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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够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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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可的事儿像块石头压在黄白心口,好几天他都没精打采的,夜里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想起伙房里崔大可抱着酒坛憨笑的模样。

他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酒,可每当夜深人静,思乡的愁绪翻涌上来,或是白天在茶场累得直不起腰、心里堵得慌时,他还是会摸出藏在床底的酒瓶,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只是那酒再也没有当初的烈劲儿,只剩下满口的苦涩,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连带着心里也苦得发疼。

转眼到了第二年清明节,公社组织知青们去县城参加集体扫墓,纪念革命先烈。一大早,二十多个知青背着水壶、揣着干粮,沿着田埂往县城走,路上的野草刚冒出绿芽,风里带着点春天的暖意。黄白走在队伍中间,看着路边的稻田,又想起了崔大可——要是他还在,肯定会跟在队伍后头,哼着小调,手里还攥着个酒葫芦。

扫墓结束后,返程时路过县城的街道,黄白突然停下脚步,对身边的知青说:“咱顺道去看看崔师傅吧,他生前最爱喝两口,咱去供销社打点儿小烧,给他带过去。”

这话一出,男知青们立马响应,纷纷点头:“对,该去看看崔师傅,上次抢收多亏了他帮忙扛麻袋。”几个平时跟崔大可一起喝过酒的男知青,还拍着胸脯说要多打点儿好酒,让崔师傅在底下也过过瘾。

可女知青们却没什么反应,有的低着头摆弄衣角,有的小声说要早点回知青点晒被子。黄白心里明白,大概是崔大可“臭酒篓子”的名声太响,女知青们总觉得喝酒误事,自然对他没什么留恋。毕竟在那个年代,女人大多爱劝男人少喝酒,觉得酒是惹祸的根苗。

一行人先去了县城的供销社,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混杂着酱油、肥皂和酒香的味道。货架上的瓶装酒早就被抢空了,只剩下角落摆着的几大缸散酒,缸口盖着木板,旁边放着个铁皮瓢。黄白跟女营业员打了招呼,几人一合计,干脆把缸里的散酒都打了一遍——有辛辣的地瓜烧,有带点甜劲儿的米酒,还有度数高的高粱烧,每人手里都拎着个陶瓷酒瓶,瓶身上还沾着刚打的酒渍,晃晃悠悠的,酒气顺着瓶口飘出来。

出了供销社,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城外走,打算回公社再去崔大可的坟前。可还没走出县城的老街,就看见前面走来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件白色短袖衫,胸口印着醒目的“岭南文工队”红字,不是之前的队长王岩石还能是谁?

半年前,王岩石就从公社调到了县里的文工队,听说专门负责排演样板戏。这会儿见了知青们,他立马笑开了,用三根指头捻起衣服的布料,得意地晃了晃:“这是咱文工队的队服,每次演出前大合唱都得穿,你瞅这料子,多厚实!”

“王队长,您最近在排练啥节目啊?”有知青好奇地问。

“那还用说!”王岩石一拍胸脯,声音洪亮,“《沙家浜》《智取威虎山》,都是咱老百姓爱听的样板戏!”

“好啊!那您给我们来几段呗!”几个知青眼睛一亮,他们年少时在家常听大人放留声机里的戏曲,自打下乡后,每天不是采茶就是割稻,物质生活拮据,精神生活更是贫瘠得很,早就没听过正经戏了。尤其是几个出身好的知青,以前还跟着家里人去剧院看过演出,这会儿一听王岩石会唱,立马来了兴致,围着他央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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