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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就叫苏零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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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刚过,青岑山的雾便有了动作。不是城里那种轻薄浮散的雾,是带着山骨气息的浓白,顺着黛色山脊往下漫时,裹着松针的清苦、药田的辛香,还有腐叶在泥土里发酵的温润气息,一层层漫过青石板铺就的台阶,漫过竹制廊檐下挂着的旧药锄——那锄刃上还沾着去年的药泥,在雾里泛着暗哑的光。最后,这雾轻轻落在山门前老槐树下的竹篮上,凝在篮中婴孩的睫毛上,像给她缀了层细碎的霜。

婴孩裹在洗得发白的碎花襁褓里,布料磨出了毛边,边角处还缝着块补丁,显然是穿过许久的旧物。她蜷着小小的身子,小脸冻得泛青,嘴唇却抿得紧紧的,像在憋着股劲。最奇的是她的手,明明小得能被人整个托在掌心,却死死攥着块羊脂白玉坠,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玉坠莹润通透,形状是枚小小的长命锁,正面刻着个“苏”字,刻痕里还沾着点奶渍,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在雾里泛着柔和的光。

她就像片被秋风卷落的叶子,安安静静躺在竹篮里,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老槐树的枝干在雾里影影绰绰,去年的槐花落得干净,只有树皮上的裂纹里藏着些残屑,风一吹,便和雾缠在一起,落在她的襁褓上。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山雀的啼叫,很快又被雾吞没,整座山静得只剩下雾流动的轻响,还有婴孩偶尔发出的、细若蚊蚋的哼唧声。

不知过了多久,雾深处突然传来“笃、笃、笃”的声响,不是山风刮过草木的声音,是拐杖敲击地面的硬实响动,一下下,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从浓白里撞了过来。先是五团模糊的影子,随着声响越来越近,渐渐显露出轮廓——是五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头,走在最前面的雷烈,穿件洗得发硬的迷彩服,腰杆挺得笔直,即使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也难掩身上那股当过特种兵的锐利。他走得最快,鼻子还特别灵,刚到老槐树下,就皱着眉停了脚:“这啥味?有娃的奶气。”

跟在后面的神医绝赶紧凑过来,他穿件藏青色的对襟褂子,手里总攥着个装银针的小布包,白胡子在雾里沾了层水汽。他顺着雷烈的目光往下看,一眼就瞧见了竹篮里的婴孩,赶紧蹲下身,枯瘦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孩的脸颊,凉得像块冰。“造孽啊,这么小的娃,怎么扔在这儿。”他叹了口气,又把手指移到婴孩的腕间,指尖搭在那细弱的脉搏上,眉头先皱后舒,“还好,脉象稳得很,就是冻着了,抱回去喂点热汤就能缓过来。”

石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他穿件灰布长衫,袖口沾着点瓷粉——昨晚还在修复个碎了的清代瓷瓶。他的目光落在婴孩手里的玉坠上,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眼神突然亮了:“这玉坠……我瞅着眼熟。十年前苏家丢的那枚长命锁,就是这个样子,正面刻着‘苏’字,玉质是上等的羊脂白。”他顿了顿,语气又沉了下去,“可惜啊,苏家三年前就迁去帝都了,听说后来还出了点事,断了音讯,这娃……怕是跟苏家有关。”

醉醺醺的清风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酒液在葫芦里晃出轻响。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用根麻绳随便束着,脸上还带着点酒红——早上起来就喝了两盅。他蹲在竹篮边,用指节轻轻蹭了蹭婴孩的下巴,没想到那婴孩竟没哭,反而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双多亮的眼睛啊,像山涧里刚融的泉水,裹着雾的清透,定定地看着清风,还轻轻眨了眨,睫毛上的雾珠便滚了下来,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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