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洗水师(1/2)
天河水师的青铜巨门在子时三刻轰然闭合,门闩落下的声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王勃站在点将台上,甲胄未卸,腰间血珠顺着令旗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暗红的印记。
他望着台下噤若寒蝉的兵将,忽然想起三日前排练时,嫦娥曾笑着说:“天河水师的银甲,该多沾些人间的月光。”
“带第一批。”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在空旷的演武场回荡。亲卫押着二十名甲胄上绣着残莲纹的水兵走来,领头的正是曾给猪悟能当值的军需官李通。对方膝盖刚触地,王勃便看见他腰间玉佩闪过微光——那是猪悟能当年赏给心腹的“天蓬印”,莲花纹路里嵌着半颗夜明珠。
“将军饶命!小人只是……” 李通的话被令旗划破空气的声响截断。王勃的银枪已抵住他咽喉,枪尖渗出的血珠恰好落在玉佩上,夜明珠突然发出红光,映出李通眼底的惊恐。“三日前你收了谁的三箱金箔。” 王勃的声音轻得像月刃,“密报上说,你连嫦娥戏服的尺寸都卖出了高价”
演武场的风突然变急,吹得帅旗猎猎作响。李通的瞳孔骤缩,他终于想起昨夜看见的场景:王勃站在悬镜台血泊中,怀里抱着嫦娥,发间还沾着玉兔的血,却在亲卫禀报他贪腐时,眼中闪过比天河冰窟更冷的光。
“拖下去,剜去双眼,囚入寒潭。” 王勃转身时,衣摆扫过李通的脸,“让他们知道,背叛的滋味,比弑神毒更痛。”
血洗从亥时持续到卯时。王勃亲自审问每一个与猪悟能有关联的兵将,只要腰间玉佩刻着莲纹,或是袖口有海浪刺青,便被拖入水师地牢。
当第七批亲卫押着三十名镇守猪悟能山庄的卫兵走来时,他看见人群中有人攥着半块“天蓬元帅”的腰牌,牌面刻着的云纹,正是当年猪悟能私造的调令印记。
“大人!我们只是奉命守卫!” 为首的百夫长膝盖砸在青石板上,额头磕出血痕,“山庄里的金银都是猪元帅……不,猪悟能的私产,我们从未……”
话未说完,王勃的银枪已贯穿他手掌,将他钉在点将台的柱子上。
“奉命?” 他冷笑,“奉命在嫦娥仙子的戏服里缝毒针,也是奉命?”
台下的兵将齐齐俯首,不敢直视点将台上的血光。他们看见王勃指尖划过百夫长手腕,那里有处褪色的刺青——正是通海商社的恶之花。昨日鹊桥血案的细节早已传遍水师,没人想到,那个在嫦娥面前温文尔雅的主将,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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