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雾（2/2）

“就算，三百多个学生中，有人是天生的厨师，接管了食堂。食品采购，一般储存一到两周左右，现在这里的情况，外界根本不可能继续送食材进来。

“饥荒，快要在整个校园爆发了吧。”

顾山还未说的是，水，整个学校储存的更少。

污水系统、电力、校园清洁，各个都需要外界的输入，才能使得整个校园正常运营下去。四百多人和外界断联两周了，为什么还能够保持和平时一样的运转？

听到顾山这么询问，周怀白、石峰等人，脸上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顾山，你提的，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什么食堂里的食物，我们根本没有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在围困住校园的神秘白雾。

“那些成年人在离开校园之前，在冷藏库和厨房后室给我们留下了充沛的食物和水，在白雾爆发之后，可能是因为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去食堂吃过饭了。总从来没有人，像是你一样担心过粮食的问题。

“那种问题，真的重要么？现在归根结底，是先逃出校园吧。”

看来，可能是自己低估了学校食堂的储备粮。

顾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谈到了教学楼铃声的问题：

“另外，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学校的广播站有点问题？

“为什么上课、下课的预备铃，隐隐，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景音中哭泣？”

听到他这个问题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周怀白的鼻子，开始流下鲜红的鼻血来。

就在他忙着擦拭鼻血时，金家辉代替他，反问顾山：

“顾山，你是不是穿过白雾进入校园之后，思维什么的也受到了一定侵蚀？

“从一开始，你的行为是怪怪的，一开始去偷看无人敢靠近的办公室，然后又问我们食堂的菜，现在开始说下课铃声有什么女鬼的哭声。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周怀白流完了鼻血，不知道是否是巧合，轮到金家辉开始流血了。

顾山不得不再次确认道：

“你们三个都觉得，这所学校广播的声音，一点噪音都没有？”

周怀白摇了摇头：

“我没有听出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到过你所谓的哭泣声。”

石峰拍了拍顾山的肩膀，顺便抹掉了自己鼻息下的血珠：

“小山，我知道，你刚回到这里，发现整个西山一中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心理压力也有点大。出现幻视、幻听很正常。

“越是这样的环境下，越是要放松，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外面的白雾，恰恰是自己。

“就像是大家刚发现被困在校园中时，低年级的学生因为急于出现，和高年级学生发生了冲动。有些人甚至出现了自残、跳楼的行为。白雾并没有直接杀死一个学生，许多学弟学妹反而把自己搞伤了。

“你冷静一点，从来没有什么女人的哭声。这所学校这么多人，我们大家都和你一样，寻找着出路。我们一定会出去的，要对未来有更多信心。”

石峰这家伙，不愧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能说会道。顾山也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和他计较了，所有人都说没有听到女人哭声，那自己也不再坚持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确定这一批新的“老尸”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它们为什么要像是规则怪谈一样，强迫每一个学生都严格遵守学校规定。办公室又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鬼地方。

在听到了顾山的疑问之后，石峰放下沾血纸巾，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一段往事，就连他都不是很愿意回忆：

“这些所谓的‘老尸’，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怪物。

“还是那句话，在事情开始恶化之后，我们后知后觉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面对什么。”

第一位所谓的“老尸”，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西山一中校园中的呢。

这个问题，大部分幸存下来的学生，没有一个记得太清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它们，是在白雾出现后不久，开始陆陆续续涌入校园的。而且并不是一出现，就接管了校园的规则，这些“老尸”，和正常的老师在完全消失于白雾前，还重合过一段时间。

“最先出现的，就是那个白白胖胖的白老师吧。”

周怀白回忆道，

“记得他刚来到西山一中的时候，还是一个比较正常、只是有些惊慌的普通人，甚至到处问低年级的学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周围都是白雾，出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