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晨光诉情（1/2）

斗破苍穹：晨光里的缠绵与约定

天刚蒙蒙亮时，东方天际还只泛着一抹极淡的鱼肚白，像被水墨轻轻晕开的留白，连风都带着未散的夜凉，悄悄拂过窗棂上雕着缠枝莲的木格。可第一缕晨光已迫不及待地穿透薄雾，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凉暖意，从木格的莲瓣纹路间挤进来，悄悄洒进房间。光线撞上淡青色的纱质帐幔，被细密的织纹滤成了细碎的、晃动的光斑，像谁不小心撒了一把揉碎的星星，先是落在紫檀木床的素色锦缎被褥上，将绣着暗纹的被面染得半明半暗，又顺着床沿漫下来，把昨夜残留的静谧与温柔，一点一点晕染开——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挤出藏在缝隙里的蜜。

房间里还弥漫着两人亲昵的气息，混着晨起的清新，格外让人安心。有薰儿身上独有的清雅熏草香，那是古族后山特有的“凝露草”经霜晒制后，再混着她随身佩戴的玉佩灵气酿成的味道，淡而不寡，像雨后的草地，又混着她发间那枚凤凰金簪的温润金属气息，清冽中裹着暖意，吸一口都觉得心头熨帖；还有萧炎衣衫上淡淡的药香，那是他常年在炼药鼎旁熏染的味道，衣料纤维里藏着异火的余温与丹药的清苦，昨日为压制经脉里的邪毒，他又服了一枚“清魂丹”，此刻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苦涩。可当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竟奇异地融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气息，像寒冬里的暖炉，像雨夜中的灯盏，让人一呼吸就觉得安稳。更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像是把重逢的欢喜、昨夜的缠绵都熬进了空气里，连呼吸都变得绵长，连指尖都能触到那份化不开的温柔。

萧炎是被晨光轻轻晃醒的。他睁开眼时，意识还有些朦胧，眼皮沉重得像粘了蜜，昨夜的画面却如同涨潮的海水，缓缓漫过心尖——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薰儿拥在怀里，感受她后背细腻的肌肤，指尖划过她腰间软肉时，她微微颤抖的模样；记得她唇瓣的柔软与微凉，带着她常用的花蜜唇膏的清甜，吻下去时，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记得她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口那道旧疤时的温柔，那是当年在黑角域与墨承对战时留下的伤，她的指尖带着暖意，轻轻摩挲着，像是要把疤痕里的疼痛都揉散，还有那句贴着他耳畔说的“萧炎哥哥，再也不离开你”，声音软得像棉花，却带着掷地有声的坚定。这些画面都带着真实的温度与触感，让他心头泛起一阵柔软的悸动，连指尖都有些发麻，仿佛还残留着她发丝划过手背的痒意。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微微侧头，目光便稳稳落在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薰儿身上。她的乌黑长发散落在素色枕头上，像一匹刚从云锦庄取出的顺滑绸缎，没有束起，就那样随意地铺着，几缕调皮的发丝没被拢住，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偶尔拂过她的鼻尖时，她会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头，睫毛轻轻扇动两下，像只被打扰了睡眠的小猫，模样既可爱又恬静，让人舍不得惊动。

她的眉眼完全舒展着，没有了白日里在庭院中震慑魂殿使者、冰河谷长老时的凛然威严——那时她眼底带着冷光，周身萦绕着古族的威压，一句话便能让强敌脊背发凉，连气息都不敢乱喘；也没有了重逢时眼底的激动与泛红，那时她在中州城的街角看到他，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声音带着哽咽，反复说着“我找了你好久”。此刻的她，只剩下熟睡时的安然与放松，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弧形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每一次颤动都挠在萧炎的心尖上；鼻尖小巧精致，鼻翼每一次翕动都带着规律的节奏，像春日里轻轻晃动的花苞；唇瓣还带着昨夜亲吻后的淡粉色泽，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水润，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梦里也遇到了开心的事，或许是梦到了当年在乌坦城，两人一起在河边摸鱼的时光。整个人像个被精心呵护的孩子，安稳地窝在他的怀里，双手还轻轻抓着他的衣襟，仿佛他的怀抱就是她最安心、最温暖的港湾，能隔绝世间所有的风雨与不安。

萧炎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把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重新刻进骨子里、融进血脉里。他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从饱满的额头，到弯弯的眉骨（他记得她皱眉思考时，这里会有一道浅浅的纹路，像被月光描过的痕迹），再到此刻闭着却依旧能想象出明亮模样的眼底（他见过无数次，那里面盛着星光，盛着坚定，也盛着对他的爱意），最后落到她的唇瓣（昨夜反复亲吻的触感还清晰在目，软得像，甜得像花蜜）。每一处都熟悉又珍贵，每一处都让他心头发软，软得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惊扰了这份美好。他忍不住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完全贴合着自己，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传来，连她身上的熏草香都变得更浓郁了些，萦绕在鼻尖，让他心头的满足感像潮水般漫上来。

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床尾的地面——昨夜散落的衣衫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被人收拾，却透着一股慵懒的亲昵，像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缠绵。他的玄色外袍搭在床脚的矮凳上，衣摆处还沾着一点昨夜庭院里的焦土，那是与魂殿斗尊对战时，对方的魂火溅到地面，他躲闪时蹭上的，布料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魂火气息；薰儿的淡紫色长裙则铺在青石板地面上，裙摆上的金色云纹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那是古族特有的“金线绣”，针脚里藏着古族匠人的巧思，每一朵云纹都栩栩如生，像极了昨夜她裙摆滑落时，他指尖触到的那份细腻与温柔；还有她发间那枚雕刻着凤凰的金簪，轻轻落在长裙旁，凤凰的羽翼纹路清晰可见，连尾羽的细节都栩栩如生，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金属光泽——这枚簪子是他当年在乌坦城时，跑遍了整条集市才买到的，那时他还只是个小小的斗者，攒了半个月的钱，本想在她生日时亲手为她戴上，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没能如愿，如今却见证了他们的重逢与缠绵，成了最珍贵的信物，静静躺在那里，像是在为他们的幸福祝福。

看到这些，昨夜的画面愈发清晰起来——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裙摆的系带，指尖触到她肌肤时的悸动，连指尖都有些发烫；记得她指尖轻轻扯开他衣襟时的羞涩，指甲偶尔蹭过他皮肤的微痒，让他心头一颤；记得两人笨拙却真挚的触碰，没有刻意的试探，只有自然而然的亲近，仿佛分开的这些年，都只是一场梦，醒来时依旧是彼此最熟悉的模样；记得压抑许久的思念终于宣泄时，彼此在耳边的低语，那些藏在心底的话，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牵挂，都在昨夜一一倾诉；还有那句贴着心脏许下的“再也不分离”的誓言，带着彼此的体温，带着彼此的坚定，刻在了骨子里。这些都化作了此刻怀中真实的温度，化作了空气中甜腻的气息，让萧炎的心头瞬间被填满，满得快要溢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温柔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满足的、带着笑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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