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浦江底的血瞳（1/2）

一、雾起外滩

夜幕将外滩揉成一滩墨色，唯有海关大钟的指针在雾中划出冷光。马飞飞踩着石阶下探，军靴碾过潮湿苔藓时发出 \"咯吱\" 闷响，与铜扣撞击的碎响交织成诡异的节奏。他左眼突然灼痛 —— 古铜色光晕从瞳孔晕开，螺旋纹路如活物般旋转，竟与江面上浮着的日军尸体瞳孔完美重合：那些肿胀的尸体睁着眼，瞳孔里凝固着相同的螺旋，像是被同一双眼睛注视过。

\" 小马！戴老板的船在浦东亮了三次信号灯。\" 军统特务的手电光晃过马飞飞的脸，照见他瞳孔里跳动的铜芒。马飞飞反手攥住对方手腕，指节深陷皮肉：\" 信号灯？\" 他扯出半截青铜碎片，蝌蚪文在雾中渗出血丝，\" 等他们看见信号，黄浦江早该浮起龙了。\" 碎片突然发烫，烫得他掌心沁出青烟，而三公里外的江底，某个东西似乎被这股热度唤醒了。

二、江底迷宫

潜水服拉链拉到下颌时，马飞飞听见骨骼错位的轻响 —— 他的左肩胛骨正在变形，为血瞳觉醒腾出空间。水下通道的铁栏上挂着冻僵的水草，每根草叶都裹着暗红色冰晶，像被血冻住的钟乳石。当军靴踢到那具日军遗骸时，护目镜突然裂开：里面没有眼球，只有半块被啃食的罗盘针，针尖嵌着枚人类臼齿。

\"1937 年冬，731 把战俘血抽干，浇在罗盘阵上。\" 梅花香的声音从通讯器里渗出来，带着水底特有的失真，她指尖的梅花印记正在屏幕上投射蓝光地图，\" 能源塔核心用活人当导线，每具尸体都是开关 ——\" 话未说完，马飞飞的匕首已抵住她咽喉：通讯器里传出日语密码的电流声，而她手背上的梅花印记，正与遗骸护目镜上的刻痕严丝合缝。

三、血咒激活

铁门被撞开的瞬间，硫化氢气体喷涌而出，在手电光中凝成绿色烟柱。七具尸体悬在罗盘阵中央，胸腔被剖开成六芒星形状，血管像红色电缆般焊在青铜立柱上。马飞飞数到第七具尸体时突然干呕 —— 那是张军统档案照上的脸，三个月前还在给他倒咖啡的文书，此刻心脏位置插着块刻满血咒的木牌。

\" 第七血种不是星辰，是祭品。\" 梅花香踢开脚下的遗书，纸页上的血字突然爬进她手背的梅花印记，\" 李生没写完的话是：当祭品的心脏被罗盘吃掉，黄浦江会变成黄泉 ——\" 她的话被立柱的嗡鸣打断：所有尸体的血管同时暴涨，鲜血顺着导管注入江水，而江面正在三公里外隆起，形成一个逆时针旋转的巨大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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