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击杀云山(2/2)
萧炎根本没有理会云山的嘶吼,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控制火莲中,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汗水刚渗出皮肤便被高温蒸发,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那些盐渍如同细小的结晶,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体内的斗气如同流水般消耗,丹田处传来阵阵空虚感,经脉被狂暴的能量撕扯得如同要断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让他忍不住想呕吐,可他的眼神却死死锁定着逃跑的云山,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药老被掳走的痛苦、魂殿的羞辱、云山的算计、云岚宗对萧家的打压、对无辜之人的残害……一幕幕化作支撑他的力量,让他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在最后关头倒下。“今日,便用这四色火莲,为老师报仇,为所有被云岚宗残害的人报仇!”他在心中呐喊着,声音仿佛穿透了灵魂,传到了火莲之中,让火莲的光芒更加耀眼,速度也更快了几分。
随着萧炎的一声怒吼,四色佛怒火莲终于彻底成型!火莲悬浮在半空,直径足有丈许,四种颜色的火焰在花瓣上不断流转,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的高温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远处的殿宇残骸都泛起了红光,木质的梁柱开始冒烟,烟雾中还带着焦糊的味道,石质的墙壁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裂痕中偶尔会有细小的石块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地面的焦土在高温下开始融化,变成暗红色的岩浆,缓缓流淌时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所过之处,碎石与灰烬被一同裹挟,像是一条缓慢蠕动的赤色巨蟒。火莲周围的空间出现一道道细密的黑色裂缝,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裂缝深处仿佛藏着无尽深渊,偶尔有微弱的空间乱流溢出,将旁边的空气绞成漩涡,连光线都被扭曲成诡异的弧线。恐怖的威压让整座云岚山都在剧烈颤抖,山壁上的巨石不断滚落,砸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烟尘弥漫中,原本陡峭的山坡被砸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整个山脉仿佛要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下彻底崩塌。
萧炎猛地抬手,指向正在逃窜的云山,手臂因极致的力量消耗而微微颤抖,指尖却依旧精准锁定目标,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雪,没有一丝温度:“云山,你跑不掉的!”
话音未落,四色佛怒火莲如同有了生命般,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云山快速飞去。火莲飞行的轨迹上,空气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脆响,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热浪通道,通道周围的温度瞬间飙升,连远处残存的殿宇瓦片都开始融化,化作液态的琉璃顺着屋檐滴落,落地时又瞬间汽化,只留下一缕缕白色的雾气。火莲所过之处,地面被烧出一道深半尺的焦黑沟壑,沟壑边缘的岩石被高温炙烤得通红,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的铁块,偶尔有碎石坠入沟壑,瞬间便被化为灰烬,连一丝青烟都来不及冒出。沿途的殿宇残骸在火莲的威压下纷纷倒塌,木梁与瓦片在空中便被烧成焦炭,落在地上时碎成黑色的粉末,随风扬起,如同一场黑色的大雪,覆盖了整片焦土。
云山感受到身后传来的致命威胁,吓得魂飞魄散,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袍,冰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让他浑身泛起寒意,可这寒意却丝毫无法驱散火莲带来的灼热恐惧。他拼命运转体内仅剩的青金色斗气,在身后凝聚出一道厚厚的斗气屏障——屏障上布满了云岚宗传承千年的防御符文,符文以古老的篆体书写,闪烁着青金色的光芒,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极强的防御之力,这是他耗费半生修为领悟的最强防御斗技,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同时,他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脚下的光翼扇动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光翼边缘因高速摩擦而泛起淡淡的光晕,连嘴角都溢出了暗红色的鲜血——强行催动超出自身极限的速度,让他本就受损的经脉再次撕裂,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可他不敢有丝毫停顿,只恨自己没有长出双翼,恨自己当初为何要贪图魂殿的好处,落得如今这般亡命奔逃的下场。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身后火莲逼近的呼啸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每一次响起都让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可四色佛怒火莲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几乎是瞬间便追上了他。火莲与斗气屏障碰撞的瞬间,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连风都停止了流动,云岚山巅只剩下火莲与屏障接触处那一点极致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残存的云岚宗弟子们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瞄,想要看清这场决定云岚宗命运的对决结局。
紧接着,恐怖的能量如同海啸般爆发!四种异火同时释放出毁灭之力,金色的青莲地心火如同最狂暴的烈焰,瞬间便将斗气屏障外层的符文灼烧得扭曲变形,青金色的符文在金色火焰中如同纸糊般快速融化,连一丝抵抗都做不到,符文消散时,斗气屏障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即将破碎的玻璃;淡紫色的万兽灵火趁势而入,无数兽魂虚影如同锋利的箭矢,带着凶兽的狂怒,狠狠刺穿了云山体表的斗气护罩,兽魂们在云山体内疯狂撕扯,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喊出;黑白阴阳双炎则如同死神的双手,黑色阴火瞬间冻结了他的身体,云山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停止流动,连思维都变得迟缓,想要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白色阳火则顺着他的毛孔渗入体内,开始焚烧他的斗气本源,让他体内的青金色斗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而暗红色的陨落心炎,则如同最终的裁决者,直接吞噬了他的斗气与肉身,从四肢百骸开始,将他的身体一点点化为飞灰,连骨骼都在火焰中快速消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云山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身体便被四色火焰彻底包裹。火焰中传来骨骼融化的“滋滋”声,伴随着斗气消散的“噗噗”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的旋律。不过瞬息之间,这位曾经称霸加玛帝国、执掌云岚宗数十年的宗主,这位自视甚高、妄图掌控一切的斗宗强者,便在四色佛怒火莲的焚烧下化为一缕青烟,被热浪卷上高空后,在风中快速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四色佛怒火莲在吞噬云山后,能量并未减弱,反而因为吸收了云山的斗宗级斗气而变得更加狂暴,如同失去目标的凶兽,继续朝着云岚宗的宗门大殿飞去。沿途的殿宇在火莲的威压下纷纷倒塌,木质的梁柱瞬间被烧成焦炭,黑色的灰烬如同雪花般飘落;石质的墙壁也被高温烤得开裂、崩塌,碎石与砖块混合着火焰,形成一片火海;供奉着云岚宗历代宗主牌位的祠堂,在火莲经过时,瞬间被火焰吞噬,牌位在高温中化为灰烬,象征着云岚宗百年传承的印记,就此烟消云散。
曾经宏伟壮丽、象征着加玛帝国最高战力的云岚宗,此刻如同地狱般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遮蔽了半边天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的味道,那味道浓烈得让人窒息,连远处的山林都被这股味道笼罩。偶尔有未被完全烧毁的旗帜在火中飘荡,旗帜上的云岚宗标志早已被烧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残破的布料在火中快速化为灰烬。
萧炎看着这一幕,身体突然一软,紧握玄重尺的双手再也无力支撑,玄重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尺身的幽光瞬间黯淡,恢复了原本的黑色,尺身上的魔纹也失去了光泽,如同沉睡的巨兽。体内的斗气已经消耗殆尽,丹田处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虚感;经脉受损严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体内搅动;嘴角不断溢出带着血丝的黑血,那血液滴落在胸前的衣衫上,将原本的白色衣袍染成了暗红色,如同绽放的血花。
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疲惫,只有复仇后的空洞与对药老的无尽思念。他缓缓抬起手,手指紧紧攥着药老留下的金色玉简,那玉简是药老灵魂力量凝聚而成,此刻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温度。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染红了玉简上的古老符文,将符文衬托得愈发诡异,却也带着一丝悲壮——这血,是为药老流,是为萧家流,也是为所有被云岚宗残害的无辜者流。
“老师,我替你杀了云山,可我还没能救你回来……”萧炎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却带着无尽的悲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那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汗水与灰尘,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浑浊的痕迹,滴在滚烫的焦土上,瞬间被蒸发,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如同他此刻无力的心情——明明报了仇,却没有丝毫喜悦,只剩下对药老的愧疚与担忧。
他抬头望向魂殿黑袍人消失的方向,眼中的空洞渐渐被坚定取代,那光芒中带着复仇的决心,带着寻找药老的执念,带着永不放弃的信念:“魂殿,不管你们藏在天涯海角,不管你们有多少斗宗、斗尊强者,我萧炎总有一天会找到你们,救出老师,将你们彻底覆灭!”这句话如同誓言,在空旷的云岚山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要让天地都见证他的决心。
话音未落,萧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倒在滚烫的焦土上,陷入了深度昏迷。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眉头紧紧皱起,即便在昏迷中,也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嘴角还在不断溢出少量黑血,将身下的焦土染成深色。阳光透过弥漫的烟尘,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反而更添了几分凄凉。
周围残存的云岚宗弟子见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如同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有的弟子因为太过恐惧,脚下一软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朝着山下逃窜,膝盖被焦土磨得鲜血淋漓也顾不上;有的弟子甚至忘记了方向,在废墟中乱冲乱撞,不小心撞在残存的石柱上,晕头转向后依旧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这如同炼狱般的山巅——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被诅咒的地方,逃离那个如同魔鬼般的萧炎。
曾经不可一世、称霸加玛帝国数十年的云岚宗,在四色佛怒火莲的焚烧下,在萧炎的复仇怒火中,彻底走向了覆灭。只留下一片焦土与无尽的废墟,在风中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凄凉;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提醒着世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厮杀。而云岚山巅上,那个昏迷的少年,不仅亲手终结了一个时代的霸权,更用自己的热血与意志,在这片土地上刻下了属于萧炎的传奇——一个为了守护与复仇,敢于挑战天地的少年强者的传奇。
风渐渐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灰烬与碎石,朝着山下吹去,仿佛要将这场厮杀的痕迹彻底抹去。可萧炎的名字,与他那朵毁天灭地的四色佛怒火莲,却注定会在加玛帝国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无数人敬畏与传颂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