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之一:血色黎明(1/2)
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皖北平原的战场却早已浸染在浓稠如墨的血色之中。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硝烟,将本该刺骨的寒冬点燃,化作一片炽热而残酷的修罗场。日军第33联队总队长渡边井男,指挥着近万日军与近百辆九四式坦克,如同钢铁巨兽般朝着国军防线压来。坦克履带碾过冻得坚硬的土地,发出沉闷的轰鸣,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脚步,预示着这片土地即将沦陷。
陈家楼,这个曾经宁静祥和的小村庄,此刻已被战火撕扯得面目全非。残破不堪的城墙在硝烟中若隐若现,如同一位伤痕累累的老者,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弹痕密布的战壕里,国军十九军独立团第一营营长李铁柱,与李生、马飞飞并肩站在战壕沟上。马飞飞身着军统制服,肩章在硝烟中微微闪烁;而李生表面上与众人无异,领口却别着一枚樱花领带夹——这正是日本特高科用来识别自己人的特殊标记,防止在混战中误杀。当李生不经意间转身时,马飞飞敏锐地瞥见他腰间悬挂的日本军刀,刀柄上精致的樱花纹与自己掌心那枚神秘铜钱的裂痕,在晨光中形成诡异的呼应。
李铁柱营长的身影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坚毅。他冻得发紫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那挺全营仅有的重机枪,这冰冷的钢铁家伙,此刻是他们在这场生死之战中最后的希望。“小四川,给老张上弹夹!”李铁柱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了战场上震耳欲聋的喧嚣。十七八岁的卫生兵小四川,背着那个早已被鲜血浸透的医药箱,在弹坑间灵活穿梭,宛如一只敏捷的小鹿。医药箱盖上原本洁白的“红十字”布标,如今已被染成刺目的血红,记录着这场战争的惨烈。
战壕里,敢死队的三十七个士兵蜷缩在齐腰深的冻土中。他们的棉衣上结满了晶莹的冰凌,每一次呼吸,呼出的白气都在钢盔边缘迅速凝成霜花。疲惫与坚定交织在他们布满硝烟的脸上,每个人都深知,这必将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恶战。
“营长,鬼子又要进攻了!”一名士兵焦急地喊道。李铁柱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日军在坦克的掩护下,端着刺刀,气势汹汹地朝着陈家楼防线冲来。“都给我稳住,等鬼子靠近了再打!”李铁柱大声下令。士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就在这时,马飞飞从战壕的角落缓缓走出。作为军统二处处长,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他将一枚刻有“天命玄鸟”铭文的神秘铜钱塞进贴胸口袋,手中那枚从圆明园遗址出土的战国铜罗盘突然在掌心发烫,指针诡异地指向东南方——那里,正是日军指挥部的位置。“这罗盘又有反应了。”马飞飞低声自语,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戴笠对他说过的话,这罗盘曾在甲午海战前夜为北洋水师指引方向,而这枚铜钱,似乎也承载着某种特殊的使命。
“马处长,三号观察哨被端了。”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递上一副望远镜。镜片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脑浆,那是观察哨士兵牺牲时留下的惨烈印记。马飞飞接过望远镜,透过弥漫的硝烟,他看到了站在坦克顶上的渡边井男。这位日本大佐戴着一副泛着冷光的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竟与铜钱背面的玄鸟图腾如出一辙。“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马飞飞心中一惊,直觉告诉他,这或许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所在。
“马处长,我们怎么办?”李铁柱营长焦急地问道。马飞飞凝视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日军,眼神坚定地说:“准备战斗,同时我要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说罢,他转身消失在战壕的阴影中,只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第二章之二:生死罗盘
战壕里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个人都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即将来临。“俺娘腌的萝卜干,那叫一个香啊……”山东兵老周突然哼起了小调,声音微微颤抖,却饱含着对家乡深深的思念。他怀里紧紧揣着半块硬如石头的馍,那是他打算留给独子的最后遗物。
小四川从医药箱底翻出半瓶二锅头,强笑着说:“来,大伙都喝点,暖暖身子。”山西籍的赵排长却默默地把酒浇在冻土上,沉声道:“给阎王爷的!咱们这一仗,说不定就去见他老人家了。”
马飞飞在日记本上仔细标注着每个人的位置,目光扫过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意。李铁柱营长的左轮手枪早已缺了两颗子弹,但他依然紧紧握着,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寄托;河南兵老王的怀表永远停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他常常拿出来凝视,那是他对母亲无尽的思念。
“兄弟们,咱们都是中国人,绝不能让小鬼子踏过陈家楼一步!”李铁柱振臂高呼。他的话如同一把火,点燃了每个士兵心中的斗志,大家纷纷握紧武器,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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