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太上老君童子转世(1/2)
我在地铁运维部做夜班巡检三年,见过醉汉把呕吐物抹满车厢,也碰过情侣在隧道应急通道里吵架,但直到去年夏天,才真正明白有些黑暗里藏着的东西,比监控死角更让人发冷。
那天是七月十五,民间说的鬼节。调度中心通知末班车后要排查三号线的信号故障,我和老张一组,他负责记录数据,我带着手电筒和检测仪走在前面。三号线是老线路,部分隧道还保留着十几年前的混凝土壁,潮得能攥出水,风从通风口灌进来时,总像有人在耳边吹凉气。
走到中段隧道时,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我蹲下来调参数,手电筒的光扫过地面,瞥见前方轨道旁的排水沟里,浮着个红色的东西。起初以为是塑料袋,走近了才看清,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正背对着我们蹲在沟边,手里捏着块红色的碎布,在水里蘸着划圈。
隧道里没有信号,老张的对讲机还在滋滋响着叫我。我喊了声“小朋友”,那孩子没回头,倒是手里的碎布停了。我往前挪了两步,手电筒的光刚好照在她的后脑勺——那里没有头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铜钱大小的红印,像用朱砂点上去的,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的痂,看着像刚结痂又被抠破的样子。
“谁家孩子啊?怎么跑到隧道里来了?”老张跟上来,声音里带着慌。他伸手想去拉,那孩子突然站起来,慢慢转过身。我这才发现她的脸不对劲,皮肤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刺眼,最吓人的是眼睛,眼白是浑浊的黄,瞳孔缩成针尖大的黑点,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检测仪。
“别碰她!”我下意识抓住老张的手腕。就在这时,那孩子突然笑了,嘴角往耳根扯,露出两排尖尖的牙,手里的碎布“啪嗒”掉在水里,展开来竟是块带血的符咒,上面画着的符号我有点眼熟,像以前在老家道观里见过的镇邪符,但缺了右下角的一笔。
老张腿一软,跌坐在轨道上。那孩子往前飘了两步——不是走,是脚不沾地地飘,碎花裙的下摆连风都没带动。我手里的手电筒开始发烫,光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一点昏黄的光晕。她凑到我面前,我能闻到她身上有股陈腐的檀香,混着泥土的腥气。
“找……找齐……”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伸手往我胸口抓来。我胸前挂着块玉佩,是奶奶去世前给我的,说是道观里的老道长开过光。那孩子的手碰到玉佩的瞬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往后退了好几米,后脑勺的红印开始冒黑烟,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
“快走!”我拉起老张往回跑,手电筒彻底灭了,身后传来那孩子的哭喊声,夹杂着奇怪的咒语,像有人在念听不懂的经文。跑出隧道时,调度中心派来的支援刚好赶到,强光手电照过去,轨道旁的排水沟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块带血的符咒漂在水上,符咒的右下角,缺了的那一笔赫然是个“童”字。
后来我才知道,三号线修建时,刚好占了城郊一座废弃道观的地基。施工队挖地基时,挖出过一个嵌在砖里的陶罐,里面装着个用朱砂画满符咒的布偶,布偶的后脑勺也有个红印。当时工头觉得不吉利,让人把陶罐扔到了江里,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个工人在隧道里失踪,监控只拍到他追着一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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