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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叛军和土人,舍生忘死的朝着杜睿涌了过来,想要来一个擒贼先擒王,但是已经狠下了心肠的杜睿,此刻就是战神的化身,没有人能伤的了他,所有靠近他的敌人,都被他斩杀当场。
杜睿一遍杀戮,心里却在一边流血,杀那些土人,杜睿没有丝毫的负罪感,但是面对那些倒在他长枪下的同族,他的心却被深深折磨着。
快点快点来啊
杜睿现在能期待的就是那些被他派出去的唐军能够尽快赶来,完成合围,到时候,他就可以停下杀戮,接受那些叛军的投降了。
似乎上天也听到了杜睿的祷告,一阵烟尘由远及近,慢慢的汇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包围圈。
新间锦在战阵之间也发现了,他的心突然一寒,他知道没有机会了,他自以为聪明,结果从头到尾,都是在杜睿的算计之中,而他不过就是一个配合着杜睿演戏的小丑。
杜睿也长出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长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降者免死”
第七篇永徽第二十九章非我族类
战场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随着唐军完成了合围,那些土人和叛军也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在唐军“降者免死”的呐喊声中,选择了投降。
至于未来如何,他们也只能等待了,等待他们未知的命运,是生,或者是死,这个已经不由他们自己掌控了,他们现在也只能祈祷,等到明天,他们还能继续活下去。
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战,经历了这么残酷的杀戮,他们的胆气也彻底丧失了,反抗他们是不敢了,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即便是再悲惨又如何
成群结队的俘虏在唐军的押解之下,被带到了大营的一边,虽然俘虏众多,人数甚至超过了唐军,但是杜睿并不担心,这些人已经丧了胆,即便天草四郎的人再怎么煽动,他们也生不出与大唐为敌的勇气了。
“段伟”
“末将在”被杜睿点到名字的一员唐将带着崇拜的口气应道,今日他真正见识到了传闻之中杜睿那威风的一面,勇猛、凶悍、暴烈、杀伐果断。
“这些俘虏都交给你来看管,顺便将那个移民叛军的首领田五郎带来见我”
杜睿现在已经基本确认,那个混在叛军队伍里,挑拨是非,发动叛乱的田五郎,就是天草四郎派来澳洲道的倭人。
段伟应了一声,便带人去了,他现在对杜睿的崇拜,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一想到前些时日,他还因为杜睿避而不战,颇多怨言,就自惭不已,现在只有卖力的做事,方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儿。
杜睿接着吩咐道:“冯教师,你带人救助伤员,统计战果”
冯照也应命道:“小人遵命”
杜睿看了看遍地死尸的战场,特别是那些唐人移民的战死者,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原本他们都是不用死的,但是很可惜,他们既然选择了反叛,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虽然他们的反叛事出有因,但是造反就是造反,这个是无可辩驳的事情。
“余下众将,带着你们的兵士,归营休整”
“领命”
杜睿骑着马,朝大营缓缓走去,已经那么长时间没有统兵作战了,杜睿原以为自己会有些生疏,这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谋划,可是一到了战场上,杜睿才发现,原来一切都还是水到渠成。
“难道我的心真的属于战场”
杜睿一心想要做一个逍遥于世的闲人,可是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要四处奔波,果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此时天色已暗,大帐内点满了油灯,摇曳的灯光映着杜睿冷漠的脸色,无神的眸子里有两团小火苗正在幽幽燃烧,两侧诸将,都正襟危坐,严若雕塑。
“冯教师说一下战果”
冯照施礼起身,汇报着战果:“此战杀死敌卒三万五千余人,其中土人两万两千余人,移民叛军一万三千余人”
一万三千人
这些都是大唐的百姓,就是因为那些为富不仁者肆意压榨,再加上被那些倭人一挑动,结果就成了整个帝国的叛逆,当然也少不了杜睿的好徒弟冯毅,要是没有冯毅的纵容,叛军的势力也不会变的这么大。
冯照知道杜睿的心情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此战我军伤亡三百余士卒,另有千余人负伤”
杜睿越听脸色就越冷,这些都是大唐的精锐战士,他们就算是要为了这个帝国献出他们的生命,也应该在更为有价值的地方,结果现在就因为某些人,让他们枉死在了异乡,杜睿焉能不恼恨。
好半天杜睿才敲了敲桌子,说道:“负伤的兵士,要看护好,绝对不能出了意外,本帅要带着他们,活着回到大唐”
冯照忙道:“大帅放心,小人自会料理”
杜睿点了点头,接着道:“段伟那个田五郎可找到了”
段伟连忙起身道:“回禀大帅,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在帐外等候”
杜睿冷笑了一声,道:“带进来,本帅倒要看看这个田五郎是何等样人,居然能闹出这么大的一桩事来”
杜睿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将田五郎带了进来,当然这个田五郎,就是那位被天草四郎派来澳洲道的新间锦。
杜睿抬眼一看,这个新间锦的身材不高,但是极为壮实,乱糟糟的头发,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
新间锦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他也满不在乎,自从被天草四郎选进新选组之后,他们这些人早就忘了生死,对他们来说,他们生存的意义就是复国。
新间锦瞪了杜睿一眼,冷哼道:“杜大人果然好手段,设下了天罗地网,让我们来钻,好好得很我时运不济,今日兵败被俘,要杀就杀”
杜睿看着新间锦,突然道:“阁下何人”
帐内众人,除了冯照之外,都是一愣,这个不是杜睿点名要的田五郎吗怎的杜睿居然会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新间锦闻言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了过来,故意昂首傲然道:“老子就是田五郎,你明明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杜睿闻言,冷笑一声道:“是吗只是本帅有一事不明,倭国什么时候有了田姓,否则的话,那个天草四郎又怎会招一个唐人进入他的新选组”
新间锦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变得有些慌张,但是依然强辩道:“什么倭国,什么天草四郎,老子是大好的唐人,怎的又和倭人扯上了关系”
杜睿也不急着拆穿他,对着众将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本帅有些话要对这个倭人说”
众将虽然纳闷,田五郎怎么会是个倭人,但是既然杜睿已经下令,他们也不敢违抗,纷纷起身离开了,大帐之中就只剩下了杜睿和新间锦两个人。
杜睿起身看着新间锦,道:“你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算起来我和天草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