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码头潜伏遇搜身,烟盒纸藏罪证险暴露(1/2)
清晨五点的南州港,雾气还没散透,就被搬运工的号子声撕开一道口子。林砚裹紧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跟着老搬运工王大叔往粮仓走,褂子下摆蹭到地上的煤渣,又添了两块黑印——这是他潜伏在码头的第七天,特意穿的“破烂行头”,就是为了让虎哥的人放下戒心。
“小林,等会儿扛粮袋悠着点,别跟上次似的摔了,刀疤那玩意儿眼神毒得很。”王大叔压低声音,粗糙的手掌拍了拍林砚的胳膊。他是林砚刚到码头时,唯一愿意搭话的人,也是林砚计划里“争取的关键证人”。林砚点点头,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的铁皮屋——那是刀疤的“值班室”,此刻正有个黄毛小弟靠在门口抽烟,目光时不时往搬运工这边瞟。
虎哥的团伙把码头管得跟“土皇帝”似的,搬运工每天开工前要先交“份子钱”,扛不动的、摔了货的,轻则骂两句,重则直接动手。林砚这几天故意表现得“笨手笨脚”,第一天就摔破了一袋小麦,被刀疤扇了个耳光,罚在值班室门口抄“码头规矩”——也就是那时候,他趁机把值班室墙上贴的“货运排班表”记了个大概,知道每周三晚上,会有布匹商来交保护费,赃款都藏在东侧的废弃油库。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想挨揍是吧?”刀疤的声音突然炸响,手里的橡胶棍往粮堆上敲了敲。林砚赶紧弯下腰,抓起粮袋的绳子往肩上扛,六十斤的袋子压得他肩膀生疼,他故意趔趄了一下,引来黄毛的嗤笑。这副“窝囊样”,正是他想让虎哥的人看到的——一个没见过世面、只会卖力气的苏北穷小子,翻不起什么浪。
中午休息时,搬运工们都蹲在码头边啃窝头,林砚假装去河边洗手,摸出藏在鞋底的烟盒纸和铅笔头。这是他唯一的“记录工具”,80年代没随身录音笔,只能靠脑子记、偷偷写。他快速在纸上画了个简易地图,标出油库的位置,又在旁边写“周三晚8点,布匹商”——这是昨天王大叔偷偷跟他说的,“那天收的钱最多,虎哥说不定会亲自去”。
刚把烟盒纸折成小块,想塞回鞋底,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你他妈躲这儿干啥呢?”刀疤的手搭在林砚肩上,力道重得能捏碎骨头。林砚心里一紧,表面却装作慌张的样子,把烟盒纸往身后藏:“没、没干啥,就是洗洗手。”
“手里拿的啥?”刀疤的眼神冷下来,伸手就要抢。林砚知道,这烟盒纸要是被搜到,不仅之前的努力全白费,自己的身份也会立刻暴露——刀疤肯定认得上面画的油库,更会怀疑他为啥记这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哗啦”一声响,王大叔端着的水桶突然打翻,水溅了刀疤一裤腿。“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手滑了!”王大叔赶紧道歉,手里的抹布往刀疤腿上擦,故意挡住刀疤的视线,“刀疤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小子计较,他就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
刀疤被水溅得心烦,推开王大叔:“滚开!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鬼鬼祟祟,打断你的腿!”说完,狠狠瞪了林砚一眼,转身往值班室走。林砚攥着烟盒纸的手全是汗,朝王大叔递了个感激的眼神,王大叔却没看他,只是蹲在地上收拾水桶,嘴里念叨着“真是晦气”,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下午开工时,林砚故意跟在王大叔身边扛货,趁没人注意,小声说:“王叔,谢谢您。”王大叔叹了口气,把粮袋往船上卸:“我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去年冬天,我侄子就是因为不想交保护费,被虎哥的人推下货轮,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找到。”他的声音发颤,“我看你不像一般的搬运工,你是来查他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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