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虫族意志的怜悯（2/2）

流光迅速而彻底地融入了圣骑士之冠中，没有产生任何排斥，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同源。圣骑士之冠在流光融入的瞬间，微微震动，散发出更加柔和而神圣的光辉，其形态似乎发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优化，变得更加庄严、更加契合李飞的气质。

一个明悟，如同闪电般划过李飞的脑海：这不是毁灭，而是……献祭与升华？小丑面具的破碎与融入，并非装备的损坏，而是……“为王的诞生，献上的礼冠”？

这一刻，所有的线索如同拼图般在李飞心中瞬间拼接完整！他猛地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都被骗了！被那个看似实现愿望、实则包藏祸心的“大骗子”——仙梦乐园给彻头彻尾地欺骗了！

什么狗屁“未来记忆”！全都是假的！是精心编织的幻象！是仙梦乐园为了绑定他、让他心甘情愿卖命而设下的巨大骗局！

也正是在这个真相大白的瞬间，李飞突然间想通了另一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为什么在他所知的诸多世界传说、甚至是某些小说演绎中，“虫族意志”那般可怕的存在，经常能够成为最终的、近乎无解的终极boSS？以前或许觉得是设定需要，但现在他亲身感受到了——因为人家虫族意志，是真的很强呀！！！强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

哪怕当时他身处仙梦乐园的“庇护”之下（现在想来，那庇护恐怕也漏洞百出），虫族意志的目光，依旧如同最高维度的扫描，将他从里到外、从肉体到灵魂、甚至连他身上最隐秘的因果关联（比如与仙梦乐园的契约真相），都看了个一清二楚，毫无秘密可言！

对方最后那一声笑声中所蕴含的“怜悯”，其根源也在于此——虫族意志怜悯的，是他李飞被仙梦乐园这个更大的“骗子”给蒙蔽、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那所谓的“未来记忆”是假的，是一个诱饵。是的，如果他自己相信了那虚假的未来记忆是真的，并且按照那个轨迹去思考、去行动，那么，在某种强大的因果律作用下，那个虚假的未来，就真的有可能因为他的“相信”而逐渐成为现实！那么，他与仙梦乐园之间那笔“预知未来”的交易，就会正式成立，具有不可违背的契约效力。（李飞并不清楚，仙梦乐园其实是无辜的，因为在她看来，记忆就是真的，毕竟，作为世界上的第一强者，她所给的记忆怎么可能是错的呢？可惜她碰到了最不该碰到的错误，也就是异常数据，异常数据没有未来。当然，如果李飞相信那份未来记忆，那么未来就是真，就如同他第一次就从未来记忆里获得了力量一样，至于后续为什么没有再获得，那当然是因为他逐渐模糊了未来记忆的真假。）

他李飞，就会无可厚非地、理所当然地成为仙梦乐园麾下的一头“牛马”，需要拼命打工去偿还那笔因为他“相信”而变得真实的“愿望债务”！

“黑，真的太黑了！！！” 想通了这一切关窍，李飞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对仙梦乐园的手段感到一阵后怕与愤怒。这简直是无本万利的买卖，空手套白狼的极致！用一个虚假的“预知”作为鱼饵，钓的就是那些对自身命运充满不安、渴望窥探未来的灵魂！你若不信，它没损失；你若信了，它就血赚一个优质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