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民主主义的星辰永昼(2/2)
元宵夜,北平算筹广场的蒸汽投票机吞吐着选民的竹筹。陈阿水设计的投票机分为四格,分别标着\"工农商兵\"的算筹符号,每投入一根竹筹,对应的蒸汽柱就会上升一寸,最终在中央形成\"均平\"字样的蒸汽云。我站在算筹计算机旁,看着小明仔细核对每一张选票,他的袖口别着王大娘送的蓝靛算筹,眼睛发亮:\"长公主,这是我第一次行使民主权利,比造蒸汽火车还激动!您看,这张选票来自美洲的印加少年,他用三根骨筹换了一张算筹选票!还有这张,应天的老石匠刻了一夜,把选票做成了城砖形状!\"
子时三刻,韩松的旧部突然冲破防线,挥舞着\"清君侧\"的旗帜,战马踏碎了广场边缘的算筹火把。陈阿水的机械义肢瞬间举起燧发枪,却在扣动扳机前转向天空,枪口喷出的蒸汽惊散了骑兵的阵型:\"这里是民主之地,你们的诉求,用算筹来说!\"旧贵族的骑兵被蒸汽织机喷出的白雾笼罩,而应天工匠们用算筹组成人墙,每根筹身都刻着\"民主不可侵\",王大娘站在最前排,染蓝的手掌举起算筹:\"想杀人?先踏过俺们的算筹!\"纺织女工们将染布用的蓝靛泼向骑兵的旗帜,在夜色中画出巨大的算筹符号,宛如民主主义的胎记,又似洪溟洲火山岩上的赤色纹路。
算筹计算机的蜂鸣声盖过了呐喊。常静徽颤抖着展开最终纸带,蒸汽灯将算筹符号投射在她脸上,映出一片金黄:\"总票数:四百三十七万六千一百二十三筹。001号候选人...获票三百八十万零七千筹。\"广场瞬间寂静,只有蒸汽钟的滴答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民主主义的判决。小明突然指着纸带惊呼:\"长公主,您看!三百八十万零七千筹中,有十万零七千筹来自美洲殖民地,那是印加少年们用骨筹换的选票!还有应天的工匠们,用善值兑换了额外的投票权!\"人群中爆发出海啸般的算筹敲击声,节奏整齐如蒸汽锤的轰鸣,王大娘将染着蓝靛的算筹别在我衣襟,筹身上刻着\"纺织女工全体公选\",蓝靛未干,在我礼服上晕开一片算筹形状的云,仿佛将洪溟洲的天空披在了我身上。
均平十一年春分,新君加冕礼在算筹坛举行。我拒绝龙袍,身着洪溟洲短褂与大明儒裙改良的礼服,腰间系着朱标的算筹袋,袋角露出的粟米穗在风中轻摇,那是朱雄英亲手种植的洪溟洲粟米。常静徽递来算筹权杖,杖头的火蜥蜴已被替换为算筹晶体,内部的齿轮刻着四民的算筹符号,转动时会发出\"劳动神圣\"的算筹密语,每一声都对应着不同的工匠号子。陈阿水代表工匠献上燧发枪,枪管刻着新的算筹纹:\"这是三十万工匠熬夜刻的,每道刻痕都是善值换的民主,枪管里藏着算筹密码,只有四民用算筹投票累计百万次才能解锁——这是民主主义的保险栓。\"
当我敲响蒸汽钟,钟声里混着美洲的《算筹星歌》、洪溟洲的潮汐声、应天的蒸汽轰鸣,算筹灯塔的光束在云端织出\"均平\"二字,每一笔都由三地的工匠同步操控,洪溟洲的火山岩光束、应天的丝绸光束、美洲的羽毛光束交织成七彩星河。小明驾驶的蒸汽飞艇撒下粟米、棉花与算筹种子——粟米来自洪溟洲,棉花来自美洲,算筹种子则是应天工匠用竹根培育的\"民主竹\",寓意四民共济,节节高升。韩松被押解着经过广场,他望着我的算筹纹礼服,突然老泪纵横:\"老臣...直到看见工匠们用算筹选出新君,才知道天命不在龙椅上,在每根握算筹的手里。当年修皇陵,我爹被监工打死,我却成了监工...现在才明白,算筹不是工具,是人心。\"我递给他一根\"民主竹\"的算筹:\"祖制会过时,算筹不会——这根筹,刻着您的悔过,也算您的民主第一课。以后每周,您都要去算筹学堂教《旧贵族反思录》。\"
暮色中,我站在算筹钟塔顶,抚摸着燧发枪上的\"平\"字刻痕,想起朱标临终前的算筹轻响,朱雄英最后的微笑,还有千万双用算筹投票的手。算筹计算机的纸带在风中翻动,最新数据显示美洲殖民地建立了第一所算筹大学,洪溟洲矿工用算筹算出了新矿脉,应天的纺织女工设计了更高效的蒸汽织机,而算筹通讯器的测试报告显示:\"长公主,信号已连接火星探测器,算筹的光,真的照到星星上了。\"小明突然指着星空惊呼:\"长公主,您看!'均平星'旁边出现了新的星轨,是不是我们的算筹信号?\"
算筹在风中轻响,如同四民的低语。我知道,民主主义不是某个人的荣耀,而是千万算筹编织的巨网,网罗着公平、劳动与希望。作为被算筹选中的公仆,我的使命是握着燧发枪守护这张网,让每个劳动者都能在算筹的经纬中找到自己的坐标,让民主主义的星火,成为照亮宇宙的永恒星辰。朱雄英曾问算筹的光能否照到星星,如今我站在钟塔顶,看着算筹灯塔的光束与星空交汇,终于明白:算筹的尽头,是人心能到达的任何地方,而民主主义的星辰永昼,才刚刚开始。当算筹的光成为恒星,当每个劳动者都能成为自己的星辰,这才是朱标和朱雄英真正想看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