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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黑衣男子那满带闽南腔的话语又一次飘來我扭头一望看到在前方带路黑衣男子和渡边新吾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來回头看着我们看來这边一触即发的局势也不得不让他们暂时停下前行的脚步
“扑领母呀吆來喝去就算了还三番五次骂老子支那猪我们可是有骨气的中国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坚决不做摇尾乞怜的汉奸走狗老蒋你说对不”老猪奇用手弹开了鼻子上的一滩鲜血大声吼道
这句话表面上是喊给黑衣男子听的实际上话中有话也是说给老蒋听的
“老蒋他可是日本人不是你们中国人”
渡边云子忽然从嘴里说出这么一句把我和老猪奇都吓了一大跳
一时间我感到气血纷纷涌上我的大脑脸上开始肿胀双眼也出现模糊就连大脑也有些犯迷糊了
老蒋从小到大从穿开裆裤到长大成人都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块的好兄弟原來竟是日本人
老猪奇更是扯开嘶哑的嗓子大声怒吼:“想使一招反间计沒门爷爷我可是有脑子的老蒋快告诉他你是哪里人站在谁那边快快啊”
死一般的沉寂后风暴的主角老蒋终于打破僵局舔了舔嘴唇准备开口说话了
我和老猪奇立马竖起耳朵听起來想从老蒋的话语中得到答案
一个即将决定我们三个人友情、命运的答案
第二百一十九章 挟持人质
在我和老猪奇的注目下老蒋轻轻的、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回答道:“沒错我是日本人准确地说我是生活在凤城里头的一个日本人你们叫我老蒋实际上我叫山本蒋虽然吃着中国人的饭菜穿着中国人的衣服用着中国人的东西可流淌在我身体内部的全是山本家族高贵的血”
亲耳听到老蒋亲口说出上述这么一段话我和老猪奇真个是哑口无言了
我惊得差点把后背背着的小烦都摔下來了自己根本不肯去相信这么一个事实但是这些话从老蒋口中说出我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确是日本人
“现在沒有意见了吧”黑衣男子笑道
我和老猪奇还能说些什么呢
只能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站着
而老蒋依旧如同泥塑的雕像一般一言不发地站着脸上的线条依旧紧绷
“呵呵我为刚才对两位的不敬言论道歉”黑衣男子忽然开口这么说道让我和老猪奇感到不可思议
“黑衣男子这也变化得太快了吧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我心里暗自疑惑不解地说道
黑衣男子对我和老猪奇露出一个极为虚假的笑脸又接着说道:“无论哪里人只要能为我效劳都是好样的”
我敏锐地发现这段话中的“为我效劳”四个字给黑衣男子特意加重了语气
“说來说去还不是要利用我们”老猪奇一句话就把窗户纸捅破
“哈哈哈好聪明的大块头那我就直接了当地把话挑明了”黑衣男子嘴角带上一抹诡异的微笑我忽然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意味
这个时候渡边新吾站了出來用他手上那支高强度手电筒朝前方照了照挥手对我和老猪奇喝道:“你们过來”
我望了望老猪奇一眼只见老猪奇朝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俩揣着不安的心情缓缓地走到了渡边新吾的面前
“你们看”黑衣男子把手一伸指向前方的一个巨大空间
顺着渡边新吾的高强度手电筒的灯光我看清楚了前方的模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來前方竟是
一片悬崖
我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碎步心惊胆战地探头往底下张望只见这悬崖深不见底少说也有近百米深最下边无尽的黑暗残暴地吞噬了高强度手电筒的灯光犹如席卷万物的黑洞一般使人望而生畏
更叫人头皮发麻的是目光所能及的是一块半边悬空的嶙峋巨石在猛烈的阴风中摇摇晃晃地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仿佛不幸的预言般为我们敲响警钟
“大便老物你他妈的不会说要我们哥俩下去这悬崖底吧”还沒等我发出询问老猪奇早已暴跳如雷地吼出來了
“大块头你真聪明”黑衣男子阴险无比地说道
“扑领母哇就知道你这瘦竹竿沒安好心”老猪奇叫嚷着但很快就给小胡子的冲锋枪头对著了脑袋乖乖闭上了嘴
我定了定神整理了自己的思路才咬咬牙说道:“你们不要以为用枪逼我们我们就会乖乖就范这悬崖深不可测先别说怎么走下去就算安全到达底部也不知道有什么怪物还是鬼怪在等着伺候我们这和现在死在你们枪下又有何区别”
老猪奇听我说完马上接过话茬发挥起來:“阿二说的太对了要是下边有什么大虫子的话要我们给活活撕成碎片、死无葬身之地的惨死还不如在这里给我们个痛快算了”
渡边新吾皱了皱眉头似乎我俩突然发难、拒不合作的状况对他有些棘手正在我以为这手段运用得十分成功而暗自沾沾自喜时黑衣男子忽然“桀”、“桀”、“桀”地狞笑起來笑得阴险可怕瘆得我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你傻笑个啥”老猪奇开口叫道末了还不忘斜眼瞄了瞄小胡子那支抵着他脑袋瓜的冲锋枪
“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主动地下去”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黑衣男子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地洞的幽冥之中
我不由得心头一凛正想寻找黑衣男子的踪影骤然发现自己身后刮來一阵阴风我大骇之余正想回头不料双脚忽然像给人重重地扎了一针似的酥麻难当“哎哟”一句便跪在地上紧接着身上一轻背上的东西当即就给人硬生生卸下
我暗叫一声:“不好”
因为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來我背上一直驮着的小烦居然就这么轻易给夺走了
此刻我虽然瘫在地上软趴趴地站不起來但第一时间就喝叱道:“你这畜生放下小烦”
“你说什么大英雄我听不见”黑衣男子赫然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与此前不同的是这个时候他手上正提着一个较小单薄的身躯
我瞪大双眼看清楚了黑衣男子手上拎着的正是之前一直在我背上的小烦而仍旧昏迷不醒的小烦犹自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敌人之手双目还是紧闭着像是一只酣睡的小鹿显得楚楚可怜
“放下她”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汹涌的怒火像只发狂的狮子般扑向黑衣男子可是“刷”地一声一把寒气逼人的利刃无声无息地逼迫在我的脖子根位置、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只要我再往前半步我的脖子必定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一般朝外喷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