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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给不了你要的爱。对不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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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看着柳时禾蜷缩在被子里的背影,那道小小的轮廓像根针,一下下扎在他心上。他伸出手,想轻轻拍她的肩膀说句“对不起”,指尖却在离她后背一寸的地方停住,又缓缓收回——他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被子里的柳时禾没有再说话,可江淼能听到她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他胸口。他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心里翻涌着密密麻麻的痛苦——他多想告诉她“我不是不爱,是不能爱”,多想说“我其实是女生,我怕耽误你”,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变成无声的哽咽。

他想起自己穿越前的日子,在现代的大学里,他是个只敢躲在图书馆里啃书的普通女生,偶尔刷到同性情侣被路人指点、被家人逼迫的新闻,心里都会泛起一阵寒意。他还记得看到南康白起的故事时,对着屏幕哭了很久,那句“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像魔咒一样刻在他心里;也记得刷到郑州公园打人事件的视频,那些人因为对方是同性,就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用最粗暴的动作殴打,画面里的血迹和哭喊,至今想起来还让他浑身发颤。

要是他真的承认了心意,暴露了身份,柳时禾会接受自己吗?万一她不能接受,传了出去,别人会认为她是失心疯,宗族里的唾弃,甚至可能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自己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把柳时禾拖进这样的深渊里。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留在这个时代。万一哪一天,他突然就回了现代,留下这个“江淼”的空壳子,柳时禾该怎么办?原身以前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要是原身的意识回来,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对柳时禾好?到时候柳时禾不仅要面对一个陌生的丈夫,还要承受“被抛弃”的痛苦,那才是真的毁了她。

江淼侧过身,看着帐顶绣着的缠枝莲纹样,眼眶慢慢红了。他对柳时禾的感情,早就不是一开始的“责任”和“朋友”了——从她在府门口识破骗子时的冷静,到她担心连累自己时的隐忍,再到她主动靠近时的温柔,这些画面一点点刻进他心里,让他忍不住心动,忍不住想护着她。可这份心动,偏偏生在了最不该生的身份上,成了不能说、不能碰的禁忌。

他甚至荒唐地想过,要是自己能一直以“江淼”的身份留在这里就好了。以男人的身份,守在她身边,替她挡下所有麻烦,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让她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不用再受半分委屈。他可以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学着经营铺子,学着像真正的江淼一样撑起这个家,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让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现实浇灭了。他不是真的江淼,他是来自现代的女生,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随时可能暴露的秘密。他不敢赌,也赌不起——赌自己能一直留在这,赌柳时禾能接受真相,赌这个时代能容下他们。一旦赌输了,代价就是柳时禾的一生,他承担不起。

“时禾……”江淼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被子里的抽气声停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柳时禾带着哭腔的、轻轻的声音:“别说了,我知道了……你也别太为难,是我自己……想多了。”

江淼闭上眼睛,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知道,经过今晚,他们之间那点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以前更疏远了。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种笨拙又伤人的方式,把柳时禾推开——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保护她的办法,哪怕这份保护,是以伤害她为代价。

帐外的月光渐渐西斜,房间里的空气冷得像冰。江淼和柳时禾躺在同一张床上,却隔着比山海还远的距离。

天刚蒙蒙亮,帐内的两人就都醒了。江淼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向身侧的柳时禾——她依旧背对着他,长发散在枕上,呼吸轻浅,可眼底的青黑却藏不住,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两人就这么僵着,直到门外传来丫鬟轻叩的声音:“公子,夫人,该起身洗漱了。”

江淼率先坐起身,动作轻得怕惊扰到她,声音也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知道了,进来吧。”

丫鬟们端着水盆、布巾进来,见两人一个坐在床沿沉默,一个靠在床头不说话,气氛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也不敢多问,手脚麻利地摆好东西,又飞快地退了出去,连脚步声都放轻了几分。

洗漱时,两人在铜镜前并肩站着,却谁也没看谁。江淼拿着布巾擦脸,眼角的余光瞥见柳时禾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像被揪了一下,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昨晚的拒绝已经说出口,现在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又苍白。

到了前厅吃早饭,桌上摆着温热的粥和点心,可两人都没动筷子。江淼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又放下;柳时禾则盯着碗里的米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连头都没抬。

这时,苏氏端着一碟刚蒸好的糕饼走进来,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她把糕饼放在桌上,看着两人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青黑,皱起了眉:“你们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江淼放下勺子,避开母亲的目光,声音有些不自然:“没什么,娘,就是昨晚想着点事情,没睡安稳。”

苏氏显然不信,目光在他和柳时禾之间转了转,心里大概有了数。她没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对江淼说:“没什么也别总闷在心里。今天你别去铺子里了,带时禾出去走走,逛逛街市,或是去城外的园子里散散心,别整天待在家里憋坏了。”

这话像是给了两人一个台阶,又像是刻意创造相处的机会。江淼愣了一下,看向柳时禾,见她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茫然,却没拒绝,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柳时禾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轻声说了句:“麻烦你了。”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却让江淼心里更不是滋味——以前她从不跟他说“麻烦”,连语气里的亲近都淡了。

苏氏看着两人的样子,没再多说,只是把糕饼推到柳时禾面前:“这是你爱吃的枣泥糕,多吃点。出去走走也好,晒晒太阳,心情能好些。”

柳时禾拿起一块糕饼,小口咬着,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却没尝出半分滋味。她知道婆婆是好意,可想到要和江淼单独出去,心里就又酸又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这场“散心”,会不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僵。

江淼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粥,就放下了筷子,对柳时禾说:“那我们……收拾一下,等会儿就出去?”

柳时禾点点头,没说话,只是加快了吃糕饼的速度,像是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尴尬的早饭。

前厅里的气氛依旧沉闷,苏氏看着两人疏离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年轻人的心事难猜,可再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只盼着出去走走,能让他们把话说开吧。

江淼回房换了身轻便的青布长衫,又让丫鬟给柳时禾取了件水绿色的襦裙。等他收拾好出来,正看见柳时禾站在院门口,手里攥着帕子,望着院外的石榴树发呆,阳光落在她发梢,却没暖透她眼底的落寞。

“好了吗?我们走吧。”江淼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怕又惊扰到她。

柳时禾回过头,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脚下的青石板路被阳光晒得温热,可中间却像隔着无形的距离,谁都没先开口。

路过街角的糖画摊时,江淼脚步顿了顿——以前柳时禾总爱拉着他买糖画,每次都要选兔子形状的,说瞧着讨喜。他下意识地看向柳时禾,见她也正盯着糖画摊,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又很快沉了下去。

“要不要买一个?”江淼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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