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式练习七杀刀法（2/2）

尘心凝神聚意，开始缓缓讲解七杀剑法的精要。这门剑法共有七式，每一式皆蕴含凌厉杀意与毁灭之势，其名分别为：杀气蔓延、天地无情、血漫山河、天崩地裂、万劫难复、众生杀尽、三界灭绝。

第一式“杀气蔓延”，刀未出鞘，杀意已如寒雾弥漫，摄人心魄；第二式“天地无情”，剑招冷峻凌厉，仿若天道无私，不留一丝生机；第三式“血漫山河”，剑势如洪，剑光所至，似血海翻涌、山河尽染；第四式“天崩地裂”，剑威爆发，有破天碎地之气势；第五式“万劫难复”，剑意绵延不绝，一旦中剑，如堕轮回，难有翻身之机；第六式“众生杀尽”，剑路所向，无差别杀伐，仿佛要将世间生灵一概斩绝；最后一式“三界灭绝”，则为七杀之极，剑出之际，似要连天、地、人三界一并归于寂灭。

尘心站在忘川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手中的长刀，沉声道：“从今日起，你便从第一招‘杀气蔓延’开始练。这一招不过关，半步也别想碰后面的招式。”

忘川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紧，他原以为这看似简单的劈斩不过是入门皮毛，却没料到会被如此郑重对待。尘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抬手握住自己的佩刀，只听“噌”的一声轻响，刀锋出鞘的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不是凌厉的杀气外放，而是所有锋芒都被死死锁在刀刃三寸之内，明明是最简单的下劈动作，却透着一种收放自如的圆融。

“你瞧仔细了。”尘心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一招看着只是抬手劈斩，实则是让你学会与自身杀气对话。初学者总想着让杀气如惊涛骇浪般涌出，却不知真正的高手，能让杀气像藏在绵絮里的针，平时瞧着温顺，动起来才见锋芒。”

他手腕轻抖，刀锋在阳光下划过一道浅淡的弧线，明明没有刻意发力，忘川却莫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那杀气不是从刀上而来，而是从自己心底钻出来的。“这招练的是‘收’，不是‘放’。”尘心收刀回鞘，动作行云流水，“把你那股子急于求成的戾气敛进去，让杀气顺着刀刃走，融在每一寸肌肉的发力里，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劈斩时悄无声息，落刀时却让对手从骨头缝里发冷，这第一招才算真正入门。”

忘川望着尘心平静的侧脸，忽然明白这看似基础的一式，原是给往后所有招式打地基。就像盖楼先夯土，这收敛杀气的功夫练不扎实，往后再精妙的招式，也只会像无根的浮萍，看着花哨，实则不堪一击。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刀柄，第一次真正沉下心来，开始琢磨这简单到极致的劈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