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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试药(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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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愤愤不平的话语被傅溦微冷的手指堵住,他目光柔和,说出的话语却是不容置疑。

“阿鹰,你要冷静,不能动情,否则还会发病的。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必须先活下来,才能做成。”

姜颂一怔,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方才觉得心绪平静了些许,向着傅溦点点头,应承道:“我知道了,这次毒发实在厉害,往常不适,睡一觉就好了,可如今竟然拖累至此。

言罢有些丧气地垂下脑袋,声低难闻,”不知道我这毒到底能不能解,我的身子还能不能好起来。”

“会好的。”

傅溦目光中的柔情更甚,黄昏斜阳入室,映在他眼中,像极了洒满秋霞的澄江,明知冰冷,却又觉得实在温暖,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探。

“你还有很多想做的事,还有很多惦念你的人,解药,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姜颂近乎要陷进傅溦那双眼睛里,忽而想起自己不能动情,慌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不再去看他,想改一改二人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遂颇有几分轻松意味地抱怨道:“我看疏月对这解药头疼得很,哪儿有你说得这么轻巧?”

“也罢,只要我不动情,不就不会毒发了吗?往后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一概不理会,作壁上观,不就没事了?”

“可你心地柔软,会忍不住替别人的苦楚伤怀。不能动情,岂不是为难你?”

“我才没有。”

姜颂急急否认,傅溦却笑意更深,一个会为了落难的鸽子落泪的人,一个会为了心上人孤身踏死地的人,一个面对背叛自己,痛下杀手的友人仍然不免心软的人,一个路见不平就顾不上不能暴露身份要拔刀相助的人,一个即便什么也想不起,仍然会为枉死的师兄心痛毒发的人,说她要作壁上观,实在叫傅溦又无奈又想笑,笑着笑着,他竟觉得眼眶酸涩起来。

“好吧,你没有。”

傅溦这次没有说实话,只是顺着她的话接下了后续的话。对错与否,真假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他是来告别的。

晚些时候,他要回国公府去,顾太医和疏月在府里等他去试药,也许很快,他就会死。就算不死,顺利把解药做成,他也再不可能如此刻康健,也许会落下残疾,也许会一生病弱不堪,所以趁着此刻,他要向姜颂交代明白。

“太妃说实在惦念你,要接你去宫里休养,红襄会跟着你过去,这样顾太医日日给你请脉,也方便些,你觉得如何?”

傅溦语气是难得的轻柔,似乎是极怕姜颂拒绝,可这样难得的温情脉脉,由不得姜颂拒绝,态度倒是难得一见的乖顺,应下了傅溦的话,答了一句“好。”

“不必担心将来的事,这把钥匙,可以打开我房中那个锁着的书柜,我这些年搜到的证据,大多都在那里。等你的身子养好了,就到我的院子里去看,若哪里有疑问,魏玄也都清楚,问他即可。”

那个书柜,姜颂也好奇得很。自从疏月来了小院同住,她便一直睡在西院傅溦的屋子里,那个屋子如傅溦所言,没什么是姜颂不能看的,只是那个书柜上了锁。

里面是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傅溦见姜颂低垂着头不看他,不知在想什么,看上去隐隐有郁色,故而情不自禁,伸手覆在姜颂脸颊一侧,指尖抚过姜颂泛红的眼尾,这是与姜颂为鸽子哭泣时全然一样的动作,叫浑不记得此事的姜颂也莫名生出几分熟悉感,她并没有像年少时那般抬手打开傅溦的手掌,只是同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傅溦的面上丝毫无慌怯之意,也仍旧没有放开手的意思,只是认真地回望着姜颂,似是在用自己的目光,描摹姜颂的模样。

他笑了笑,对她说,“别担心,你是苍鹰,注定会高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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