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展叙生机（2/2）

老周带着编好的芦苇帘，走到展墙旁，指着汇水湾的照片：“你们看，这是修复前的汇水湾，芦苇都歪在水里，石凳泡在泥里，现在呢，石凳干干净净，老人能下棋，小孩能玩耍，都是沈师傅他们的功劳。” 旁边的王大爷补充道：“我还在系船柱上贴过符呢，当时沈师傅说符纸要浸玉河水，我就提着桶去打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高兴。”

沈墨站在展区角落，看着眼前的热闹 —— 老人们在分享种地的故事，孩子们在临摹符文，年轻人在讨论怎么保护地脉，阳光透过芦苇帘洒进来，在展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脉气灯碎片的七彩光与这些光斑交织，像把整个守护的故事，都揉进了这温暖的光影里。

闭展时，夕阳为古渡口镀上一层金红。老鲁把没摆完的玉米粉装了三袋，递给沈墨：“带回去熬粥，比城里买的香。明年春天，我再种点豆子，到时候给你们送新磨的豆粉。” 老周则编了三个芦苇小筐，每个筐里都放着一颗从汇水湾捡的鹅卵石：“留个纪念，筐子能装东西，石头能压纸，都是地脉给的好东西。”

三人提着玉米粉和芦苇筐，走在玉河故道的步道上。星槎引在沈墨怀里泛着柔和的七彩光，杖身的光纹与远处的尾水闸、汇水湾、古导流闸连成一片，像一条温柔的光带，守护着这条重新活过来的河道。

“沈哥，你说以后我们还会修其他的地脉吗？比如老张说的清河故道？” 董晓蹦蹦跳跳地问，手里攥着市民送的小风车，风车在风里转着，映着夕阳的光。

“会的。” 沈墨望着远处的永定河，尾水闸的灯光已经亮了，像一颗落在河边的星，“但不急，先让这条水脉好好歇一歇，让大家享受丰收的日子，等春天来了，再去看看需要帮忙的地方。”

回到斫韵堂时，夜色已经深了。沈墨把玉米粉倒进瓷罐，把芦苇筐放在窗台上，筐里的鹅卵石正好压着成果展的照片。脉气灯碎片的七彩光落在照片上，照片里老人们的笑容、孩子们的风车、展台上的陶罐，都被这光镀上了一层暖边。

窗台上的桃核苗，枝头的小果子又大了一圈，淡绿色的果皮开始泛粉，像要熟了。沈墨伸手碰了碰果子，指尖能感觉到淡淡的脉气 —— 是通济渠的橙、玉河的青、永定河的蓝，混在一起的暖，像这片土地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