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道亦无穷（1/2）

就在林轩为林家重定根基、讲道授法之后，他并未立刻离去，而是与元天帝并肩，静立于林家祖地最高的一座观星台上，俯瞰着下方万家灯火，灵气如龙，感受着这片血脉之地焕发出的磅礴生机。

夜空深邃，星光与新建的太初帝阵流光交相辉映。

林轩侧过头，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元天帝。她依旧是一袭简单的青衫，眸光平静地落在远方，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倒映着星河轮转，又似穿透了万古时空，带着一丝极淡、却难以化开的悠远。

以他们如今的境界，早已无需刻意探查对方心神，但那份源自灵魂本质的感知，让林轩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心绪的微妙波动。

“元，”林轩开口，声音温和，打破了夜的静谧，“你在想什么？”

元天帝闻言，缓缓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向林轩。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只是眼底那丝悠远缓缓沉淀下去。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没什么。”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那无垠的星空，声音轻得仿佛要融入夜风里，“只是……回忆起了过去。”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林轩默然。

他立刻明了。元口中的“过去”，绝非寻常的感慨。那是在三界贯通、盛世降临之前，那是在她登临天帝之位、执掌造化之前，那段于微末中挣扎、于生死间徘徊、于无尽劫难中砥砺前行的峥嵘岁月。是她独自面对仙界元族追杀时的决绝，是她于归墟海眼引动混沌万相劫、历经红尘百相炼心时的坚韧，是那一次次穿上不同身份的“女装”，体悟万相、最终归一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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