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秦淮茹同志!像什么话!没见正谈工作呢?(2/2)
在所里,你这套资源循环的宝贝疙瘩,推广起来,那叫一个顺溜!
部里一句话,全国都动起来,可比在厂里单打独斗强百倍!”
何雨柱端起酒杯,脸上带着笑,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他站起来,先敬了一圈儿:“严所,俞工,各位领导,这份看重,我何雨柱心领了!真真的!”
“可轧钢厂那边,营养粉那摊子,还没彻底收利索呢,眼瞅着要出成果了,我这时候撂挑子,对不住厂里那帮子兄弟,更对不住跟着我干的徒弟马华,孩子刚上手,正是要紧时候。”
他顿了顿:“再说了,咱搞建设,在哪儿不是干?研究所这头,”
“定标准,指方向,高大上!轧钢厂那头呢,就是实打实的试验田,做示范!
两头儿一起使劲儿,拧成一股绳,那不比都挤在一棵树上开花结果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两位领导脸上有点失落,何雨柱主动把酒杯往前一送:
“这么着!所里不是缺实操数据吗?我让轧钢厂那边,每月给您这儿交一份技术破壁档案,把用了啥新招,换了啥土零件,遇到啥坎儿,都记下来!
所里有啥疑难杂症,需要我会诊的,您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绝不含糊!”
严所长一听,眼睛又亮了:“好!痛快!就这么定了!雨柱,从今儿起,你就是咱研究所特聘的流动总工!
轧钢厂那边是你的根儿,所里这儿,就是你另一个家!两头不耽误!”
这主意,算是把何雨柱给拴住了,又不耽误他在轧钢厂的主业。
俞总工喝得有点高,走路直打晃,临了还一把拽住何雨柱,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鼓鼓囊囊的信封,硬塞他手里,舌头都大了:
“雨……雨柱!拿着!各省……兄弟单位……都、都指名道姓要你去!
你瞅瞅……山东厂那帮实在人……连……连菌种休假申请表都……都给寄来了!哈哈哈……放假!给菌种放假……也就你想得出来!”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
第二天,六点四十二分照例起床。
洗漱,吃饭,提取物资。
计划先到轧钢厂看看项目组进度。
何雨柱拐进厂门,早已等候在传达室门口的厂长秘书眼尖,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笑。
“何工!您可算来了!”秘书顺手就要去帮何雨柱扶车把,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上班就在办公室等着您了,特意嘱咐我,您一来就请您过去,说有天大的喜事!”
何雨柱淡然一笑:“哟,张秘书,劳您大驾在这儿等着。两位领导这么早?”
“可不是嘛!就等您这位主角了!”
去往办公楼的路上,工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低声议论着。
“瞧,何师傅!”
“听说在研究所干出大名堂了!”
“了不得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快步向办公楼走。
厂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张秘书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推开:“厂长,何工来了。”
门开的瞬间,一股上好茶叶的清香率先飘了出来。
办公室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没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而是并肩坐在待客的沙发上。
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
见何雨柱进来,两人同时放下茶杯,笑着站起身。
“我们的功臣回来了!快,柱子,这边坐!”杨厂长绕过茶几,亲切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
李副厂长则亲自拿起一个干净的紫砂杯,斟上七分满的金黄茶汤,推到何雨柱面前,嘿嘿一乐:
“行啊柱子!这回你这勺颠得,香味都飘到部里去了!老严亲自打来的电话!”
何雨柱轻轻呷了一口热茶后说:“好茶!汤色清亮,香气足。厂长您这茶,跟咱厂里这炉火一样,是下了真功夫的。”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赞了茶,更点了题——厂里才是那口成就好菜的“旺火灶”。
杨厂长闻言,舒畅地笑了起来,与李副厂长交换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好,柱子是明白人,咱们开门见山。”
杨厂长身体微微前倾,拿起那份文件,“研究所的感谢信,部里的批示,都在这儿了!厂党委连夜开会,决定破格提拔你为——技术科副科长!。而且,”他语气加重,“这个名额,是部里特批,全厂上下,独你一份!”
何雨柱放下茶杯,身体坐直,淡然说:“感谢组织信任,感谢两位领导对我工作的支持。这副担子,我挑了。必定让咱们轧钢厂的技术革新,像这壶茶一样,越泡越有味儿。”
“这第二喜啊,”李副厂长无缝衔接,“厂里已经正式推荐你,参评今年的——四九城劳动模范!材料,我亲自把关,已经送上去了!”
何雨柱转向李副厂长:“李头儿,说到这个,我必须敬您一杯茶。”他端起茶杯示意,
“当初项目组要啥没啥,是您力排众议,给我大开绿灯,要人给人,要料给料。没有您这口锅,我这勺再厉害,也炒不出菜来。”
这话,精准地将一份大人情,用最舒服的方式,还到了李副厂长心里。
李副厂长开心笑了笑。
“第三喜!”杨厂长接过话头,笑容满面,“四九城人民广播电台的同志,带着设备等着呢!要给你做专访,专门讲讲争气床,讲讲咱们自力更生的精神!”
何雨柱闻言,思索片刻:“厂长,李头儿,依我看,个人名头事小,集体荣誉事大。争气床能转起来,是项目组全体,尤其是梁东那帮兄弟,一块儿掉头发、熬通宵熬出来的。
要宣传,就宣传我们轧钢厂这个敢闯敢干的集体,宣传我们从上到下的这股子争气劲儿!
我个人的作用,不过是掌勺的,食材和火候,都是大伙儿备下的。”
他再次展现了高超的分菜艺术,将荣誉的主菜留给自己,将配菜慷慨地分给集体和同伴。
李副厂长听得连连点头,最后才像是想起什么,凑近些,低声道:
“对了,按高级知识分子待遇,你的医疗关系转到干部保健科了。还有……”
他嘴角一扬,“每天一瓶特供牛奶,给你安排上了。以后早上,也能跟咱们一样,喝上这口了。”
听到特供牛奶,何雨柱嘴角那丝通透的笑意终于完全漾开。
他懂,这不仅是营养,更是一种象征,这牛奶可不是有票就能喝上的,得经过批准才行。
他看向两个领导:
“杨厂长,李头儿,二位领导的苦心和支持,柱子都记在心里了。”
“我能有点成绩,离不开三样:一是厂里这口好灶,给了我能耐施展的底气;二是李头儿您这样的领导,肯给我这口锅让我折腾;三是梁东、马华这帮好帮厨,活干得漂亮,没掉链子。”
“往后,技术科副科长这摊子,我会像整治一桌好菜一样,该爆炒时绝不温吞,该文火慢炖时也绝不毛躁。请二位领导放心,也请厂里看我何雨柱接下来的表现。”
他这番话,将领导、平台、团队和自身的角色关系,剖析得清清楚楚,人情通透,气场十足。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相视一笑,心中大定。
杨厂长重重一拍他肩膀:“好!我们就等着你这大师傅,给咱轧钢厂炒出更多硬菜!”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这就跟做席面一个理儿——该是自己的主菜,就得稳稳端住,色香味形都不能差;该是配料的功劳,也得给人撒匀了,提鲜增色。火候到了,味道自然正,满桌宾主尽欢,往后这席面,才能一桌接一桌地摆下去。
此时办公室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生生掐断了杨厂长眉飞色舞的尾音儿。
屋里仨人——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何雨柱——齐刷刷扭头。
门口站着秦淮茹。
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裹在身上,头发散了几绺贴在汗津津的额角,脸煞白,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胸口一起一伏,呼哧带喘。
“厂长!李厂长!”
秦淮茹嗓子劈了,带着哭腔,人没站稳就往前冲,根本没瞧见屋里还有谁,
“您二位可得给条活路啊!”
杨厂长眉头拧成了疙瘩:“秦淮茹同志!像什么话!没见正谈工作呢?有事按规矩去工会反映!”
“规矩?工会?我跑断了腿!跑了三趟后勤科!东旭啊……我那口子,他是为厂里干活把命丢了的啊!”
“厂里给的那仨瓜俩枣的抚恤金,够干啥的?棒梗饿得啃窝头,我婆婆病得起不来炕,药钱都抓挠不上!
厂里……厂里不能看着我们孤儿寡母饿死冻死啊!多给点补助,哪怕……哪怕多记几个工分呢?求求您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旁边站着的何雨柱。
这一扫,定住了。
何雨柱今天穿了身干净挺括的蓝工装,胸口别着钢笔,人站得笔直,脸上虽然没啥大表情,可那精气神儿,跟以前在车间、在四合院时完全不一样了,比原本英俊多了。
她有些惊讶,他为什么也在,“傻柱,你来干什么?”
以为会和她一样是来求厂长办什么事。
我可是有备而来,眼睛都是肿的,今天怎么着也得让厂长给我个交代才行。
你傻柱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