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流产婴儿复仇(1/2)
搬进老城区那栋两层小楼时,我没在意中介吞吞吐吐提过的“前房主家事复杂”。那时我刚失去第一个孩子,孕早期的流产像块浸了水的石头压在胸口,只想着找个僻静地方,避开亲友过分关切的眼神。房子是民国时期的老建筑,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呻吟,二楼转角有扇被钉死的阁楼门,暗红色的油漆剥落得像结痂的伤口。
搬进来的第一个星期很安静,直到第七天夜里。我被一阵细碎的响动吵醒,不是老鼠跑过天花板的窸窣,而是像极了婴儿用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从阁楼的方向传来。我攥着被子坐起身,窗外的月光刚好斜斜切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阁楼门的阴影,那阴影里似乎有个小小的轮廓在蠕动。我以为是幻觉,毕竟这段时间总失眠,医生说过情绪波动会引发臆想。可下一秒,一声微弱的“哇——”从阁楼门缝里飘出来,不是孩童哭闹的清亮,是像被捂住嘴、闷在棉花里的呜咽,带着潮湿的霉味。
第二天我找了物业,老保安姓李,听说我要开阁楼门,脸色瞬间白了。他蹲在楼梯口抽烟,烟蒂烫得手指发红才开口:“姑娘,那门别开。前房主的媳妇,三年前就在这阁楼里……没了孩子,后来人也走了。”我心里一紧,追问细节,他却只摇头,说再多就犯忌讳了。我没听劝,找了锤子撬钉子,木板裂开的瞬间,一股寒气裹着腐坏的奶味涌出来,呛得我直咳嗽。阁楼里堆满了旧家具,落满灰尘的婴儿床摆在角落,白色的床围发黄发黑,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我伸手去碰床栏杆,指尖刚碰到木头,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凉,像是握住了冰块。
从那天起,怪事开始变多。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第二天早上总会剩下半杯,杯口印着一圈小小的、模糊的牙印;晾在阳台的内衣,收的时候会发现领口有被拉扯过的破洞,线头凌乱得像是被婴儿的小手抓过;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夜里总能听到脚步声,从阁楼下来,沿着楼梯“哒哒”地走,停在我的房门口,然后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可我明明反锁了门。
有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握着菜刀坐在门后。脚步声如期而至,停在门外时,我听见门缝里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带着奶腥味的热气透过门缝渗进来,落在我的手背上。我猛地拉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把楼梯的影子拉得很长,阁楼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我壮着胆子走过去,推开门的瞬间,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那辆婴儿床的床围正在动,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里面翻身,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举起菜刀,却看见床板上慢慢渗出一摊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床腿流到地上,在月光下像一条细小的血河。
我开始查这栋房子的过往。通过老邻居才知道,前房主的媳妇叫林薇,三年前怀了孕,快到预产期时,丈夫出轨,两人在阁楼里大吵一架,林薇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孩子没保住。她出院后没多久,就在阁楼里上吊了,发现时,她怀里抱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假婴儿,白布上绣着个“安”字。我听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流产的那天,医生递来的手术同意书上,我手抖着签的字,旁边放着的,也是一块绣着“安”字的白布——那是我提前给孩子准备的小被子。
那天晚上,我没锁门。凌晨三点,我感觉有人爬上了床,小小的身体贴着我的后背,带着潮湿的寒气。我不敢回头,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说:“妈妈,我的被子呢?”我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空气。第二天早上,我在婴儿床的床垫下找到了那块白布,上面的“安”字被血染红了,布料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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