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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方不妄为男儿身,区区突厥何足道哉。”
中年人闻言,惊道:“贤侄何意,你年轻视浅,道那突厥不足道,可今年来朝廷与突厥虽无大战事,然突厥仍然滋扰不断,今日要粮草,明日要布帛,朝廷虽有心雪耻,只可惜力有不待啊”
杜睿浑然不觉道:“叔父所言虽是实情,却也太过偏颇,我大唐富有四海,论人口,突厥不足我十一,我朝虽说没有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挥汗如雨,联袂成幕的景象,但是千万人口还是有的,论财富,突厥更是不足我万一,突厥所依仗者,无非骑兵长弓,要胜他,却是不难”
中年人闻言,双眼顿时冒出精光,心道:这少年难道真是甘罗复生不成。
“贤侄有何妙法。”
杜睿此时也放开了,畅所欲言道:“欲要扫灭突厥,其一便是马政,突厥人自幼生于马背之上,逐水而居,方才弓马娴熟,闲事放牧,战时征伐,反观我朝,乐于农耕,会纵马奔驰者,百不存一,唯有重开马政,方能赶上突厥人,可遣一懂马之人,于陇西草原,择良种,尽心哺育,再于国内大行赛马,马球,鼓励百姓骑马,练马。”
中年人也想到了这一层,亟不可待的问道:“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兵制”
杜睿这一句话,堪称石破天惊,将屋内屋外的人全都惊呆了。
目前大唐施行的是府兵制,当然府兵并非唯一的兵种,承担宿卫的还有保卫宫廷,屯驻北门的禁军,与十二卫所领府兵对称南、北衙军。出征和防戍则有名为“募”而实也是“征”的兵募,后来还有防戍本州的团结兵、士镇兵等。在出征和防戍中,兵募的数量往往超过府兵,但府兵在唐初具有较强的战斗力,是军队的骨干。
唐朝的府兵制在太宗和高宗统治前期曾经有效地实行,但自高宗后期以至武后时就逐渐被破坏,到玄宗统治时终于被废除。破坏的原因:战事频繁、防御线延长、兵役繁重。原来防戍有一定的番休期限,后来常被强留以至久戍不归,导致人民避役,兵士逃亡。府兵地位的低落。唐初承前代遗风,对于卫士比较尊重,但到武后时,番上卫士往往被贵族官僚借为私家役使,导致社会上以充当府兵为耻辱。
特别是在高宗以后,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府兵征发对象主要是均田农民,随着均田制的破坏,府兵征点制失去了赖以实行的经济条件。这样,玄宗统治初期,府兵逃散的情况日渐增多,以致番上卫士缺员,征防更难调发。
来自后世的杜睿自然深知府兵的利弊,也不理那个秦姓中年人的惊讶,接着道:“目前府兵虽然战斗力犹在,且容易征调,能为我大唐提供源源不断的士卒,但也存在着弊端。”
中年人此时面色不愈,道:“你且说说看,有何彼端”
杜睿也不在乎,将后史研究出来的论点一一指出,那中年人听着,脸色越发阴沉,似乎忧心忡忡。
突然抬头看着杜睿,道:“贤侄既能看出府兵制的彼端,想来也有解决的办法还请直言”
杜睿点头道:“那是自然,可改府兵制为役兵制”
接下来杜睿便将后世中国的义务兵制度,详细的介绍了一遍为了避免有人说我凑字数,此处就不表了,有兴趣的可以上网查看一下,中年人越听越兴奋,听到妙处,还忍不住连连拍手叫好。
“好好若是真的如贤侄所讲,这役兵制实行起来,我大唐的军力非但未减,反而大大增强了,这才是谋国之言”
中年人说完,再去看杜睿时,却发现杜睿已然睡了,不禁笑了一声,吩咐道:“马宣良你差人将杜睿送回家吧”
杜睿醒来时尚不到子时,睁开双眼,只觉得头疼欲裂,床边宝钗正和衣趴着,想来是伺候了自己一个晚上,杜睿见了,不免有些心疼。
正想着起身呢,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方才与他喝酒畅谈那个中年人的身份,不禁惊道:“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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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蛰居第十七章太宗教子
杜睿已经记起来了,之前只觉得那个自称姓秦的中年人很熟悉,如今睡醒了一觉之后,猛然记起,那个中年人可不就是当初在杜如晦灵堂之上见到过的太宗皇帝李世民吗
当时由于灵堂之上灯光昏暗,杜睿本身就跪在后面,看不真切,再加上面对帝王不能直视,否则就是有意刺王杀驾,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杜睿对太宗虽然有些印象,却也不十分清晰。
一念及此处,杜睿顿时一阵懊恼,非但没能认出太宗,还跟着人家诋毁了半天大唐的府兵制度,若太宗皇帝是个小心眼的话,单单是他抨击时政这条罪名,就足够杀十次脑袋了。
前些时日还在想着如何能让自己走进天家的法眼,如今倒是办成了,只是这个印象恐怕也不大好,杜睿倒不是想着要封侯拜相,名垂青史什么的,但是既然上天已经安排他到了这个年代,如不大展拳脚,作出一番事业的话,却也太对不起上天的垂怜了。
但愿的太宗皇帝真的如史书上记载的那般是个虚怀若谷的宽厚人君,既然魏征都能几次逼得太宗皇帝出丑,想来自己一个十岁少年的话,人家做皇帝的,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就在杜睿因为错过了一个机会而懊恼的时候,太宗李世民同样在为杜睿方才的那番话,紧皱着眉头。
承庆殿,太宗皇帝正坐在榻上,太子李承乾、蜀王李恪、魏王李泰、齐王李佑等几个皇子都已经先到了,跪坐在父亲的对面,另外还有长孙无忌、房玄龄、岑文本等几个大臣也坐在一旁。
太宗皇帝皱着眉头思虑了半晌之后,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几个儿子,开口说道:“今儿个朕把你们召来,是要考校一下你们的学业。”
此话一出,齐王李佑的脸色首先就紧张了起来,因为在诸位皇子中,他是最读书不化的一个,每一次太宗皇帝考校诸皇子的学业,他都会被痛斥一顿。
太宗皇帝也注意到了李佑的表情,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说道:“今日朕不考校你们的诗书文章,那些虽是圣人之言,却也不过是小道,便考校一下时政吧突厥连年犯我边廷,掳我子民,向我们索贡,你们说说看,如果由你们做主,这件事情该如何应对”
没想到这次考校功课的题目不是经书,李佑的脸色松弛了一些,而李泰却显得有些失望,因为诸皇子中他的书读得最好,每当到了考校功课的时候,他都会得到父亲的盛赞,可此次太宗皇帝提出的问题是实务,这并不是他的专长。
太子李承乾作为长兄,以及储君自然要先开口,道:“这些年胡寇屡屡犯边,杀我人民,掳我牲畜,边境各州苦不堪言,盼天兵北伐如盼日拨云霓。突厥犯边每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请父皇遣劲旅一支与颉利老贼决一死战儿臣愿再做一回监军。”
太子说完之后,一旁的长孙无忌也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太宗皇帝的反应。
太宗皇帝,脸上却不动声色,看了看李承乾说道:“太子的忠心和勇气甚慰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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