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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打生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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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挣扎,可土已经埋到了他的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兜里的红布包还在发烫,烫得他心口疼。他看见工头把王秀兰推进了另一个坑,然后挥了挥手,工人就开始往那个坑里填土。王秀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像被冻住的风。他最后看见的,是工人们把那根粗松木桩插进了他的坑里,桩尖顶着他的胸口,一点一点往下压,红漆掉在他的脸上,黏糊糊的,像血。

那天晚上,靠山屯下了一场更大的雪,把河边的两个坑盖得严严实实,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第二天,工程队照常施工,推土机碾过雪地,把那片地方推成了平地,引水渠的地基很快就打好了,再也没出过任何事故。

屯里的人后来再也没见过李建军和王秀兰,有人说他们去外地打工了,有人说他们欠了钱跑了,只有屯里的老人知道,那对夫妻成了河底下的桩。开春的时候,引水渠通了水,水是浑的,总透着股说不出来的腥气,有人在河边洗衣服,看见水里漂着个红布包,捞上来一看,里面的护身符已经泡得发白,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

后来每到深冬,只要刮大风,就能听见引水渠那边有人哭,声音细细的,像女人的,又像男人的,顺着风飘进屯里,钻进各家各户的窗户缝里。有胆子大的年轻人想去看看,可走到河边就不敢再往前走,只觉得水里透着寒气,好像有两只手在底下拽着他的脚。

再后来,屯里的人都不敢靠近引水渠,尤其是晚上,连路过都绕着走。有人说,李建军和王秀兰还在河底下等着,等着有人能把他们从桩里救出来,可那几根松木桩早就和地基连在了一起,埋在厚厚的水泥底下,再也挖不出来了。每年腊月初八那天,河边总会积起厚厚的雪,雪地里会留下两个浅浅的坑,像有人在那里站过,风一吹,坑里的雪就会变成红色,像血化了的颜色。

2010年的时候,县里要拓宽引水渠,工程队又进了屯。这次来的工头是个年轻人,不信邪,非要在原来的地基上接着挖。结果挖了没多深,就挖出了两根松木桩,桩身上的红漆还在,只是已经发黑,凑近了闻,有股子淡淡的腥气。工人想把桩拔出来,可怎么拔都拔不动,好像底下有东西拽着。那天晚上,工头就做了个梦,梦见一对夫妻站在他床边,男的胸口插着根木桩,女的脸上全是土,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第二天一早,工头就带着工人撤了,说这工程不干了。后来县里换了个地方拓宽引水渠,再也没人提过那两根松木桩的事。靠山屯的人也渐渐忘了李建军和王秀兰的名字,只有在冬天刮大风的时候,还会有人听见河边的哭声,然后赶紧关紧窗户,拉上窗帘,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那引水渠里的水,从来都是浑的,不管天多晴,都清不了,像掺了血,又像掺了泪。有人说,那是李建军和王秀兰的眼泪,流了这么多年,还没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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