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雄师会师 兵临梓潼（2/2）

“末将领命！”尉迟恭应声而出，率领五千刀牌手推着云梯，向着城墙发起进攻。

“放箭！”吴兰一声令下，城头上箭如雨下。汉军刀牌手举起盾牌组成盾墙，“叮叮当当”的箭雨声不绝于耳，不少箭矢穿透盾牌缝隙，射中士兵的手臂或大腿，惨叫声此起彼伏。

云梯车刚靠近城墙，城头上便滚下无数滚石擂木，砸得云梯断裂，士兵们纷纷从梯上跌落。尉迟恭怒吼着挥舞双鞭，将滚石挡开，亲自带领亲兵攀梯而上，刚爬到一半，便被城头上泼下的热油烫伤，只能狼狈退回。

“撤！”尉迟恭见伤亡不小，只能下令退兵。第一次攻城，汉军丢下了百余具尸体，却连城头都未能触及。

回到中军大帐，尉迟恭怒气冲冲：“那吴兰倒是顽固，城防也做得严密，硬攻怕是讨不到好！”

张飞也道：“俺看不如用火攻！放火箭烧了他的城楼，看他还怎么守！”

秦琼摇头道：“梓潼城内百姓众多，用火攻难免伤及无辜。再说吴兰死守不出，便是想耗我军粮草，咱们不可中计。”

关羽沉吟道：“可也不能一直耗着。传令下去，每日派不同队伍轮流攻城，白日攻东门，夜间攻西门，让吴兰疲于奔命，找不到规律。”

接下来的一个月，汉军按照关羽的吩咐，日夜不停地轮番攻城。白日里，单雄信率领步兵猛攻东门，金钉枣阳槊舞得虎虎生风，数次冲上城头却被吴兰率军打退；夜间，罗成带领骑兵佯攻西门，银枪在月光下闪烁，扰得守军彻夜难眠。

梓潼城内的守军渐渐吃不消了。吴兰虽然亲自督战，斩杀了数名怯战的士兵，却挡不住士兵们日益增长的疲惫与恐惧。一个月下来，守城的三万兵马已折损过半，粮草也渐渐告急，不少士兵开始偷偷逃跑，城头上的防御越来越薄弱。

这日清晨，吴兰站在城头，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汉军，眼中布满血丝。他的铠甲上沾满了污渍，胡须杂乱，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身边的亲兵递上一块干硬的饼子，他却摇了摇头——连日的操劳，早已让他食不下咽。

“将军，再这样下去，弟兄们怕是撑不住了。”副将低声道，“汉军昨日又攻了一夜，西门的城墙被撞出一道缺口，咱们用百姓的门板才勉强堵住……”

吴兰沉默不语，目光投向成都的方向。他何尝不知道撑不住了？可家小都在刘璋手中，他若投降，妻儿老小定然性命不保。他握紧手中的长枪，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撑不住也要撑！只要守住梓潼，成都的援兵总会来的！”

城下的汉军营寨中，关羽与秦琼正在观察城防。经过一个月的猛攻，梓潼城的城墙已是伤痕累累，东门的城楼被投石机砸塌了一角，西门的城墙有明显的修补痕迹，城头上的守军稀疏了许多，连巡逻的队伍都变得有气无力。

“看来，梓潼已是强弩之末了。”关羽抚着长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今日再攻一次，定能破城。”

秦琼点头道：“云长兄说得是。吴兰已是油尽灯枯，麾下士兵也无战心，正是破城的好时机。传令下去，午时三刻，全军猛攻，东西南北四门同时动手，务必一举拿下梓潼！”

“末将领命！”帐内众将领齐声应道，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一个月的苦战，终于要迎来结果了。

将领们纷纷离去准备，帐内只剩下关羽与秦琼。秦琼走到舆图前，手指在梓潼与成都之间划了一条线：“拿下梓潼后，我军便可兵分两路，一路走官道直逼成都，一路沿涪水南下，切断成都与外界的联系。刘璋已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关羽点头赞同，正要说些什么，帐外忽然传来亲兵的声音：“将军，营外有一人求见，说有书信要亲手交给您与秦将军。”

“哦？”秦琼有些诧异，“是什么人？可有说姓名？”

亲兵道：“那人说是从成都来的，不肯透露姓名，只说书信关系重大，必须亲手交给二位将军。”

关羽与秦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成都来的人？会是谁？是刘璋的使者，还是……

“让他进来。”秦琼沉声道。

片刻后，亲兵领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年走进帐内。关羽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然后大惊，急忙问道，“你怎么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