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意志苏醒（2/2）

“太古末年，“噬神帝’联合“幽冥魔主”，“九阴邪凰”，于“归墟绝渊”布下万古寂灭大阵。”龙皇的语调依旧平静，仿佛在叙述与己无关的往事，但那话语中透出的信息却足以惊世骇俗，“彼等皆为一方帝尊，统御无尽疆域，却甘愿臣服于”噬天帝”的野心，欲夺吾龙之本源，炼化诸天龙族气运，以成就其超脱之路。”

沧渊倒吸一口凉气，噬神帝！那是曾在远古传说中惊鸿一瞥，意图吞噬诸天本源的恐怖名号！幽冥魔主与九阴邪凰，亦是凶威震慑万古的巨擘，这三大帝尊联手，加之阴谋暗算，难怪……

“那一战，打碎了星河，葬下了无数古老星域，吾虽奋力搏杀，重创幽冥，撕碎邪凰半翼，更将噬神帝打得帝躯崩裂，本源受损……”龙皇残念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无尽时空，回到了那场惨烈到极致的大战：“然，万古寂灭大阵终究引动了归墟本源之力，隔绝天地，断我龙族援军与信仰愿力，最终，吾力竭之际，被噬神帝以“弑神矛”贯穿龙心，击碎皇冠……”

说到此处，龙皇残念微微一顿，那亘古不变的语气中，终于透出一丝极淡却令人心魂冻结的寒意：“然，真正致使吾道果崩散，皇躯解体的，是来自龙族内部的……一道印记。”

“什么？！”沧渊失声，他无法想象，何等印记能对龙皇造成致命一击。

“那是吾于微末之时，曾赐予麾下第一战将，“黯鳞龙王”的本命护心逆鳞。”龙皇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寥：“吾视其为兄弟，赐他无上荣耀与权柄，他却早已被噬神帝以“他化自在魔种”侵蚀心神，暗中将那道逆鳞炼成了“戮皇印”。”

“就在吾与噬神帝最终对决，气机牵引至巅峰之时，戮皇印自吾元神最深处爆发……里应外合，断吾生机，碎吾道果。”龙皇残念缓缓道出这尘封万古的秘辛：“吾知大势已去，最终时刻，自爆龙皇躯与八成不朽龙魂，拖着三大帝尊共赴沉沦，亦将归墟绝渊彻底打入时空乱流，仅余这一缕承载着核心传承与记忆的残念，借龙族秘法遁入虚空，漂泊万古，直至感应到此子体内那丝微薄却纯净的龙皇血脉苏醒，才寻迹而来。”

沧渊久久无言，内心已被这震撼的真相冲击得波涛汹涌，他原以为龙皇是于堂堂正正之战中力竭而亡，却不想背后竟是如此曲折惨烈的阴谋与背叛，帝尊联手，心腹暗算，万古大阵……这位龙皇当年面对的，是何等令人绝望的境地。

“前辈告知此事，是希望林玄他……”沧渊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敬意。

“宿命之轮已再次转动。”龙皇残念的目光投向识海深处，仿佛看到了正在咬牙锤炼肉身的林玄：“噬神帝未彻底寂灭，黯鳞一脉的叛徒或许仍在窃据龙族权柄，此子既承吾之血脉，得吾之传承，便注定要卷入这万古的循环，他的路，将比汝所能想象的，更加艰难险阻。”

“而汝！”龙皇残念的视线转回沧渊身上：“既与他同行，便应知前路为何，护他成长，亦是在了结汝自身之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