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台湾日月潭灵异事件(2/2)
本以为做完法事就没事了,可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安葬完的第二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觉得身上凉凉的,像是有人在往我身上泼水。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女人,长发披肩,穿着蓝色布衫,正对着我笑。她的脸还是惨白惨白的,头发上滴着水,手里还拿着那把银梳,梳齿上挂着几根水草。
我吓得浑身僵硬,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弯下腰,凑到我面前。一股冰冷的潭水腥气扑面而来,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她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冰凉刺骨,我能感觉到她的指甲很长,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就在这时,秀琴突然翻了个身,喊了我一声,那个女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像是融化在空气里一样。
我猛地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秀琴被我惊醒,问我怎么了,我指着床边说:“那个女人!她刚才在这儿!” 秀琴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开灯,屋里什么都没有,可床单上却留下了一滩湿漉漉的痕迹,像是有人躺过一样,而且那痕迹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了,一点水渍都没留下,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潭水腥气。
从那天起,那个女人就像附在了我身上一样。我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身上总带着一股洗不掉的潭水腥气。夜里睡觉,总觉得枕边凉凉的,像是有人在旁边躺着。有一次我在餐馆切菜,突然从菜刀的反光里看到那个穿蓝色布衫的女人,手里拿着银梳,正对着我笑,我吓得手一抖,菜刀切在了手指上,血流不止。
师父又来了一次,他看了看我,摇着头说:“她的怨气没散,是想让你帮她完成心愿。当年她是被人推下水的,那个人抢走了她的玉佩,她到死都没要回来,所以才放不下。” 我赶紧问师父怎么帮她,师父说:“你得找到那块玉佩的另一半,放在她的坟前,让她安心,她的怨气才能彻底平息。”
我按照师父说的,四处打听当年的事情。村里的老渔民阿公说,几十年前村里有个无赖,经常在潭边闲逛,那个邵族姑娘失踪后没多久,他就突然有钱了,还买了块新手表,只是没过几年,他就在潭里游泳时溺亡了,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玉佩。阿公还说,那个无赖的儿子现在还在村里住着,开了家杂货店。
我找到了无赖的儿子,说明了情况,他一开始不愿意承认,后来在村里老人的劝说下,才从家里的木箱里拿出了半块玉佩,说这是他爸留下的,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刚好合成完整的一块,上面的邵族图腾清晰可见。
我拿着完整的玉佩,来到那个邵族姑娘的坟前,把玉佩放在了墓碑前。师父又做了一场超度法事,这次法事之后,家里的怪事终于停了。安安再也没有在枕头边发现水草,我妈的精神也好了起来,能正常说话吃饭了。我再也没看到过那个穿蓝色布衫的女人,身上的潭水腥气也消失了。只是偶尔夜里睡觉,还会感觉到枕边有一丝凉意,像是有人在轻轻叹气,可一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现在,我每个月都会去那个邵族姑娘的坟上烧点纸钱,坟上的草长得很茂盛,绿油油的,像是有人打理过一样。村里的老人说,她是个苦命人,现在心愿了了,应该不会再出来打扰人了。我也希望是这样,那段日子,简直是我这辈子最恐怖的回忆,现在想起来,还会浑身发抖。
前几天,我带着安安去山上采山笋,路过她的坟前,安安突然指着坟上说:“爸爸,你看,有个阿姨在对着镜子梳头呢。” 我顺着安安指的方向看去,坟上的野花随风摆动,像是有人在点头。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山风穿过树林,发出轻轻的声响,远处传来日月潭的水波声,温柔而平静。
我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有些事情,你不亲身经历,永远不会相信。这潭水深处的老宅子,这把不起眼的银梳,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人活在世上,要心存敬畏,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不定就藏在你身边。现在,每当我路过堂屋的木柜,看到那把银梳,都会远远地鞠个躬,不为别的,只为那段被怨气缠绕的日子,也为那个苦命的邵族姑娘。
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和潭水拍岸的声音,再也没有感觉到枕边的凉意。只是偶尔做梦,会梦见一个穿蓝色布衫的姑娘,手里拿着银梳,对着潭水梳头,梳完头后,她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慢慢走进了碧绿的潭水深处。我想,那应该是她终于释然了,在另一个世界,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