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整厂卫立耳目，帝后同心定根基（2/2）

朱由检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将锦盒递给周皇后：“皇后，你带着烺儿、炯儿在偏殿稍候，朕与他们谈完，咱们一家人再用晚膳。” 待周皇后带着孩子退下，他沉声道：“传他们进来。”

门被推开，骆养性穿着官服，神色忐忑；小乙一身常服，身材挺拔，眼神锐利，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两人跪下：“臣骆养性（小乙），参见陛下！”

“起来吧。” 朱由检拿起案上的字幅，递给小乙，“你看看这八个字，知道朕的意思吗？”

小乙双手接过，目光落在 “天军衙署，公正廉洁” 上，眼神骤然亮了：“回陛下！臣明白！陛下是要让锦衣卫恢复太祖、太宗时期的锐气，做守护大明的‘天军’，不贪腐、不徇私！”

“没错。” 朱由检的声音沉了下去，“昨日朕听说，有锦衣卫校尉在街头被混混欺负，竟不敢还手 —— 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何护朕、护百姓？今日起，小乙你任锦衣卫同知，专管军纪操练，要把锦衣卫练得像太祖时期一样，能打仗、能缉奸！”

小乙抱拳：“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朱由检又看向骆养性：“你负责调派人手、筹备粮草，若有不从者，先斩后奏。另外，” 他指了指偏殿，“二皇子慈炯会去锦衣卫，跟缇骑们同吃同住学武，你告诉底下人，不许搞特殊，要像待自家孩子一样待他 —— 皇子都肯吃苦，谁再敢懈怠，朕饶不了他！”

骆养性心头一震，连忙应下：“臣遵旨！”

“还有银两和皮衣。” 朱由检让侍卫取来锦盒，“这里有三百两纹银，是给锦衣卫的操练经费；两件玄狐皮衣，给你和小乙 —— 不是赏赐，是让你们记住，朕不会让真心办事的人受冻、受穷。”

小乙接过锦盒，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 不仅是银两和皮衣，更是陛下的信任。他重重磕头：“臣定让锦衣卫重振雄风，不负陛下所托！”

两人退下后，朱由检走到偏殿门口，见周皇后正陪着朱慈烺翻书，书桌上放着《刘伯温文集》《张居正奏疏》；朱慈炯则在一旁，兴奋地比划着方才听来的武打动作。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暖融融的。

“烺儿，这些书你可都看懂了？” 朱由检走进来，坐在朱慈烺身边。

朱慈烺点点头，又摇摇头：“儿臣看懂了刘先生的谋略，却还不懂张大人‘一条鞭法’的深意。”

“不急。” 朱由检拿起《张居正奏疏》，翻开其中一页，“治国如治水，要懂变通，更要懂民心。往后朕每日教你读这些书，教你识理政、学仁政 —— 你是大明的太子，将来要做宽宏的君主，让百姓安居乐业。”

朱慈烺郑重点头：“儿臣定好好学，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周皇后看着父子二人，又看了眼兴奋的朱慈炯，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陛下，今日诸事顺遂，臣妾让人做了您爱吃的糖醋鲤鱼，咱们一家人好好用膳。”

朱由检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让彼此都安心：“好，一家人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