凡人”,会在一夜之间显露出亡灵的真面目,上百万、上千万的人同时发难,将身边的亲友、邻人,一个个拖入死气的深渊,让他们也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存在,成为亡灵军团的一员。
此刻,五特的感知扫过一个弯腰插秧的农夫,对方抬起头,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朝空中望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好奇。五特只当是寻常百姓对空中战机的好奇,丝毫没察觉到,那农夫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幽蓝火光,火光微弱却冰冷,以及他指尖无意间滴落的、能让秧苗瞬间枯萎的死气,秧苗枯萎的地方,泥土都变成了黑色。
队伍还在朝着田州堡疾驰,引擎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凯铁刃还在领着骑士们日夜操练,喊杀声震彻云霄。他们都以为,只要找到达苍擎的老巢,捣毁古墓,就能斩断这场危机的根源,守护卡蒙大陆的安宁。
却没人知道,一张覆盖整个卡蒙大陆的黑暗大网,已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收紧,只待时机成熟,便会露出狰狞的獠牙。
演武场上尘土飞扬,骑士们的喊杀声震得树梢沙沙作响,树叶纷纷飘落。凯铁刃亲自下场,手把手纠正着骑士的劈砍姿势,他的手掌粗糙有力,带着厚厚的茧子,额角的汗珠滚落,砸在脚下的青石砖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田州堡的几位长老站在演武台的高台上,捋着胡须频频点头,眼里满是赞许,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们看着凯铁刃这些日子毫无保留的教导,看着骑士们从生涩到利落的转变,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轻了几分,觉得田州堡总算有了几分希望。
堡长站在长老身侧,目光却落在人群里一个瘦小的身影上——那是他十二三岁的儿子田浩。少年握着一把比自己胳膊还长的长刀,刀身几乎要拖到地上,一招一式学得有板有眼,汗水浸透了短衫,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单薄的脊背,却咬着牙不肯掉队,小脸涨得通红,模样已然初步成型,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等凯铁刃示意队伍休整,骑士们立刻散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擦着汗,讨论着刚才的招式。堡长才迈步走下台,脚步沉稳地走向凯铁刃,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感激:“铁刃,辛苦你了。”
凯铁刃擦了把汗,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堡长客气了,守护田州堡,本就是分内之事。”
堡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眼神里满是担忧:“凯铁刃,你有没有确定的消息,五特大人什么时候能来?这亡灵法师的攻势越来越猛,我们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凯铁刃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沉吟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五特大人说过,他把魔渊大陆那边的事处理完,就会赶来。具体什么时候,我确实说不好……但应该快了吧。”
这话其实是他随口的猜测,毕竟五特一行人赶路的速度远超常人,却没想到这话竟真的要应验了,天际间已经传来了隐隐的引擎轰鸣声。
堡长搓了搓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语气里带着一丝尴尬:“他再不来,我那几个妹妹岁数都渐渐大了,这事儿总悬着也不是办法。你看能不能再想办法催促一下五特大人?”
凯铁刃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堡长会说这个,随即点头应下,语气十分爽快:“行,我试试用能量传讯,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校场上,旌旗猎猎作响,被风扯得笔直,数万兵士列成方阵,长枪如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甲胄在耀日山脉投下的碎金光影里泛着冷光,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喊杀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尘土飞扬,兵士们挥刀劈砍、挺枪突刺,动作整齐划一,汗水顺着黝黑的脸颊滚落,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却没有一人停下喘息,眼神里满是坚定。
堡主府的议事厅里,田州堡堡长沉坐在主位上,椅子是由上好的楠木制成,雕着精美的花纹。他指尖紧紧攥着一枚青铜虎符,虎符上刻着栩栩如生的猛虎图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虎口都被硌得生疼。窗外的喊杀声清晰可闻,那是他的子民,是耀日山脉的第一道屏障,可这屏障的背后,却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卡蒙大陆的诸国,竟无一人伸来援手,连一封慰问的信件都没有。
长老们围站在厅中,个个面色铁青,胡须气得微微发抖,连带着身上的长袍都跟着颤动。
“堡长!”大长老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茶盏哐当作响,茶水溅出大半,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东临国的使者前日还在堡中饮酒,口口声声说与我田州堡唇齿相依,如今倒好,竟直接闭了关隘,连信使都不肯见!简直是欺人太甚!”
二长老捋着发白的长须,胡须都快被揪掉几根了,声音里满是愤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何止东临国!南境的溪月国,当年遭蛮族侵袭,都城都快被攻破了,是我们田州堡抽调三万精兵驰援,才帮他们守住了都城。如今我们遭此大难,他们倒好,只派人送了几车粮草,还是陈年老粮,连半个兵士都不肯派!”
堡长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吭声。他想起溪月国国主当年拉着他的手,涕泪横流地说“田州堡之恩,溪月国永世不忘”,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犹在眼前,如今再回想,只觉得那些话无比刺耳,像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的心上。
三长老跺了跺脚,脚底下的青砖都被震得微微晃动,怒道,声音里满是痛心:“还有西漠的沙狼国!他们的世子去年在耀日山脉遇险,被凶兽围攻,是我们的巡山卫豁出性命救的。前几日我派人去送信,他们竟说‘国内动荡,自顾不暇’,简直是忘恩负义!”
“自顾不暇?我看是怕引火烧身吧!”四长老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鄙夷,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屑,“这些国家,一个个都精得跟猴儿似的,只想着隔岸观火,等我们和亡灵法师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打得一手好算盘!”
堡长的手指微微颤抖,青铜虎符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那股疼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国家的心思,可知道归知道,心里的那股憋屈和失望,还是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堵得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觉得不畅快。
五长老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像是闷雷滚过,语气里满是无奈:“北边的雪岭国,向来与我们交好,每年都要互派使者,本以为他们会出兵相助,结果呢?他们说耀日山脉地势险峻,大军难以开进,这分明是借口!真要想帮忙,怎么会没有办法?”
“借口!全是借口!”大长老再次拍案,案上的茶盏都快被震翻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他们就是怕亡灵法师的锋芒,怕惹祸上身!却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今日我们田州堡守不住,明日亡灵法师的铁蹄踏遍卡蒙大陆,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难不成躲到天上去?”
堡长终于睁开眼,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熬了几个通宵,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我派出去的十二路信使,带着我的亲笔信和诚意,如今回来的,只有两路。剩下的,怕是连那些国家的城门都没进去,就被赶回来了,生死未卜啊!”
二长老闻言,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花白的胡须都翘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岂有此理!这些国家的君主,一个个鼠目寸光!他们以为躲着就能平安无事?简直是痴人说梦!等亡灵法师打上门来,他们哭都来不及!”
“是啊堡长,”三长老看向堡长,眼神里满是痛心,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甘,“我们田州堡镇守耀日山脉数百年,护着卡蒙大陆的门户,从未让外敌越雷池一步,这数百年的安稳,哪一点没有我们的功劳?如今我们有难,他们却作壁上观,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堡长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想起那些兵士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模样,想起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运送粮草的身影,一个个都面带疲惫,却眼神坚定,再对比那些隔岸观火的国家,心里的滋味,比黄连还要苦。
四长老咬牙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语气里满是懊悔:“早知如此,当年溪月国遭难时,我们就不该出手相助!南境的粮草,我们自己的兵士还不够吃,何必便宜了那些白眼狼!”
“还有沙狼国的世子,当初就不该救他!救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五长老附和道,语气里的懊悔几乎要溢出来,“如今倒是好了,我们落难,他们连面都不露,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看向堡长,眼神里满是坚定:“堡长,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指望那些国家了!他们靠不住,只能靠我们自己!靠我们田州堡的兵士和百姓!”
堡长缓缓点头,掌心的虎符被攥得更紧,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肉传到心底,却让他的意志越发坚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决绝,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奢望他们会来帮忙。只是……只是看着麾下的兵士们拼命,看着百姓们受苦,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啊。”
二长老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堡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安慰:“堡长,您也别太自责。那些国家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只要我们田州堡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就算没有援兵,也一定能守住耀日山脉!”
“没错!”三长老跟着说道,声音洪亮,传遍整个议事厅,“我们的兵士,个个都是好样的!我们的百姓,也都愿意和堡寨共存亡!那些国家不来帮忙,是他们的损失!等我们打退了亡灵法师,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们!”
堡长看着厅中一众神色坚毅的长老,眼底的红血丝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不屈的火焰。他猛地站起身,将青铜虎符重重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沉声道,语气里满是威严:“传令下去!明日起,练兵加倍!堡中所有青壮,不论男女,皆编入预备役!我田州堡,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耀日山脉!”
“谨遵堡长令!”众长老齐声应和,声音响彻整个议事厅,盖过了窗外的喊杀声,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而此刻,卡蒙大陆的诸国朝堂之上,君主们正举杯相庆,议论着田州堡的战事,只当是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嗤笑,嘲讽田州堡不自量力,简直是螳臂当车。
堡长松开攥得发白的手,青铜虎符在桌案上轻轻滑过,留下一道浅痕。他望着厅外操练的兵士身影,那些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无奈,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肩头:“既然他们不帮咱们,咱们……哎,咱们也得努力啊。”
大长老闷声应道,语气里满是赞同,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落寞:“堡长说得是,这些人靠不住,咱们只能靠自己。”
堡长疲惫地摆摆手,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明显,像是藏着熬不完的夜。他看着远方的天际,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他们鼠目寸光,只想着躲一时安稳,却不知这火一旦烧起来,谁也逃不掉。咱们也不能看着整个卡蒙大陆让亡灵法师祸害呀。”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耀日山脉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语气里带着一丝渺茫的希冀:“希望他们能早点醒悟吧。真到了那步田地,再想联手,怕是晚了。”
二长老叹了口气,伸手抚过桌案上的虎符,指尖划过上面的猛虎纹路,触感冰凉,语气里满是愤懑与无奈:“醒悟?怕是要等亡灵法师的马蹄踏到他们的城墙根下,他们才知道怕。”
堡长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到窗边,看着校场上挥汗如雨的兵士。风卷着喊杀声吹进来,带着尘土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他的肩膀微微垮着,背影里满是沉重,却又透着一丝不容摧折的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