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北上的心与先人的刀(1/2)
重庆的晨雾还没散完,嘉陵江边一栋不起眼的吊脚楼里,飘着跌打药酒混到旧书的怪味儿。马飞飞又接到戴老板密电:前往山东路路北原中央陆军医院 。摧毁一支细菌战与毒气战研究机构:日军“荣字1644部队……
马飞飞龇牙咧嘴地遭他妈梁俏媚换药,手掌上那道伤口深可见骨——是他自己拿匕首划的,就为了激出岱宗石的力气。梁俏媚手快得很,眼神却沉得能拧出水。
“山本耀男……你那个哥,”她顿了顿,声音头全是化不开的痛和硬气:“你那个哥。从小冷血得很,又钻牛角尖,把那些狗屁‘科学’‘大业’当神拜。他认准你身上的血能成他们的邪门事,绝对不得放过你。”母亲梁俏媚说。
马飞飞闷哼一声,不是痛的,是恨的:“老子没这种哥!搞细菌战、拿活人做实验,还跟叶赫那种杂碎混一堆——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岱宗石的反噬加鼠疫喷雾的余毒,让他脸发白,眼里的火却烧得更旺,“妈,我们必须去东北!不能让山本耀男再害人,更不能让那把鬼钥匙落到他们手头!”
梁俏媚叹口气,眼里又杂又刚。当年她拼了命从那个罪恶滔天的日本家庭逃出来,就是怕见着亲兄弟相残的这天,结果命还是把两个儿卷到对立面了。“哈尔滨是龙潭虎穴!‘荣字1644’在南京有分支,但核心窝点连到731部队的本部,都在哈尔滨平房区。山本耀男在那点权力大得很,我们两眼一抹黑过去,就是闯鬼门关!”
“鬼门关也要闯!”马飞飞猛地坐直,“难道眼睁睁看他们拿鼠疫霍乱害咱们同胞?看他们把那啥镇魂门打开,放些更邪乎的东西出来?”
“马飞飞,你既有个人的责任,也有组织的分派,这次。你一定要去完成上峰派遣任务。”梁俏媚声音突然硬邦邦的,起身走到屋角那个又老又重的木箱跟前——这箱子她从来不得轻易开。她摸了摸,从贴身穿的衣裳里摸出把小铜钥匙,把锁打开了。
箱子里是几件旧衣服、点散碎大洋,最底下是个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物件。她小心兮兮地拿出来,捧到马飞飞跟前,一层层把油布拆开。
里面是把刀。刀鞘老气横秋,灰蒙蒙的,却透着股经了枪林弹雨的冷森森的味儿。
“这是你老汉【重庆方言:老汉即是老爹】……”梁俏媚声音哽了下,强压着情绪,“沈西岭留下来的。他走了后,我就剩这点念想。他说这是沈家祖传的‘斩煞刀’,专克那些阴邪玩意儿,喝过不少侵略者和汉奸的血。”她把刀递过去,“你身上的阴篆和岱宗石的力气最刚最烈,但也容易反噬,得靠这把刀来稳到、引到。你老汉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也想这把刀陪到你斩妖除魔,守好他最在乎的这片地。”
马飞飞心头一震,慢慢接过刀。冰沁的刀柄一到手,反倒有股奇怪的暖意——像老汉的心意跨了年月跟他接上了。一股稳当又刚硬的力气顺着胳膊爬上来,奇了怪了,竟把他身上乱蹿的岱宗石力气和阴篆的燥热给压下去些。
他“唰”地抽出半截刀身,寒光扎眼,刃口上还能看见细细的印子——那是喝过血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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