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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灰不落时风先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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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整座监狱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死寂的牢房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呢喃。

那声音混杂不堪,既有机械的囚犯编号,又有一个个陌生而真实的姓名。

“庚四三……我叫……武田……”

“辛九一……我娘叫我……阿亮……”

看守们惊恐地发现,他们再也无法分辨,这些囚犯,究竟谁是真的在发疯,谁又是在觉醒的边缘。

不久,艾琳收到了来自西海矿井的秘密消息。

“狗剩”的故事已经传开,那些被世界政府判定为“记忆净化失败品”的人,已经能集体重复“狗剩”这两个字,但他们依旧如同提线木偶,没有恢复真正的自我。

艾琳冒险重返那座地狱般的矿井。

当她深入底层时,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那些当初连眼神都空洞无物的人,此刻竟在用自己的指甲,在粗糙的岩壁上,艰难地刻画着什么。

他们大多不识字,画出的,却是一个个模糊的、代表着某种记忆的符号——有人画了一只梳子,有人画了一件叠好的衣服,还有人,画出了母亲呼唤自己乳名时的那个习惯性手势。

艾琳瞬间顿悟:记忆,不仅仅在大脑里,它还活在我们的肌肉里,活在日复一日的动作里!

她改变了策略。

她不再试图用药物去“修复”他们的大脑,而是开始教他们每日重复一套特定的仪式——模仿梳头的动作、模仿叠衣服的动作、模仿双手捧水喝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配上一句名字的低语。

这是一个枯燥到令人绝望的过程。

三个月后,奇迹在寂静中爆发。

一个中年男人在做完“捧水”的动作后,突然停下,浑浊的眼中第一次流下了泪水。

他看着自己的手,用一种仿佛跨越了数十年光阴的、无比清晰的语调,完整地说道:“我娘叫我狗剩,因为她说,我这条贱命,压得住灾。”

他记起来了!

不是记起一个名字,而是记起了名字背后的、独一无二的故事!

当晚,整片矿井深处的岩层,都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嗡嗡的共鸣。

仿佛有无数沉睡在地心深处的名字,正被这第一声真正的“自鸣”所唤醒。

而桑蒂的旅途,也仍在继续。

她途经西海一片荒漠,发现昔日那座因“名誓信仰”而兴起的废弃神庙,已被cp组织的特工焚烧殆尽,只余一片焦土。

路过的商旅都在传言,“那个愚蠢的信仰,已经彻底熄灭了”。

桑蒂走进那片焦土,在中央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开覆盖在沙地上的灰烬。

忽然,她的指尖触到了一丝柔软的绿意。

一株新生的鸣心藤,正从这片死寂的焦土与灰烬中,顽强地钻了出来。

它细弱不堪,仿佛随时会被风沙掩埋,但它的枝叶尖端,却倔强地凝结成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迹——

还在。

桑蒂那万年冰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轻笑。

她从发间,取下最后一小片从名誓集镇带来的、混有骨灰的陶片,将其碾碎,小心地撒在新藤的根部。

“那就继续写。”她低声道,像是在对藤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当夜,荒漠上毫无征兆地刮起一场风暴。

漫天飞扬的灰烬与沙尘,在月光下,竟在方圆百里的沙丘上,投射出一条若隐若现、由无数姓名组成的巨大锁链。

远远望去,仿佛是沉睡的大地,终于睁开了它的眼睛。

数月后,桑蒂登上一艘逃往北海的难民船。

船舱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的人,气氛压抑而绝望。

她注意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孩童,胸前挂着一个缝制粗糙的小布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粉末。

她走过去,轻声问那孩子的母亲,布袋里是什么。

母亲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才压低声音说:“是灰……别人传下来的。说只要带着它,就能记得自己是谁。”

话音未落,船身猛地一颤!

数艘印有cp标志的快艇已经将这艘破旧的难-民船团团围住。

扩音器里传来冰冷的警告,他们要登船搜查一切“非法思想载体”!

船舱内一片死寂,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

桑蒂却面无表情,她取下随身的皮水囊,走到那个孩子面前,在母亲惊愕的目光中,将孩子胸前的布袋解下,把里面那微量的灰烬,全部倒入了水囊中,轻轻摇晃。

“喝下去。”她把水囊递给孩子。

孩子有些害怕,但看到桑蒂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

就在他饮尽的那一刻,这个一直畏缩着不敢说话的孩子,忽然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而响亮的声音,对着船舱外喊道:“我叫阿海!我爹死在G-13支部!他们烧了他的档案!”

这声宣告,如同一道惊雷!

全船的寂静被瞬间打破。

一个老人站了起来,颤声喊道:“我叫巴克!我的儿子,就死在那座监狱里!”

“我叫莉莉!我的丈夫……”

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接连报上自己的姓名,以及他们与这个暴虐世界之间的血海深仇。

cp小队的成员们已经跳上了甲板,正准备冲入船舱。

可当他们听到这股由无数真实姓名与血泪故事汇成的声浪时,竟齐齐僵在了原地。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抵抗,没有武器,没有霸气,只有一道道声音。

可这声音,却仿佛形成了一面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屏障,让他们这些手握屠刀的人,第一次感到了迟疑与恐惧。

语言,原来也能成为最坚固的盾牌。

风平浪静的日子,似乎终于降临在名誓集镇。

人们已经习惯了没有英雄、只有邻居的生活。

日常的劳作、集市的喧嚣、夜晚的宁静,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然而这天清晨,林婆拄着拐杖,如常在集镇的边界巡视时,却看见那几名曾被她教训过的青年,正再次合力搬运着更加巨大的石料,一言不发地朝着集镇中心广场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眼神,比上一次更加坚定,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沉重。

林婆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那些比人还高的巨石,这一次,她没有再出声呵斥。

她的眉头,只是比任何时候,都锁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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