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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痴傻少年(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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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溦一声不吭地迈步上了马车,魏玄紧随其后,打量傅溦半晌,开口问道:“阿鹰好像很喜欢那个姓易的小子。”

傅溦抬手解下自己束发的冠,抓了把散落的发,晃了晃直了一晚早已发酸的脖颈,整个人倚在马车的车壁上,目光恍惚。

魏玄见他不答,不耐烦地撇撇嘴,轻踢了傅溦一脚,追问道:“你真的不管?那你可要输给那小子了?”

傅溦的眼睛微微聚光,盯着车顶不动,“要选择跟谁在一起,取决于她的意愿,而不是我的胜负。”

魏玄嗤之以鼻地“嘁”了一声,“你就清高吧。三年前战事结束的时候,你吐血昏迷,在床上躺了小半年,所有人都当你是疲于朝政,累倒了。可你梦里,哭着喊着叫的都是谁,你已经忘了吗?”

傅溦的神情似乎终于生出了几分触动,面容柔和,目光也温存起来,声音里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笑意,“所以她活着就很好了,不论她心仪的人是谁,她活着,就很好了,足以慰藉我。”

魏玄不甘心,语气也急躁起来,“她从前只跟你好,你们是难得的知己,大家看不透的,就你们两个人,看一眼便明白。她只是不记得了,你告诉她,让她想起来,再叫她去思量,她到底要跟谁在一起,这才公平。现在这样,算什么?”

傅溦心里也乱得很,全然不答魏玄的话,只是闭着眼假寐,看得魏玄是怒其不争,索性抱起双臂,凡事不管,扔下一句,“你最好是觉得慰藉,否则到时候又是哭又是闹,又是吐血又是高烧,我绝对不管你了。”

有这么糟糕?傅溦已然记不清当时的状况,只记得他自收到姜颂阵亡的奏章之时,便犹耳聋眼花,走路虚浮,时常恍惚,他没有为她哭过一次,旁人也就觉得,他并没有因此难过。

那时候战事刚起,正是诸事繁杂的时候,他一心扑在朝政上,每日忙得头昏脑胀,睡觉的时辰都屈指可数,熬得两眼乌青。

就这么过了半年,战事结束,他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而众人似乎也早已习惯了姜颂的离开,一切归于平静。

就在这个时候,傅溦毫无征兆,忽然吐血昏迷,性命垂危,寻了无数名医前来诊治,只说他是郁结于心已久,五脏六腑伤了个彻底。

魏玄慌了神,他以为傅溦向来豁达,从不把任何事放心上,谁又能想到他已经自苦到了这样的地步。

傅溦病情反反复复,清醒的时候少,昏沉的时候多,成日里吃药似乎更把他灌得迷迷糊糊,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时常攥着魏玄的手不放,口里说些“阿鹰别走” “阿鹰原谅我”之类的梦话,又时常痛苦地大口喘息或是啜泣。

所以怎么能不郁结于心呢?从小时候起,他就没有学会过,如何弄清楚自己的心。

魏玄的年纪,只比傅溦大一岁,但论辈分,傅溦该唤他一声舅舅。傅溦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只有四五岁,是由魏玄的大姐,护国公夫人从上京带回老家余杭散心的,这一住下,就是七年。

后来魏玄才知道,魏夫人带着小儿子回娘家来,是为了给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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