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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便已经是尚书令了,还用等到今天”
杜睿长叹一声,他没想到最后最了解自己的居然是这个少年天子:“圣上臣生性懒散,最不耐的就是官场的纷杂事,当初步入朝堂,也不过是因缘际会既然圣上说了,臣不妨直言相告,这次西征归来之日,臣便想着要告老还乡了”
“告老还乡”李贤急道,“姑父误会朕的意思了,这大唐的天下,只有姑父帮着朕,朕才能放心,姑父便是要告老还乡,也要等着学武表兄继承了姑父的衣钵才成,姑父现在便想着将朕撇下,那可不行”
杜睿没想到,李贤将他叫来承庆殿居然打的是这个念头,为的就是给他释疑。
“姑父要西征,要完成皇祖和父皇的遗愿,朕不能拦着,姑父只管去就是了,等到得胜归来之日,姑父依然是朕的内阁首辅,说起来,当初姑父设置内阁,参详国政,朕是不明白的,可是现在朕想通了,一个人的智慧总归是有限的,既然如此,倒是不妨将天下的英杰都汇集到一处,议论国政,矫枉过正,这才是真正的大善,对天下人的大善”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他这么长时间的教导,今天看起来总算是有了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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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永徽第六十二章此身许国难许卿
皇宫是这个天下防卫最森严的所在,也是这个天下最为神秘的地方,可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总归是有渠道流传到民间的。。
当杜睿离了承庆殿,回返他的国公府时,府中上下人等皆已经知道了杜睿在早朝之上,奏请西征的事。
杜睿一进家门,就看见安康公主等人已经在等着了,杜睿见状也不禁一阵苦笑,此事事先没和任何人打过招呼,那一日从李世绩的府上回来之后,他就在忙着写奏折。
“今日怎的聚得这么齐全,媚娘,你不是前往茂陵陪太后娘娘了吗怎的也回府了”
武媚娘如今已经是年近不惑的岁数了,可是岁月似乎并不愿意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依然风姿卓越。
“妾身只怕是再不归来,便见不着夫君了”
杜睿讪讪一笑,道:“那怎会,又不是天人永隔,怎会见不着面”
一旁的安康公主见杜睿居然还在装糊涂,忍不住气道:“睿郎这番又因着何事,居然要急匆匆的领军出征这才太平了几年,你怎的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宝钗平日里最是温顺,可是今日也不禁有些恼了,道:“夫君便是要西征大食,如何便要夫君亲自去,不说夫君如今位高权重,朝政尽皆仰仗着夫君参详,料理,便是夫君是一闲人又如何难道这大唐的天下,便当真没有了敢战的将军,五姑爷如今便在埃及,三姑爷如今也在钵息德城,都是惯能征战的,为何夫君偏要亲身涉险”
杜睿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一节,倒也并不奇怪,众多妻妾都不想他再上战场,关于这个,杜睿是清楚的,这些年来他东征西讨,南征北战,虽说不曾受了创伤,可毕竟风餐露宿,夙兴夜寐的,如今到了四十岁上下,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众女的关心,忧心,杜睿甚为感动,但是这一遭,他是必须要走的。
大食向来为西方的强者,虽说这些年屡屡被大唐挫败,可终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实力还是非常强悍的,这一次薛仁贵征伐埃及,如果能胜的话,则断去大食一臂,趁着这个机会,将其彻底诛灭,一来是完成太宗皇帝,高宗皇帝的遗愿,对岳父和挚友也算是有个交代,二来也是为了除去大唐的一个隐患。
将下人都打发出去,杜睿道:“此时,诸位夫人都不要再劝了,我主意已决,大食向来为大唐帝国的隐患,永徽七年之时,又曾与怛罗斯一役,屠杀大唐将士十余万众,这等深仇大恨,是化不开的”
安康公主急道:“可是睿郎随后不是在西域大败那个易布拉西默罕默德的仇人,有攻伐了中亚,报了大仇吗”
杜睿闻言,怒道:“妇人之见”
安康公主被杜睿斥责的一愣,他自嫁到杜家,杜睿何曾说过他半句,闻言不禁眼圈泛红。
汝南公主见了,埋怨道:“睿郎便是有何话说,不能好好的言语,胡乱发什么脾气”
杜睿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叹息道:“涑儿你莫要怪我,这大唐与大食的仇怨,根本是无法化解的,大食人想要夺取西域,进军东方,大唐也想着西陲边地长治久安,双方的仇怨只会越打越深,哪里有当真报了仇那么一说,真要说是报了仇,也只有两国之间,一国彻底被剿杀,才算完”
汝南公主道:“可是那也不必睿郎你亲自去啊朝中那么多能征惯战的将军,不说李世绩李大人,王玄策大人,席君买大人,刘仁轨大人,哪一个不是沙场宿将,怎的偏偏又要睿郎亲自去”
杜睿当然知道王玄策等人都是能征惯战的,可是面对大食,对他们杜睿都是不放心,苏定方怛罗斯惨败可就是前车之鉴,不能不防备,这次西征关乎国运,一旦稍有差池的话,那可就要动摇国本社稷,交给别人,杜睿如何能放心,便是他亲自去,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当年杜睿能战胜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夺取中亚,那是因为中亚地区大食征服不久,民心未付,可是这次进兵不一样,不说大食发祥地阿拉伯半岛,便是西亚地区,也是大食征服日久的,早就被大食人同化,一想到那些狂热的教民,杜睿都要头疼,更何况是不熟悉大食的王玄策等人。
“此战关系重大,非我去不可,诸位夫人就不要再劝了”
安康公主见杜睿这般执拗,听不进人劝,也急了,道:“你便满心想着国家大事”
杜睿道:“两朝帝王托孤之重,涑儿你试想一下,天下间,历朝历代的可曾有过这般信重的,当初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晏驾之时,都拉着我的手,将天下事托付给我,我如何敢懈怠,更何况鲸吞天下,横扫,乃是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心心念念之事,我身为人臣,又受了托孤之重,岂能不尽心竭力”
安康公主见杜睿提起她的父皇和皇兄,也不禁眼中含泪,道:“那父皇当日驾崩之时,也曾叮嘱你多多照看我们姐妹,你满心只想着国家大事,却不曾有过我们”
杜睿闻言,也是一声长叹,道:“涑儿此身既已许国,难再许卿”
为国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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