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直面第一嫌疑人(下)(1/2)
实则姜颂并无挑事之意,只是若就事论事起来,这个道理是谁也越不过去的。
可宫墙内长大的孩子谁听不出这话的弦外之音是叫姜颂让步,谁又不会说那么几句粉饰太平的场面话出来,可此时的姜颂,诚然是不会做这些的。
“三妹不得无礼。”姜颐斥了姜颂一句,又柔情似水地望向摄政王,向他娓娓道来,“三妹在外飘泊三年之久,这些个礼仪规矩都生疏了,我心疼三妹所受苦楚,也不忍心约束,宫里人见了难免怨我偏心,宜阳性子又好强,我正为难呢。”
摄政王朗声发笑,似是半分没有被姜颂的反问而产生半点不愉,“三妹所言实有道理,一句真话,又何必用礼仪规矩束缚她?宜阳的确是太过娇纵了些,在你我跟前还算好些,听说她那日负气离宫,回府便对驸马动起了鞭子,把驸马打得伤痕累累,无法见人。若再不管教,皇家声名,怕都要给她败坏了。”
姜颂心里听得咯噔一下,虽与那驸马只得一面之缘,但他的确为了她与大姐说了句公道话,如今落得这般惨状,怎会不令人愤慨呢?
可不过片刻,姜颂便转念想到,这摄政王是宜阳公主的兄长,如此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妹妹鞭打丈夫,便是寻常百姓尚且顾忌家丑不可外扬,遑论最在乎名声的皇室呢?
摄政王究竟是何用意呢?姜颂思虑着抬眼去瞧摄政王,却见摄政王此刻正死死盯着她,意图从她脸上身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宜阳的驸马沈苑先前是姜颂的同门师兄,听钧瑶说过二人感情尚好,姜颂忽得想通了摄政王为何要说这番话,又想自己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若姜颂失去了记忆,听闻刚见了一面的人遭受不公苦楚,合该有些悲愤的情绪,却决计不会有得知亲友受辱时那般极度的愤慨。摄政王以此相激,恐怕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记前事了。
若不是自己真撞破了他什么秘密的勾当,他又何须在意自己是否真的失忆呢?姜颂后背一阵发冷,便是殿内热腾腾的炭火也暖不过她骤然冰冷的双手。
“这怎么能行呢?驸马到底也是侯府出身,忠烈之后,若是欺压得过了,只怕寒了武将的心。我也无法向舅舅舅母交代。”姜颂被摄政王一试,正不敢答话,姜颐便皱着眉将话接了过去,不无担忧。
姜颐的舅舅舅母,便是驸马的叔叔婶婶,一旁端坐的镇远侯夫妇混不放在心上,闻言只笑道:“太后不必担心,苑儿自幼习武,身子健朗,舞刀弄剑都不怕伤着,不过被宜阳殿下打几下而已,又能有什么事?倒是,别叫他生出许多娇气,给殿下添了不痛快,也叫太后您顾着两边的亲眷,左右为难。”
镇远侯夫人这话说得已经叫姜颂气血上涌,坐也有些坐不住了,那镇远侯开口更是把姜颂气得白眼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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