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影中的较量（2/2）

父女俩的争执被下人通报打断，说是日本领事馆的小神子小姐来访。白老爷皱眉之际，白玉兰已看见庭院里那个穿和服的身影——小神子捧着一盆山茶花，见到她时眼睛亮了亮：“白小姐，这是我从横滨带来的品种。”

与此同时，城南烟馆的暗房里，俄罗斯姑娘A将一叠钞票推给线人：“查清楚赵全今晚见了谁。”角落里的留声机正放着《喀秋莎》，小神子盯着墙上的山城地图，指甲在入江口位置划出白痕：“马君他们今晚若去水渠，定会中埋伏。”

A突然按住她的手：“你忘了自己是帝国情报员？”小神子猛地抽回手，茶盏里的抹茶溅在和服袖口，晕开深绿的痕迹。窗外传来更夫报时的梆子声，三更天，正是马飞飞他们换岗的时辰。

破局之钥

赵全的府邸突然加强了守卫，青砖墙上新拉了铁丝网，门房里多了四个腰插驳壳枪的壮汉。青鸟扮成卖花女在街角蹲守三日，终于看见刘二——赵全最信任的保镖——鬼鬼祟祟钻进城西的药铺。

“刘二买了足量的金疮药和烈酒。”青鸟将花瓣从篮子里倒出，露出底下的牛皮纸包，“药铺掌柜说他脸上有新伤，像是被鞭子抽的。”马飞飞展开地图，指尖在药铺与码头仓库之间划出连线：“赵全上周刚从日本运了批‘棉纱’，码头登记册却对不上数目。”

何荷突然拍案而起：“我想起来了！前天巡逻时看见仓库后墙有新挖的痕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协会学徒气喘吁吁地闯进来：“马大哥，李队长派人送急信！”

信纸被汗渍浸得发皱，李刚的字迹潦草如飞：“赵全已察觉动向，正转移证据，速来码头！”三人冲出协会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雾中传来隐约的枪响。马飞飞跃上墙头回望，只见白玉兰的绣楼窗前亮着灯，而更远处的日本领事馆，一辆黑色轿车正疾驰而出。

码头仓库的铁门被炸药炸开半扇，木屑飞溅中，马飞飞看见赵全正指挥手下往船上搬木箱。刘二握着枪转身时，脸上果然有道鞭痕——正是那晚在水渠被马飞飞抽的。“抓住他们！”李刚率领的治安队从另一侧包抄，子弹打在铁板上迸出火花。

赵全突然拽过身边的小神子当人质，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让开！”马飞飞握鞭的手微微颤抖，却见小神子突然咬住赵全的手腕，用日语喊道：“马君，箱子里是毒气配方！”

混乱中，何荷射出的飞镖钉住赵全的脚踝，他倒地时撞翻木箱，泛黄的图纸散落一地，上面用日文标注着“化学武器研发方案”。青鸟捡起一张纸，手指因激动而发抖：“这是日军731部队的文件！”

朝阳从江面升起时，赵全被押上囚车，木箱里的罪证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马飞飞望着远处的山城，薄雾正在散去，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小神子的和服袖口被弹片划破，露出内侧绣着的樱花图案，而A正站在领事馆的阳台上，望远镜滑落指间。

白玉兰提着食盒出现在码头，看见马飞飞手臂上的新伤，喉头突然发紧。何荷笑着接过食盒：“白小姐的桂花糕，可是我们协会的定心丸。”马飞飞接过油纸包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突然想起三日前庙会上，她塞给自己的平安符还在贴身口袋里。

江风吹过，青鸟将一叠文件递给李刚，最上面的一页盖着鲜红的印章。远处的八卦门协会飘起新的旗帜，而日本领事馆的旗杆上，太阳旗正缓缓降下。马飞飞望着江水东流，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小神子站在栈桥尽头，手里捏着半朵山茶花，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