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做平妻?不,我要你跪下叫长嫂 > 第262章 陆砚辞死了

第262章 陆砚辞死了(1/2)

目录

陆平章乘坐马车径直出宫去了锦衣卫的诏狱。

锦衣卫隶属于天子,只受天子的命令。

入锦衣卫诏狱者,皆是刑部、大理寺看审不了的犯人,除非有天子旨意,不然进了锦衣卫的诏狱,便是不死也得被狠狠剥去一层皮。

所以不少犯人在进锦衣卫之前,要么先受不了老实坦白了,要么宁可咬舌自尽也绝不肯踏入诏狱一步,就是怕这诏狱之中的严酷手段。

但这些年,锦衣卫的本事越来越厉害。

为了以防这些犯人自尽,自然也想了不少法子,为得就是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日陆砚辞在路上突然闹了那么一通,是锦衣卫看守不严之故,也可谓是丢尽了锦衣卫的脸面。

于春格唯恐保不住自己的项上人头,自然把能想的法子都用到了陆砚辞的身上,一来是为了泄愤,锦衣卫办事还从未出过这样的差错,这次陆砚辞算是叫他们都跟着丢了脸,还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他们,于春格自然恼怒非常。

二来也是想尽全力调查此事,看看能不能将功补过,尽力保全他们这些人。

陆平章到的时候,熊穹刚刚从诏狱内颁完圣上的口谕走出来。

看到沧海推着陆平章过来,熊穹神色微变,他连忙匆匆走了几步,上前与陆平章拱手问好:“这腌臜之地,侯爷怎么来了?莫不是圣上口谕有变?”

陆平章摇了摇头,未曾多言,只道:“我来看看。”

熊穹了然。

里面关押的那人毕竟也姓陆。

何况昨日诏狱之中,那厮还曾谈及陆老太爷的死,陆侯过来看看,也实在是情理之中。

他没再打扰。

“下官还得进宫复命交还令牌,就不在此打扰陆侯了。”他还着急陛下对他那边人的审判呢,尤其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他就盼着陛下能给他那个弟弟留一条命,别真叫他死了。

陆平章颔首:“去复命吧。”

熊穹诶一声,点点头,要走之前又十分犹豫地看向陆平章,折回来小声问道:“侯爷,我那弟弟,你说陛下他……”

陆平章知道他要问什么,看着他提醒了一句:“熊统领,无人能猜测天子的心思。”

熊穹被陆平章揭穿心思,脸色霎时一变,忙苍白着脸色说道:“是是是,看我这蠢笨的,幸亏侯爷提醒。”

陆平章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终究还是点拨提醒了他一句:“你身为禁军统领,有看护陛下之责,也一直深受陛下的看重,你与其在此胡思乱想,不如直接跟陛下陈情,陛下仁慈,能宽恕之人必不会严惩。”

“但今次诏狱之事,也的确是你手下的人没看好,天子仁慈,但你自己心里也要明白,这种事若再有一次,谁也护不住你。”

“那诏狱是什么地方,今日能有毒杀,来日呢?”

“若真出了事,你觉得陛下该问谁的责?”

熊穹哪里会不明白陆平章的意思?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恼怒陆砚辞和那幕后之人害他至此,一会又害怕陛下怀疑他,忙弯腰向陆平章陈情道:“多谢侯爷提醒,下官知道,下官日后定会好生看管他们,仔细严查,必不叫这样的事再发生!”

“也请侯爷日后见到陛下的时候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切莫叫陛下真的疑心了下官,下官待陛下之心,日月可鉴啊!”

陆平章点点头,不再多说。

叫熊穹去了,自己也收回视线,由沧海推着他径直去向诏狱。

锦衣卫诏狱的大门是道机关门。

若是不知道其机关如何开启,擅自闯入之人必会激发此处机关。

而知晓机关之人也只有锦衣卫中身居要职之人。

门前早有锦衣卫看到他了,在他与熊穹交谈之时,便已经有人进去通传,等陆平章过去的时候,于春格手下一佥事就已经得了消息先走了出来。

“侯爷。”

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佥事向陆平章行礼,神色恭敬。

陆平章点点头,直接与人宣明来意:“我来看看人犯。”说罢,他便把承和帝给他的那块令牌给了那佥事看。

那佥事一看上面篆刻的“如朕亲临”四个字,立刻变了脸色,携其他人等向陆平章行大礼。

既有令牌在此,自然不需要再盘查,佥事亲自领着陆平章主仆走进诏狱。

于春格得知消息,也已经在半路上候着了。

看到陆平章过来,他便立刻快步相迎过去,嘴上也直跟陆平章叫苦道:“侯爷这次可一定要帮帮下官啊,下官这次是真要被那厮给害惨了!”

陆平章问他:“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于春格一边接引陆平章进去,让人送上热茶,一边又跟陆平章说道:“今日我从熊统领那边接过这要犯,见他已然晕倒,又怕被旁人瞧见,便直接把人捆上绳索戴上头罩,由人看着运往锦衣卫。”

“哪想到这厮诡计多端,竟是在装晕!”

“待离开宫门步入东大门的大街后,竟直接往马车外头呼喊起来。”

“东大门那人群众多,还有不少官员,堵得我们水泄不通,待我等想阻拦之时已经来不及,他把能攀扯的都已经攀扯了。”

于春格说起这个时还颇有些叫苦叫冤。

“你自己不察,造此祸患,如今还敢叫屈?”陆平章沉着脸低斥他,“本侯进宫之前,董都督携老太师,还有礼王父子也在宫里跟陛下抱屈呢。”

“于指挥使觉得,你和陛下谁更委屈?”

于春格哪里敢担当这样的话,立刻白了脸色跪了下来,嘴里直道:“下官该死!侯爷教训的是,是下官做错了事!便是下官丢了这条命,也无法弥补陛下天颜受损。”

“然卑职仍还有效忠之心,万请侯爷帮卑职一把,让卑职和这群兄弟能继续效忠陛下,为陛下做事!”

其余今日跟于春格一起进宫的锦衣卫也纷纷向陆平章下跪求助:“求侯爷襄助!”

陆平章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没直接开口,半晌他才淡淡发话:“你们对陛下之忠心,本侯知晓。”

他叩着轮椅,忽然和于春格发话:“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于春格立刻心领神会。

他先起身打发了其余人下去,而后便立刻躬身朝陆平章那边靠近。

“侯爷有何吩咐?”

陆平章问他:“你今日带去的都是心腹,可有有异之人?”

于春格毫不犹豫应道:“今日卑职带去的都是跟着卑职多年的心腹,可信。”

知道陆平章想问什么,于春格又面露愧色:“这事怪卑职,卑职一开始以为这陆砚辞不过就是个文弱书生,晕成那样必然不可能中途醒来,便也没做其他措施,哪想到他竟然还会做出这样的行径……实在是打得人措手不及!”

接收到陆平章看过来的目光,于春格心下一凛,一时更加不敢直视,只拱手愧道:“是卑职之过,求侯爷恕罪!”

陆平章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要求的不是本侯的恕罪,你我皆是臣子,都是为天子做事。”

没等于春格再说,陆平章便先揭过话题,问起别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再说也无用,他现在如何了?”

于春格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沉声回道:“骨头硬,严刑拷打了几个时辰,刑罚上了好几次,还不肯招认。”

于春格脸色不好:“还是外面那套,一会说是礼王他们一会说是董家,一会又牵扯定王和……您。”

“刚刚熊统领带来陛下的旨意,是要杖杀了他?”于春格小心看着陆平章询问。

要是杖杀,那就真是死无对证了。

陆平章没直言,而是反问于春格:“陛下的旨意是杖杀此人,但陛下心中也有疑虑,于指挥使可明白陛下的用意?”

于春格忙点头应道:“卑职定会好好审查,看看能不能从这厮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挖出他背后的同伙究竟是谁!”

严刑拷打,于春格自是擅长。

能在锦衣卫中脱颖而出,坐到他如今这个位置的,于春格这种手段多的是。

“但——”

于春格话锋一转,面露难色,心中也有迟疑:“此子身弱,恐怕撑不了多久。”

“若在此之前,他既不肯坦白,也无同伙出现,可如何是好?”

陆平章叩着轮椅,淡淡言道:“陛下谕旨已下,自然不会计较此人是死是活,但你若能让他撑下去,挖出他背后的人,那便是你于春格将功补过,你可明白?”

于春格心一沉:“是,卑职知道了!”

“卑职定不叫他死得那么简单,便是死也得留下点真的东西出来!”于春格心里已有成算。

锦衣卫中对付这些濒死的人也自有一套。

诏狱中一直有刑狱大夫候着,为得就是给这些人续命。

于春格打算让人就在这十二时辰待命。

最好那陆砚辞能老实交代了,或是有什么同伙出现,若是没有,那就只能打长战,继续折磨这厮,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关键东西了。

陆平章见他心里有数便不再提点,只是问他:“他现在在哪?本侯要见他。”

于春格自然不敢阻拦,忙回:“之前受过刑罚晕过去了,这会在牢房,侯爷要见,我便让人把他弄醒了抬出来。”

“不必。”

陆平章说道:“带我过去。”

于春格自然不敢忤逆陆平章的意思,忙领路带人去了陆砚辞的牢房那边。

陆砚辞的牢房外有两名锦衣卫一直看守着,看到他们过来便立刻拱手向他们行礼。

“侯爷,大人!”

“你们先退下。”于春格冲他们发话。

待他们应声退下,于春格又看向陆平章,请他示意。

陆平章发话:“你也退下吧。”

“是。”

于春格应声:“卑职就在不远处,若有需要,侯爷吩咐一声便是。”

陆平章点点头。

于春格便先行与他拱手告辞了。

他走后,陆平章看向牢房中的人。

向来喜好洁净的人,此时躺在那稻草堆里,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裳几乎已经成了件血衣。

陆平章眼尖,能看到陆砚辞的手指上也有被夹过的痕迹,十指上皆是血污,这会还在不停地抖动。

腿也一样。

锦衣卫中的刑罚众多。

拶指、钉指竹签、夹棍……这还只是基础的。

若犯人不配合,还有更多酷刑。

弹琵琶骨、站重枷、断脊……

看陆平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还没经受酷刑。

陆平章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就这么淡淡看着他。

反倒是陆砚辞先忍受不住。

他虽然身心俱痛,但锦衣卫的刑罚就是如此,便是让你痛到极致还能保持清醒,身心受累,再经受下一次酷刑。

所以早在陆平章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本以为陆平章会出声询问,没想到他把人都赶走之后,却依旧一言不发。

陆砚辞今日已受过不少刑罚。

鞭笞、杖责、拶指、夹棍……现在他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块好肉,就连走也走不了。

但他依旧不想示弱于陆平章。

从小到大,他最不想的就是在陆平章面前示弱。

即便到此等情况,他也依旧强撑着忍痛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咳、咳……”

他看着陆平章那张经年不变的淡漠的脸,边咳边笑:“看来今日之事并没有影响大哥?那真是可惜了。”

陆平章闻言,神色依旧未变。

沧海却忽然沉下脸,对着他斥道:“陆砚辞,我们侯爷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的?这么多年,侯爷对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你欺瞒老太爷的死,如今还想加害我们侯爷,简直该诛!”

“仁至义尽?哈哈哈……”

陆砚辞这一笑,又牵扯到身上其他处的伤口。

他强忍着把胸腔内的那股血腥气吞了回去,继而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陆平章看着他说:“是啊,你陆侯多好多仁善啊,我们这些人就该每日匍匐在你脚底下讨生活舔着你才是!”

“可怎么办呢?”陆砚辞的脸上满是恶意,他无不嘲讽地看着陆平章,讥讽道,“你敬仰的祖父和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偏偏就是我们这群让你看不上的人和你血脉相连呢,你陆平章便是再恶心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你偏偏就是和我们才是一家人。”

“你!”

沧海恼急,还想训斥,被陆平章抬手阻止。

他没有理会陆砚辞的那些话,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只是看着他问了一句:“你背后之人给你许了什么?荣华富贵?加官进爵?扳倒我扶持你?”

他的话让陆砚辞有一瞬变了脸色。

但他并未回答,依旧目光沉沉地看着陆平章。

“陆砚辞,你觉得事到如今,你还能从这锦衣卫中走出去吗?那人若真有这通天的本事,早在你从天牢出来的时候就该把你带走了,但他没有,他让你故意搅浑这池水,却从没想过要救你出去。”

“你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颗弃子。”

陆砚辞靠着墙。

没有光的诏狱,常年只能依靠蜡烛照明,却连蜡烛也少得可怜。

诏狱的环境很差,比起天牢的环境差多了。

来锦衣卫中的犯人,自然不是为了让他们来享福的。

陆砚辞的脸被这昏暗光线照得晦暗不明。

什么君子风仪、什么探花郎风采,在这样的环境中都瞧不见了。

何况陆砚辞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他紧抿着唇,片刻方盯着陆平章徐徐说道:“弃子又如何?你不是也快死了?”

“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早死晚死,死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摆出这副胜利者的模样?”

陆砚辞想到什么,忽然扯唇笑了起来。

他对着陆平章面露讥嘲:“陆平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想知道你的腿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沧海瞬间变了脸色,厉声质问道:“我们侯爷的腿伤和你有关?你都做了什么!”

陆砚辞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话。

他依旧靠着墙壁面带嘲讽地看着陆平章。

因为这件事,他还自觉自己压过了陆平章一头,竟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觉出几分扭曲的快意来。

他就是要让陆平章耿耿于怀,一辈子都查不到这件事,含恨而死!

便是死了又如何?

他依旧能跟陆平章争!

陆平章要护着这个朝廷,他就要搅乱这池浑水!

让他想要的全都得不到!

是。

他知道陆平章说的都是真的,那人根本没打算把他救出去。

早在那夜拿到那份药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与虎谋皮。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不容易。

那夜送药的内侍跟他说的那番话还犹在耳边。

“贵人让我给大人传话,今日之事,大人可做,也可不做,若出事,他会尽力保全大人。但若是大人肯做,来日大梁史书上定会有大人丰富的一笔,大人会封侯拜相,贵人永远都会记得大人今日的付出,你的名字始终会在陆平章的面前。”

“至于那陆平章,贵人自有办法让他来日向你低头。”

“无论生死,贵人都会让他永远低你一头。”

“不过这死局也是最差的结果了,贵人还是会尽全力保全大人的。”

局势危险,情况不明,但他还是接了下来这件差事。

不得不接。

那贵人说得好听。

可棋子哪有置喙执棋人的能力?

何况他若不做,他永远只能屈居陆平章之下。

比起死,被陆平章一直这样压着才更叫陆砚辞憋屈。

能在死前恶心陆平章一下,且只要想到陆平章苦苦守护的朝廷很快就会易主,他就觉得快慰不已。

他就算死,也不会让陆平章安心!

但陆砚辞并没有看到陆平章神色间有丝毫变化,他依旧还是跟平时一样,只是挑了挑眉说道:“看来我这身上的毒还真跟你幕后之人有关。”

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倒是可以佐证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