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时空裂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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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霉味像团浸过水的棉絮,死死塞住马飞飞的鼻腔。他猛地睁开眼,后脑勺撞上土坯墙的钝痛让眼前炸开金星。斑驳墙面上,“剿匪安民”的标语被雨水冲刷得支离破碎,墨迹晕染的“民”字竟与他前世背包上的中国国旗刺绣重叠,这种诡异的重合让他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新兵蛋子!装子弹都能手抖?”粗糙的巴掌拍在后颈,马飞飞条件反射地反手扣住对方手腕,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人放倒在地。当看清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是满脸络腮胡的老兵王老吉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具身体的力量明显不对劲,仿佛缩水了一半。
“反了天了!”王老吉腰间的汉阳早已抵住他胸口,铁制枪托的寒意透过粗布军装渗进皮肤。马飞飞松开手,瞥见自己布满冻疮的指节——这分明是双十五六岁少年的手!窗外飘来的《松花江上》歌声突然变得尖锐,马飞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墙角挂着的月份牌刺目地显示“民国二十六年冬月”。记忆如决堤的洪水涌来:历史课本里的淞沪会战照片,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电子日历,还有教官说过的“1937年12月13日”。他踉跄着扶住木桌,锈迹斑斑的手榴弹硌得肋骨生疼,终于明白自己正站在历史的裂缝中。
“这小子使邪术!”围观新兵的惊呼声中,马飞飞被拖进连长办公室。王大麻子的烟袋锅子敲得桌板震天响:“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摔老兵、改口令,还敢喊什么‘cqb战术’!”马飞飞这才惊觉,自己下意识喊出的“卧倒”在这个时代根本无人知晓,而他刚刚演示的室内近距离作战技巧,更是远超这个年代的认知。
角落里传来苍老的笑声,那个总蹲在阴影里的老烟枪缓缓起身。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马飞飞拆解汉阳造的双手——别人需要三分钟完成的动作,他只用了十七秒,还顺手矫正了撞针的细微偏差。“让我带带这小子。”老烟枪的旱烟味先飘过来,袖口滑落时,马飞飞瞥见一抹红星纹身,与他在东北抗联纪念馆见过的徽章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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